巫山云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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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慌不择路。
天快黑了,两名孩童一男一女在树林中跌跌撞撞,没命似的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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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巫山云雨 by 书吧精品

2018-8-2 06:01

楔 子
  慌不择路。
  天快黑了,两名孩童一男一女在树林中跌跌撞撞,没命似的向前急奔,他们像一对惊弓之鸟,尽管心里害怕,脚步也未曾停下。
  「哎哟!」女 童一个踉跄,不小心被树根给绊倒,跌坐在地,她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,道:「秋哥哥,我想爹,我想娘,呜呜。」「雪妹妹别哭了,义父和义母牺牲性命争取时间,让我们逃走,如果我们在此停下,若是坏人追了上来,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心意?」男童蹲在她身边安慰她,一边将她搀扶起来。
  「可是……可是,我不想和他们分开,我不要,我讨厌那些坏人,呜呜。」女孩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方才那生离死别的一幕,就算她化成灰也记得,只因她的父亲得罪朝中权贵,被冠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叛逆之罪,导致株连九族,满门抄斩。
  她的父亲找来邻家的两个孩子,冒充他们两人,代他们被处死,他们义兄妹两人才得以逃出生天。男童本是孤儿,被女孩的父亲所收养,临走前,女孩的父亲将她许配给他,要他好好照顾她。男童只有十二 岁,而女孩只有八岁。
  「你怎麽这麽不听话,快走啦!」男童没办法的,只好拉着她的手往前走。天就要黑了,光线随着太阳下山越来越弱,树林里阴森森的,身边不时传来乌鸦的鸣叫声和虫叫声,吓得两人手拉着手,浑身颤抖的往前走。
  他们在树林里迷失了方位,偶尔听到有个人的脚步声,男童拉着她躲在山洞里,这才躲过前来搜寻他们的官兵。
  一连过了几天,两个小孩又饿又渴,男童说他要出去找东西回来给她吃,可是他一去就再也没回来。而女孩想要出去找她的秋哥哥,可是她实在太饿也太累了,而且还在树林里迷了路,最後体力不支的昏倒在树林里,当她再度醒来时,见到了一名美丽的女子。
  「你是谁?」女孩瑟缩在角落里,以怯生生的目光瞧着这位穿着华丽的贵妇,她的身上穿戴了名贵的丝绸华裳,手上和颈子上带着闪闪发光的宝石。她身上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,冷漠的眼神一点都不友善。
  「我是巫门之主,巫艳。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父,你将是我门下第三名弟子,孩子,你叫甚麽名字?」巫艳问道。
  「秦暮雪。」女孩回答,她不喜欢巫艳,虽然她看起来并不凶,可是她的目光异常的冰冷,而且她的笑容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  「暮雪,你拜师吧。」巫艳站在她身前,等着她跪拜磕头。
  「为甚麽?我为甚麽要拜你为师?」秦暮雪鼓起勇气问道,她不想留在这里,更不想成为她的弟子,她想要回家,回到爹娘的身边。
  「哈哈,我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问,你很有勇气。暮雪,如今你家破人亡,已经无家可归,如果让朝廷的人知道你逃出的消息,你想你还有命吗?留在巫门,我会教你武功,等你长大就可以去报仇。」巫艳冷冷的笑着。
  「真的吗?」她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她,她真的可以为爹娘报仇吗?
  「当然。」巫艳自信的点点头。
  「好,师父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。」就这样,八岁的秦暮雪拜了巫艳为师,从此成为巫门的杀手。
  时间匆匆流逝,她一直都没有秋哥哥的消息,而她也已长成十八岁的少女。
  巫山云雨〈1〉(限)
  深夜,华屋内,一对红烛相互辉映着。
  不时传出男欢女爱淫荡的声音,让蹲在屋顶上的秦暮雪浑身起了鸡皮疙瘩,她闭上眼紧握着剑柄,试图将这种声音从脑海中除去,可是越是想假装听不见,就越是听得清楚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用力点,再用力点,你好威猛喔,爽死我了……」女子忘情的叫喊,还不时发出嗯嗯啊啊做爱时的舒爽叫声。
  「哈哈,宝贝,我保证今晚会让你永生难忘的。」男子淫荡一边说着,一边发出猛力抽插的声响。
  两人的淫声秽语不断的传入她的双耳,要不是任务在身,秦暮雪真想离开此地。
  「三师妹,你在做甚麽?」耳畔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,她这才回过神来,睁开双眼。
  「二师姐,我……」她知道出任务时不该分心,可是她就是无法集中精神。
  「嘘,看来大师姐快要得手了,这个男人是三王爷,他如果出事,等下一定会有许多护卫赶来,刚才我虽然已经用迷魂散解决掉,但凡是总有变数,我听说三王府的侍卫统领程易南武功高深莫测,方才我找遍王府都没见到此人,看来我们可要小心点才好。」沈若瑶附在她耳畔小声的说道。
  「嗯。」她点点头,命令自己专心一点。
  房内的两人正打得火热,李如虹赤裸着全身,双手紧紧抱着正在她身上恣意妄为的男人,任由他吸舔她的双乳,她双腿大开不断的扭动着纤腰,催促着他更加深入。
  「舒服吗,我的小宝贝?」三王爷见她十分享受的模样,故意停下动作,看着她惑人的双眼,觉得这女子是天生尤物,生来就是要魅惑男人的。
  「呵呵,你坏死了,明知道人家爽得快不行了,还故意问。」她嗲声嗲气的说,朝他嫣然一笑,这一笑可不得了,让他的魂儿险些被她给勾去。
  「好,我就让你嚐嚐本王的厉害,准得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。」三王爷说完,将阳物抽出穴口,又狠狠往里一插,爽得让她叫出声来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啊……」她淫荡的叫声,让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更加的兴奋,阳物在花穴中一前一後的挺进着,先是慢慢的抽出,再狠狠的插入,每一下都让李如虹露出销魂的表情。
  「哼……哼……」三王爷也舒爽的闷哼着,这麽销魂的夜晚,这麽令人神魂荡漾的女子,就算要她牡丹花下死,真是做鬼也风流了。
  「爽快麽?王爷?」李如虹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,将紧抱他的右手松开,在他胸膛上轻轻一划,朝他嫣然一笑。
  不笑还好,这一笑,让三王爷的神魂都快要飘到九消云雾之外了,他只觉得浑身畅快无比,他从来没干过这麽淫荡的女人。
  「当然,不过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嘛!」他俯下身,在她一双娇乳上轻轻的吻着,时而吻,时而舔,让她发出阵阵娇吟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嗯……」李如虹哪里禁得起他的挑弄,浑身就像通了电一般,下身又传来阵阵快感,她忍不住轻哼起来。
  李如虹知道他差不多要泄了,而且与他欢好的目的就是要他放松戒心,好让她更容易得手,现在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沈溺在情欲的陷阱中,对她来说与一头待宰的羔羊无异。
  「这是甚麽?好像是刺青?」三王爷忽然看到她左臂上梅花图案的刺青,疑惑的问道。
  「哦,这是我的师门的刺青啊,王爷该不会没听说过巫门吧?」李如虹轻笑了一声。
  「巫门?你是巫门的杀手?」三王爷一听脸色立刻大变,江湖上有谁没听过巫门这个名号,听说他们专门培养女杀手,利用身体去迷惑男人,在欢爱之时将目标杀掉,直到现在,还没有失手的例子。
  「对啊,只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,哈哈。」她说完,一伸手往枕头底下摸出一把短小的匕首,这是她事前藏好的,正在她身上猛力冲刺的他根本没有发觉,而巫门出身的人都有一种本事,就是在欢好之时还能保持冷静,不会被快感蒙蔽了理智。
  此时的她所在意的根本不是身体上的快感,而是这个男人临死前的惨叫。
  李如虹举起刀柄,往他的背上一刺,刚好正中心脏,鲜血溅了她一身。
  「你……」三王爷惊讶的瞪着她,可是他根本来不及说完,就断气了。一双眼睛仍死不瞑目的瞪着她瞧。
  「哈哈,三王爷,忘了告诉你,和我渡过销魂的一夜,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哟!」李如虹像司空见惯似的,俐落的割下他的头颅,再迅速穿上衣服,找了一条布巾将头颅给包了起来。
  她一走出房门,屋顶上便落下两道身影,她认出正是她的两位师妹。
  「大师姐,得手了?」沈若瑶见她手上的不包裹还滴着鲜血,就已经猜到了。
  「我出马哪有失手之理,那些碍事的家伙都处置好了?」李如虹问道。
  「嗯,不过我没找着程易南。」沈若瑶一直担心这个人。
  「无妨,就算被人发现了,凭咱们姊妹三人的武功,想要离开也并非难事。」她耸耸肩,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,又见到秦暮雪心不在焉的模样,便问道:「三师妹这是怎麽啦,魂不守舍似的,敢情是想男人了?」「大师姐莫要说笑,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。」秦暮雪是三人当中武功最弱的一个,天生就怕见血,这会儿居然觉得头晕想吐,偏偏又走上杀手这条不归路。
  「呵呵,走吧。」李如虹说完,便师展出轻功,纵身一跃就飞梁上屋,身手快得令人来不及看清,她的两位师妹也立刻跟了上去。
  巫山云雨〈2〉
  偌大的三王爷府,此时宛若空城一般,这是沈若瑶的迷魂散发挥了作用,那些守卫都昏睡过去,就算是打雷也吵不醒。
  正当三人来到後门,正要离开时,突然发现有两个人坐在门口正在对奕,他们面前放了一盘棋,正神色自若的下着棋。
  「呶,程兄,我没说错吧,今晚咱们手在这里,准能逮到兔子,你瞧一次还是三只,而且每一个都长得如花似玉。」燕秋雨抬起头来,望着她们三人,笑着对程易南道。
  「是啊,全赖燕兄神机妙算,今晚才能如此顺利。」程易南放下手中棋子,拿起棋盘旁的宝剑,走上前去,对她门三人说道:「三位姑娘生得如此美貌,为何竟做起这种杀人勾当?如果你们肯乖乖随在下至官府投案的话,也许程某可以在三王爷面前美言几句。」「三王爷,哼,那个男人早成了我手下亡魂啦!」李如虹轻笑一声,打开手中布包,提起那颗人头让他们看个仔细。
  「这是在下安排好的计谋。」燕秋雨也站起身,手持一把折扇,轻松自若的摇了起来,他笑道:「在下知道三位姑娘今晚必会前来,所以才建议程兄让人化妆成三王爷的模样,姑娘你不妨看看手中的人头,究竟是谁?」李如虹闻言,也觉得是有蹊跷,今晚得手的太过容易,於是仔细检查手中人头,发现人头上黏着一张人皮面具,一撕开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三王爷。她愤怒的将人头扔至地上,双眼可以喷出火来。
  沈若瑶和秦暮雪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,她们还是头一回瞧见大师姐失手。
  「真正的三王爷此刻正在房中安歇,今晚三位姑娘是白走这一趟了。」程易南见到鱼已经落网,准备将她们一举擒下。
  正当他要出剑之时,一名守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,向他说道:「程大人,不好了,小的四处都找不着三王爷,只在房间的桌上发现这个盒子。」程易南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,连忙打开盒子,映入眼帘的竟是三王爷的人头,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人头上还盖着一条绣着梅花的丝巾。
  燕秋雨拿起那条染血的丝巾,仔细端详一番,认出这朵梅花是巫门的标记,当下对这名凶手心中有数,先前的笑容全然不见,他双眉紧锁的盯着那条丝巾。
  「呵呵,怎麽样,现在究竟谁是兔子啊?家师亲自出马这件事,我想你们二位谁也没料到吧?」李如虹见到丝巾,知道这是她们的师父所为,脸上浮现胜利的笑容。
  「可恶,程某部署多年,居然还是失败了。」程易南眼见三王爷被杀,怒不可遏,抡剑便朝她们三人出手。
  李如虹冲上前去与他交手,她使出师父所传授的爪功,与程易南打个不相上下。
  沈若瑶与秦暮雪也纷纷出剑,正遇上前助阵之时,却被燕秋雨横扇挡住,他又恢复先前的笑容,道:「就让在下陪二位姑娘玩玩。」「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」沈若瑶说完,就要挥剑攻去,却被秦暮雪唤住。
  「三师姐,这个人交给我来对付,你去相助大师姐吧。」秦暮雪知道程易南非是易与之辈,担心李如虹一个人应付不来,忙要沈若瑶前去助她。
  「好,你自己小心。」沈若瑶点点头,纵身一跃加入战圈,只留下她与烟秋雨二人。
  「姑娘你一个人没问题吗?在下虽然不用剑,但动起手来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喔!」他微微笑道,燕秋雨一眼就看穿她的武功是三人中最弱的。
  「哼,废话少说,看招!」秦暮雪才没工夫与他闲聊,一出剑就是杀招,她入门时日尚浅,所学得不过是两位师姐的三成,如果不使杀招,面对燕秋雨这样的杀手根本没有胜算。
  「步步杀招,看来姑娘是要置在下於死地了。」他一面说,一面闪躲她的攻击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是故意不使出真工夫。
  秦暮雪气极了,知道他有心戏弄,看出他背後空门,一剑朝他背心刺去,却被他轻松躲过,他迅速的绕至她的身後,点住她的穴道,令她动弹不得。
  「你……」她又气又愤怒,无奈全身却动弹不得,连剑也掉落在地。
  巫山云雨〈3〉(限)
  李如虹二人见她失手,连忙向沈若瑶使个眼色,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使出了巫门绝式「山雨欲来」,虚晃一招便即离开现场,留下浑身动弹不得的秦暮雪留在原地。
  「哟!你的同门抛下你,自己逃走了,你说该怎麽办呢?」燕秋雨走了过去,轻抚她的脸庞,挑逗性的问着。
  秦暮雪虽然没被点住哑穴,但是也不想答腔,她很清楚任务失败的下场,身为女人一旦失手,不是失去性命,便是……失贞。然而既然身为巫门的一份子,对这两者,她早已有所觉悟。
  「不说话啊!那是默认了你自己的失败吗?」燕秋雨以手指轻抚她的嘴唇,发现她长得真是挺标致的,尤其是她那双倔强、不服输的眼眸,更是比起她那两位师姐,更令他念念不忘。
  「她是巫门的人,我要把她带回衙门,交由官府处置。」程易南走到他身旁,他作势一向公事公办,不会动用私刑。
  「这麽标致的大美人,交给官府处置太可惜了,再说,上一次抓到巫门的人,送交到官府不到一天,人不但离其失踪,而且整个官府的官差,全都中毒身亡,那个教训,难道你忘了吗?」燕秋雨对她另有打算,舍不得把她交给程易南,这种不解风情的人处置。
  「那好吧,就暂时交给你看管,不过你要设法让她说出巫门的秘密。」程易南点点头,反正他对女人也没兴趣。
  「那就多谢了,在下会好好招待她的。」燕秋雨说完,就将她打横抱起,先是租了一辆马车,然後又将她抱进一间很豪华的房间里。
  「你……你想要做甚麽?」秦暮雪被他抱至床上,又见他褪去自己的衣衫,赤条条的走到床边,她紧张的问道。
  「怎麽了,你不是视死如归吗?」燕秋雨笑望着她,他早已听闻巫门之人,都擅长以魅惑的手段迷杀男人,他倒想知道这名女子这项工夫练至如何?
  「你再过来,我就咬舌自尽。」秦暮雪眼见情况不对,便以死来威胁他。
  燕秋雨一听这话,二话不说,便俯下身紧紧吻住她的唇,这一吻让她快要窒息了,等他从她的唇上挪开後,她难受的喘着气。
  「你究竟想要干甚麽?」秦暮雪想要挣扎,可是手脚根本无法动弹,她睁大眼睛,望着正要侵犯自己的男人。
  「我听说巫门的杀手,人人练就一身床上工夫,但是方才这一吻,却是让我失望得很,看来你还是个处女吧?」燕秋雨阅女无数,随便一试,便知深浅。
  「是不是处女,与你何干?你若是不放了我,等到穴道解开,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!」秦暮雪气到极点,这辈子还没被男人如此羞辱过。她不是李如虹,由於入门时日尚浅,根本还没单独执行任务的经验,对於魅惑男人的手段更是一窍不通。
  「我喜欢凶巴巴的女人,我想巫门之主也一定会感谢我的,因为我帮她训练了一名杀手。」燕秋雨一边笑着,一边解开她的衣襟,露出一对柔嫩的娇乳。他用手轻轻搓揉着,惹得她娇喘频频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快……快住手……啊……」从来没被男人侵犯过的秦暮雪,此时脸颊涨得绯红,希望他赶紧停手,却又无法阻止他。
  「为甚麽呢?难道你不觉得快活吗?」烟秋雨不理会她的叫喊,用舌头轻轻挑弄她的乳尖,一边观察她的反应。
  「不……不要这样……不要用舌头舔……啊……」秦暮雪觉得乳房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,被他挑逗,竟然觉得很舒服。
  巫山云雨〈4〉(限)
  「那这样呢?」他脱去她的衣衫,将手伸进她的亵裤中,用手指轻轻抚弄她的花穴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」她高声的呻吟着,被侵犯的下体,又些痛却又有些舒畅。
  「看来你的师父甚麽也没教你。」燕秋雨看着她的反应,便知道她对男女之间的事,毫无经验。
  「师父……她教了我剑术……还……还有……啊……」她一边回答,燕秋雨将手指插入她的花穴中,来回抽插。
  「你那三脚猫的功夫,也叫做剑术吗?哈哈,我看连一只狗都杀不死吧?不过你长得这麽漂亮,乾脆来练这门功夫比较合适。」他一只手在她花穴来回抽插,一只手搓揉着她的娇乳,惹得她不断的呻吟着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甚……甚麽功夫?」她已经被他弄得神智涣散,虽然痛恨他的侵犯,可是身体又不时传来快感,弄得她十分矛盾。
  「房中术啊!我看你练一定很适合。」他邪邪的笑着,将她的双腿分开,用舌头去舔她的花穴,先是在她的洞口边缘游移,然後将舌头伸了进去,缓缓抽插,与交合无异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啊……啊……不……不要这样……求……求你……啊……」秦暮雪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,毫无经验的她哪里受得了他这样挑弄,下身早已经湿成一片。
  「等一下,会更舒服的。」燕秋雨说完,捧起他硬挺肉棒,直直的插入她的花穴。
  「啊……」瞬间的刺痛,如电流般窜入她的全身。
  「舒服吗?」燕秋雨一边规律的的在她身下进出,一边问道,她的下身流出红色的处女贞血,令他更加的兴奋。
  「你……你这样对我……我不会放过你的……啊……」她又羞愧又愤怒,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,可是她的身体却出卖了她,她的小穴不断的收缩,紧紧吸住他的阳物,彷佛是极享受他的进攻。
  「是麽?相信我,过了今晚,你不会想杀我的,可能再也离不开我了呢?」燕秋雨不理会他的威胁,更加强势的进攻着,速度越来越快,让她一对娇乳也上下摇晃着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她已经无法说话,无法思考,下身传来频频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感觉,已经占据了她的理智。
  「现在……告诉我,你叫甚麽名字?」燕秋雨知道她已经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,微微笑问。
  「秦……暮雪。」她好不容易才吐出这三个字,她实在无法忍受,这男人在她下身不断的狂猛侵犯。
  「很美的名字,你的师父为甚麽要杀三王爷,有甚麽目的?」燕秋雨没有忘记他擒捉她的目的,虽然很享受与她欢好的感觉,但是他不曾忘记,她仍是敌人。
  「我不知道,就算我知道,也不会告诉你的。」她倔强的说道,被侵犯已经够凄惨的了,她又岂会连她的师门都出卖。
  「有骨气,看来我对你似乎太过温柔了。」燕秋雨说完,将她双腿抬至自己的肩膀上,阳物更粗壮的占满她的小穴,他扭动腰部,比方才更猛烈的在她小穴来回抽插,她的花穴流出了更多的血和淫水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就算你干死我,我也不会说的。」秦暮雪死也不肯说出他要的答案。
  「那我就看你可以撑多久?」燕秋雨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,快得让她快要窒息,就在她快要高潮时,他解开了她的穴道,但她却也已无力挣扎,全身苏软,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。
  他将她反转过身,从她身後狂猛的抽插着,在她达到一次高潮後,她终於体力不支的昏厥过去。
  巫山云雨〈5〉
  等她醒来之时,发觉房内空无一人,而她身上的穴道也已经解开了。可是下身的疼痛感并未消失,她又羞又怒的起床将衣服穿上,想不到自己的贞操居然毁在一个轻浮的男人身上。不过,昨晚与他欢好之时,觉得他的眼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  那个眼神,让她想起幼年时与她一同逃亡的秋哥哥,秋哥哥,不知他现在如何了?她的眼眸蒙上一层惆怅,她垂下眼帘,想起他们逃难时的情景。後来,她也曾多番打探他的下落,却仍一无所获。
  多年来,她都只唤他秋哥哥,不知他真正的名字是甚麽?她的爹也都唤他秋儿。不知为何,昨夜那个轻薄她的男子,却始终在她心头萦绕不去,他的眼神真的像极了她的秋哥哥。可是她知道,他绝对不是他,因为她的秋哥哥总是护着她,怎麽可能会是这种欺侮女子的无耻之徒呢!
  她微微的笑了笑,摇摇头,很快的便将这个念头从心里挥之而去。
  她将衣衫穿好,走下床来,发现桌上放着她的剑还有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:「昨夜巫山云雨,我与卿已是夫妻,如今放卿归去,每逢月圆之夜,寻闻箫声定来相会,切记勿忘。」「哼,这个家伙,下次要是让我看见你,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,等着瞧吧。」秦暮雪生气的将纸条给撕毁,便大摇大摆的离开。她突然想到她自小配戴的玉佩居然不见了,任凭她把整个房间翻了一遍,可是就是找不着。
  那没玉佩可是她爹爹给她的,上面刻有她的名字,她一面一面责怪自己,怎麽这麽不小心,把它给弄丢了?最後,她终於放弃了,若不是有甚麽地方她没找着,就是被那个人给拿走了。眼下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要紧,她打定主意後,拿了剑就往外走去。
  奇怪的是偌大的房舍,居然一个都没有,她轻而易举的就离开。只是令她不解的是,他不是官府的人吗?看起来跟程易南挺熟的,还说要捉她起来拷问,如今却又放她离开,不知是为了甚麽缘故?
  难道这是他们的纵虎归山之计,故意放她离开,然後偷偷跟踪,好查出巫门的位置。她心里越想越不对,如果她现在就这样回去,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吗?
  她决定先往北行,然後再绕路回位在苗疆的巫门。
  她雇了一匹快马,绕着山道而行,走了几日,当她停下来喝口水休息的时候,却听见鸽子的叫声,她知道这是大师姐李如虹的飞鸽,於是伸出手来,那白鸽便停在她的手臂上。
  她在白鸽脚上找到一封用细绳困绑的信,她拆开一看,原来是师父的字迹,巫艳要她到离这里不远的山神庙一会。
  秦暮雪看完信,便骑上了马,朝山神庙而去。等到了目的地,她便翻身下马,将马系在门外,便迳自的走了进去。
  一个脸上蒙着紫色面纱的女人,正在庙中等着她,她的头上插着一只金钗,一如以往,打扮穿着皆十分贵气。
  「徒儿暮雪拜见师父。」她恭敬的朝巫艳行礼。
  「你的事情为师都知道了,听如虹说,你失手被擒,是不是?」巫艳以冰冷的目光打量着她。多年来,她已经习惯这冷若冰霜的目光,可是每当与巫艳四目相对之时,她仍是不禁要打个寒颤。
  「是,请师父责罚。」她跪了下来,巫门门规甚严,举凡任务失手的弟子都要受罚。
  「你的守宫砂还在不在?」巫艳单刀直入的问。
  「我……」秦暮雪心虚不敢回答,昨夜那个男人那样对她,守宫纱怕早已经不在了吧。
  巫艳见她没有回答,便走到她身旁,将她右手的袖子卷起,露出雪白的手臂,那守宫砂早已不见踪影。
  「果然。」巫艳嘴角微微扬起,似笑非笑的,更令她心底发毛。
  「暮雪,你可知巫门的规矩?」巫艳问道。
  「知道,巫门中人凡年满十八就要找人破身。」秦暮雪在巫门多年,自然知道这条规矩。
  「嗯,你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,我之所以没有派任务给你,那是因为你还是处子之身,但现在你已经不是了,所以为师要派给第一个任务。」巫艳说道。
  「是,请师父吩咐。」她早就该料想到有这麽一天,虽然她不喜欢巫门的杀人手法,可是终究是逃不开、避不过。
  「我要你去杀了破你身子的人,这是巫门的规矩。还有,那个程易南多次坏我的好事,而且知道了巫门太多的秘密,他不应该活在世间,我要你将他的手级带来给我。」巫艳的神情如同以往一般冰冷,说到杀人之事,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。
  巫山云雨〈6〉(限)
  「可是……徒儿担心技不如人。」秦暮雪是他们两人的手下败将,巫艳却要她杀了他们,那不是自不量力吗?,又道:「为何第二件任务,师父不派大师姐或二师姐去?」两位师姐的武功和妹或男人的本事,均在她之上,杀了『那个人』也就算了,居然还要杀程易南。
  「她们两人也都各自的任务,况且,你难忘了你还有血海深仇要报吗?还是说,过了这麽多年,你早已经把自己的家仇抛到脑後,忘得一乾二净了?」巫艳问道。
  「怎麽可能会忘?徒儿这些年来,勤奋练武,就是为了要报此仇。杀父之仇不共载天,更何况是灭了我秦门一氏的仇人。」她忿忿的说着,双手握紧了拳头,她恨不得现在就能手刃仇人。
  「灭了你秦氏一门的人,是朝廷的人,而程易南也是朝廷中人,你说该不该杀?」巫艳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,看来她已经成功激发她的斗志。
  「该,徒儿一定将程易南的头带回来给师父。」她听到这里,胸中燃烧起复仇的恨火,这十年来她没有忘记,她最後一次离家的情景。
  虽然她没有目睹全家被行刑的惨况,可是事後巫艳曾带她到法场替她的家人收尸。她清楚的记得,法场遍地是血,地上有许多头颅都和身体分了家,她好不容易才将家人的头和身体给拼了起来,然後亲手将他们给收埋。那个生离死别的惨况,她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。
  「只是师父,徒儿不明白,为何这麽多年来,您始终不告诉徒儿到底灭我秦氏一门的人是谁?」不管她再怎麽问,巫艳就是不告诉她。
  「现在还不是时候,你的武功尚不到火候,我若此时告知你,你一定会忍不住跑去寻仇,到时候只怕为师要去替你收尸了。」巫艳叹了口气,她何尝不明白她报仇心切,所以才苦心瞒着她,为的就是不要她白白送掉这条小命。
  「可是,师父,我……」秦暮雪眼中含着泪,当她还想说些甚麽时,却被巫艳给打断。
  「你听好,巫门的绝技从来都不是剑术,你也跟你的大师姐出过不少任务,难道还没学会吗?」巫艳说道。
  「师父,徒儿……徒儿对男女之事……」她支支吾吾的,不知该如何解释,她一向对男女之事极为反感,现在居然要她以色杀人,这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。
  「唉,算了,每个人的悟性不同。这个你拿去吧。」巫艳将一包药粉交给她,又将一只短笛交给她,说道:「这包药是苗疆奇毒,只要沾上一点,不出三刻全身溃烂,一天之内若无解药,必定毒发身亡。这短笛可以召集方圆百里的毒蛇,你遇到危难之时可以吹奏。」「多谢师父。」秦暮雪起身接过这两样物品,心中略感放心。
  「而最厉害的绝技,也是时候传授给你了,随为师进来。」巫艳说完转身走进内室,脱去面纱与衣衫,也命令她道:「你也把衣服脱了。」「啊?脱衣?」秦暮雪没想到她居然会叫她,在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。
  「还不快脱。」巫艳不高兴的说道,她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她的面前。
  「是。」她心中虽感诧异,但师父有命她也只得遵从。
  待她宽衣解带後,巫艳走近她,她竟然抱着她的腰,俯身吻着她的唇,秦暮雪刚想挣扎,巫艳的手却摸入她两腿之间最私密的地带,惹得她几乎惊叫出来。
  「别动,为师现在传你巫门采阳补阴之术,只要学会,往後你每与男人发生关系一次,功力就会增加一成。」巫艳边说,手顺着她的大腿滑下,蹲在她的两腿之间,舔着她的花穴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啊……」秦暮雪初嚐男女欢好之乐,现在又遭到师父这样亲密的对待,一种欢愉之感随着身体的触感涌现。
  巫艳看着她进入情况,更为卖力的舔弄着,使她的花穴中流出更多的淫水,她将之尽数喝下。她将舌头伸进她的花穴内,不断的抽送,如同交媾一般,让秦暮雪更惊声尖叫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好痒……好舒服……」她似乎很享受的双手忘情的搓揉着双乳,下体又湿又热,又难受又舒服。
  巫艳不理会她的浪叫,继续用舌头舔弄,她的技术很好,让她爽得双腿微微颤抖,花穴流出更多的淫水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师父……我不行了……要……要高潮了……」她高声喊道。
  就在秦暮雪即将达到高潮之时,巫艳站起身来,迅速用银针刺了她周身几个要穴,又用手指抵住她的檀中穴,将真气源源不绝输入她的体内。
  「这几个穴位你要记牢,在与你欢好的男人们达到高潮时,就用手指点住他们的穴道,这样他们的功力就会源源不绝输入你的体内。最後用银簪刺入他们的命门死穴,就能轻而易举取他们的性命,记清楚了吗?」巫艳缓缓收手,向汗水淋漓的秦暮雪问道。
  「是,徒儿……全都记清楚了。」她微微的喘着气,这才想到一件要紧的事:「可是师父,我……没有银簪子。」她从来不用发钗这类的饰品,要她怎麽刺啊?用银针也不方便收藏啊?
  「去买一枝。」巫艳白了她一眼,不太高兴的说。她给了她一包银子,然後穿上衣服,便施展轻功离开了山神庙。
  秦暮雪也穿上了衣服,将巫艳给她的东西收好後,便也离开了,看来她在执行杀人的任务之前,得先去市集买根银簪子才行。
  巫山云雨〈7〉
  城东市集上一间酒馆楼上,燕秋雨坐在靠窗的位子,一边望着手中的酒杯,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。
 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,看着上面所刻秦暮雪三个字,他望着这块玉佩发愣。难道她就是她的雪妹妹,那个幼 年时与他一同逃亡的雪妹妹吗?
  年幼时的情景浮上心头,那时他们躲在山洞里,心里怕得要命,又累又饿又渴,他到外面去寻找食物,却遇到一头大老虎,他险些被老虎给吃了,後来幸被秋燕门老门主所收养,并传授他一身武艺。
  後来他也曾回去那个山洞寻她,可是他的雪妹妹早已经失了踪影,无论他怎麽找,把整个山头都翻遍了,就是没有她的踪影。曾经他一度以为,她已经遭遇不测了。
  後来他打听到秦氏一门在法场被斩首的事情,等他赶到尸体早已不见踪影,只留下地上斑斑的血迹。
  这麽多年过去了,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她,因为一直忘不了她,忘不了他们离开秦府前,她的爹亲将她许配给他的情景。他也亲口答应,会好好照顾她,一辈子不离不弃。
  每次想到这里,他都十分自责与懊悔,如果那时他没有离开山洞,也许他们现在还会在一起。於是他开始每日寻欢,流连花街柳巷,在不同女人身上抒发心头对她的思念。
 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,前几日与他共度良宵的女人,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雪妹妹。可是真的会是她吗?她的容貌与往昔不太相同,特别是她双眸中那燃烧的恨火,难道是因为她加入巫门,才令她改变如斯吗?
  即使有这块玉佩作证,他也很难相信,巫门之主的第三弟子,便是自小与他有婚约的雪妹妹。但如果真的是她,他又该如何面对她?虽然他并非朝廷中人,可是秋燕门也是在江湖中有声望的门派,且时常帮助官府缉拿歹徒,这次他便是为了调查巫门的动向而离开秋燕门的。
  难道他们已在冥冥之中,不知不觉的成为敌人?想到这里,燕秋雨心情不好的又连喝三杯,入口的酒都是苦涩的。若非在她身上找到这枚玉佩,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她走的,可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,就算明知她是巫门的人,他也无法把她交给官府。
  为了躲避程易南的追问,他一个人跑到这个城里来,若是被程易南知道,朝廷的钦犯是被他放走的,一定气得直跳脚。说不定,还会也把他当作钦犯给抓起来。
  就在这时,他瞥见街上的市集中,有一名女子正混在人群中,而那名女子正是他手中玉佩的主人,秦暮雪。他喜出望外,连忙付钱结帐後,走到街上市集去寻她。
  「姑娘,你到底看中哪一枝啊?你每枝都拿起来瞧过了,也试戴过了,你到底选好了没啊?」老板十分不悦的望着她,他做了这麽久的生意,还从没遇到这麽难缠的客倌。
  「可是,我还是不知我要买哪一枝,老板你再让我考虑一下。」秦暮雪一手托着下巴,一边凝神思量,看着摊子上各式各样的珠钗,就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甚麽?
  这时,有一个人走到她身边,随手拿起一枝,上头刻着一朵梅花的银簪子插在她的发鬓上,轻声说道:「买这枝吧,这枝很适合你。」秦暮雪一听这声音,整个人突然吓了一跳,怎麽他来到她的身後,她都没有察觉,难道这个人是懂得上乘武功的练家子?她一回过头,差点没有吓得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,这个人居然是上次侵犯她的『那个人』。
  「哼,你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,我要杀了你。」她说完,举起手来,就要在他胸膛上打上一掌。
  燕秋雨眼明手快,握着她的手掌,以内力化解了她的力道,然後搂着她的腰,将她推像自己的胸膛,俯下身深深的吻住她。
 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,可是被他这样抱着,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,最後只好放弃挣扎,任由他在大街着上强吻她。
  等到他终於满意了,才将她放开,笑嘻嘻的望着她,轻声在她耳畔说道:「如果你想要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巫门的人,就尽管动手无妨。」他赌定她绝对不可能,在大庭广众之下朝他出手,所以才敢如此放肆。
  「哼。」秦暮雪不悦的说了声,也不管是否付了钱,就转身离开。
  「喂,姑娘你还没付钱哪!」老板在她身後喊道。
  燕秋雨丢了一锭银子在他的摊子上,便转身去追秦暮雪去了。
  巫山云雨〈8〉
  「跟我来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」轻功比她更好的他,轻而易举就追上了刚走不远的她,也不管她是否愿意,就拉着她手,往山神庙的方向走去。
  「喂,你这个人也真奇怪,没事带我来这里干嘛?」不管她如何努力,要是甩不开她的手的秦暮雪,没好气的问。
  「成亲啊!」燕秋雨调皮的朝她笑笑。
  「成亲?你有毛病啊,先是霸王硬上弓,然後又带我来这间破庙,谁要与你成亲?」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,这个家伙在占了她的便宜之後,突然良心发现要与她成亲,给她一个名分?真是莫名其妙的家伙。
  「你现在拒绝也太迟了,你已经是我的人了,除了我,还有哪个男人会娶你?」燕秋雨笑嘻嘻的说,便拉着她的手走进庙中,硬是逼着她跪了下来。
  然後他自己也在她身旁跪下,举起一手,十分恳切的向神像说道:「我,燕秋雨今日娶秦暮雪为妻,一生一世,不离不弃,若违此誓,必遭五雷轰顶。」「等等,我的玉佩是不是在你那儿?」她突然想起,她久寻不着的玉佩。
  「你是说这个吗?」他笑着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,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  「快还给我。」她急着想要抢回来,却被他拿得更远,他笑着说:「我不还,除非你也发誓,答应嫁给我,做我的妻子,那麽我才还给你。」「你……」她气急了,她想拿回玉佩,可是并不想嫁给他。於是她改口道:「那可不成,我爹爹早已把我许配给别人了。」「你爹爹把你许给了谁?」燕秋雨一听这话,收敛起笑容,严肃起来。
  「关你甚麽事?况且,我的师父也不会允许的,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」她朝他吐吐舌头,要是让她师父知道,她非但没杀了他,反而还嫁给这个人,一定会把她扔到毒沼潭喂鳄鱼的。
  「我们成亲,何须你的师父允许,你若是再推托,我就将这块玉佩扔在地上,摔个粉碎。」燕秋雨将玉佩高举,知道她一向将这玉佩看得很重,用它威胁一定有用。
  「别摔,我答应还不行吗?」秦暮雪眨着水眸,也学他抬起一手来,对着神像发誓:「我,秦暮雪嫁给燕秋雨为妻,此後……」她说到一半,本想敷衍了事,却见燕秋雨作势要摔玉佩,只好硬着头皮把它说完:「此後一心一意,不离不弃,若违此誓,就……就被我师父丢进毒沼潭里喂鳄鱼。」她故意更改了部分誓言,反正她答应了这门亲事,迟早都会被巫艳抓去喂鳄鱼,违不违誓都无所谓了。
  燕秋雨这才满意的,把玉佩还给她。
  「好啊,三师妹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,师父要你杀了这个人,结果你居然跟他在这里成起亲来,要是让师父知道了,一定把你丢到毒沼潭里喂鳄鱼。」李如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她倚着门边,拍着双手,似笑非笑的说道。她是巫艳三位弟子中,最像巫艳的一位弟子,不仅美貌绝伦,勾引男人的功夫,也学得十足。
  「大师姐,我……我是被逼的……你千万不要告诉师父。」秦暮雪一听这话,慌得站了起来,忙着想要走过去向她解释,却被身旁的燕秋雨一手拦住。
  「暮雪,不要理她。」他极为不悦的,警戒的看着李如虹。
  「哟,我说三妹夫,你们刚成亲,就不理我这个大师姐啦!那好,我现在就放飞鸽,告诉师父你们干的好事,让师父亲自来收拾你们。」李如虹威胁道。
  「不要啊,大师姐。」秦暮雪推开他挡在身前的手臂,走到她身边哀求道:「大师姐,你千万不要告诉师父,拜托拜托。」「呵呵,你不要我说也行,师父有命,要我协助你去取程易南的首级,你和我去把这件事办好,今天的事我就当作没看到。」李如虹笑着说道。
  「好,我跟你走。」秦暮雪点点头,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,以免被人误会。
  「不行,你不能带她走,她现在是我的妻子。」燕秋雨想要把她给抢回来,却被李如虹一剑拦下,道:「哟,三妹夫,急着要洞房也不是这样啊,你若真对我师妹有心,就上巫门来提亲吧,说不准,家师一高兴就答应了,你们也不用这麽克难,在一间庙里头成亲,传出去多没面子啊!」「哼,你这个妖女,快将她放开。」燕秋雨才不理会她,二话不说就扬起手中一柄折扇,朝李如虹上盘攻去。
  李如虹步法灵巧,轻松的闪过,可是燕秋雨哪里肯轻易放过她,扬起折扇朝她继续进攻。反观李如虹则是虚晃几招,她并不想与他争斗,她一边战一边朝站在一旁看戏的秦暮雪道:「快用师父给你的笛子。」秦暮雪这才想起,巫艳交给她的短笛,连忙从怀里掏了出来,放在唇边吹奏起来,当笛声响起之时,四周突然冒出许多毒蛇,朝燕秋雨聚集过去,李如虹趁乱,赶忙捉着她的手,施展轻功离开现场。
  「慢着,大师姐,他会不会被毒蛇咬死啊?」她们走了好几里,当她们终於停下来喘口气时,秦暮雪担心的问。
  「哟,你这麽关心他的死活,莫不是真的爱上他了吧?」李如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,笑着问道。
  「这怎麽可能?我只是担心,我刚才发了个毒誓,我只是担心誓言应验而已。」不管怎麽说,她心里都有点毛毛的,她可不想被冠上一个谋害亲夫的罪名,更害怕会真的被巫艳丢进毒沼潭里喂鳄鱼。
  「我的三师妹,你怎麽这麽大了,想法还这麽天真。男人的誓言最不可靠,女人的誓言也根本不能算数,与其担心这种事,不如多担心任务失败,师父会怎麽处罚你更好。」李如虹「哼」了一声,又继续说:「那个程易南我还可以帮你解决,可是这个燕秋雨非得你亲自动手料理不可,你可别怪我这个做大师姐的没提醒你,要是你下不了手,你就自个儿自我了断吧,省得被师父丢进毒沼潭里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更好。」「大师姐,我该怎麽做?」秦暮雪越听越心慌,越听越害怕,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。
  「好了,先别哭了,师父就是担心你优柔寡断,拿不定主意,才要我过来帮你的。你放心,有我在,那个程易南一定跑不掉。」李如虹拍拍她的肩头,安慰她道。
  「可是程易南为人正直,不近女色,我们要怎麽下手?」秦暮雪觉得这个人并不好对付。
  「他不近女色,可总归是个男人啊,只要他是个男人,就逃不过我们姊妹的手掌心,不过暮雪,他的首级必须由你亲自割下,这是师父交代的。」李如虹要她有心里准备。
  秦暮雪深深吸了一口气,只能点点头,师父哪是派大师姐帮她啊,根本就是监视她嘛!要他亲手割下程易南的首级,就表示她必须跟他上床,可是她最讨厌这种男女之事,上次是被燕秋雨点住穴道,不得已的。
  「你在想甚麽呢?」李如虹一掌拍在她的肩头,将脸凑了过来。
  「啊,没有,我在想要怎麽进行。」她赶忙陪着笑,她可不能在李如虹面前示弱,否则会被其他师姐妹们瞧不起的。
  「那就好。」李如虹满意的点点头。
  巫山云雨〈9〉
  好不容易摆脱那些毒蛇的燕秋雨,心情极差的来到山神庙外,刚巧碰见程易南的一名手下,他传达了程易南的口信,原来是要他即刻前往三王爷府,说有要事共商。
  他一路上都在挂心随着李如虹离去的她,不知李如虹会如何待她?虽然他到现在都不能完全确定,她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雪妹妹,但是当他见到玉佩时,就已有九成九的把握,因为这块玉佩只有秦氏一门的人才能拥有。
  她的那块白玉佩,上头雕着一只大鹏,做工精细,据他所知,只要是秦氏一门的人,人人都有一块。
  「公子,到了。」那名带路的人,下了马,朝着骑在後头的燕秋雨说道。
  燕秋雨朝他点了点头,随即下马,他手里拿着一柄折扇,唰的一声展开折扇,轻摇几下,便随那人走了进去。
  程易南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了,见他来到,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,起身施礼相迎:「燕兄,总算把你给盼到了。」「程大人,瞧你双眉紧锁,忧心忡忡的模样,莫非是出了甚麽大事了?」燕秋雨虽然这麽问着,但心里一直思忖着,若是他追问秦暮雪的下落,他该如何回答才好?
  「正是,三王爷一死,朝中议论纷纷,圣上一听是巫门之主所为,龙颜大怒,命下官和兵部尚书三个月内要剿灭巫门,我正为此事发愁呢!」程易南平时十分冷静,可是这回他实在是静不下来。
  「原来是这回事啊!」燕秋雨如释重负的笑了笑,他还以为是甚麽大事呢,不过他转念一想,三个月内要剿灭巫门,谈何容易?巫艳门下弟子手说也有几千人,李如虹三人还好对付,可是那巫艳可非易与之辈。
  「看你嘻皮笑脸的模样,莫非燕兄已有对策?」程易南怀着一线生机望着他,他现在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。
  「没有,不过若是程大人需要在下协助,在下和秋燕门都不会坐视不理。」燕秋雨拍拍他的肩,要他安下心来。
  「有燕兄这句话,那在下就放心了。」程易南面露喜色,想起一事,又道:「对了,不知燕兄可从上次擒捉的那名女子口里问出巫门的秘密?」「呃,这个……」一听这话,燕秋雨的脸一下子惨白,终究他还是想起这件事了。
  「如何?」程易南见他面有难色,也跟着紧张了起来。
  「我一时不慎,让她给跑了。」他随口撒了个谎,总不能说是他故意将她放走的吧?
  「甚麽,跑了?」程易南的脸色大变,不知不觉提高了音量。枉费他这麽相信他,他居然让她给跑了?
  「真是对不住,我向你保证,一定会把她给抓回来。」他敷衍着说。
  「唉,算了,人跑了说甚麽也於事无补,咱们还是来想想对策,看看要如何对付巫门吧?」程易南觉得还是赶紧想个万全的法子,才是上上之策,於是搭着燕秋雨的肩膀,要他一起坐下来想。
  两人说的每一个字,都被伪装成为程府的巫门密探听得一清二楚,他们两人却一点都没有察觉。
  巫山云雨〈10〉
  所谓狡兔三窟,巫门在京城亦有分部据点。这是一间看似一般富豪人家的大宅院,里面住的却都是巫门的女弟子。
  李如虹和秦暮雪二人,也暂住此地,伺机展开行动。
  「启禀大师姐,我们在程府的密探传回消息,请大师姐过目。」一名身穿紫衣的女弟子,手里拿着一封书信,恭敬的要李如虹过目。
  「嗯。」她点了点头,随手接过书信,拆开一瞧,看完之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。
  「信里头写了些甚麽?」秦暮雪把头凑了过来,想不通信中到底写了些甚麽,让她如此开怀?
  「那姓程的说,那个昏君居然派他和兵部尚书李霖一同剿灭巫门,而且限期三个月。」李如虹笑答。
  「这麽严重的事,大师姐居然还笑得出来?」秦暮雪皱紧了眉头,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担心巫门的安危?
  「还不好笑吗?巫门存在已有几十年了,况且巫门哪一次行动是失败过的,就凭几个官兵,也想要剿灭巫门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」李如虹又掩起嘴,笑了一阵。
  「那这事要禀告师尊吗?」秦暮雪听她的话意,好像那些官兵全都是蝼蚁,一捏便死似的。
  「当然了,不过咱们的事情也得加快进行,既然那昏君派程易南和李霖剿灭巫门,我们今晚就结果了他门两人性命,明日将他们的头颅,高挂在城门口上,看那个昏君还有何话好说。」李如虹早已打定主意,她要来个杀鸡儆猴。
  「今晚?我们的时间够吗?」她越听越担心,那两位大人都非是等闲之辈,他们家宅附近一定有很多人看守吧?
  「绝对够,不过那个程易南,你可要一个人去对付了。」李如虹本来要与她一同去,现在计画有变,她从袖子李取出一包春药,交给她说道:「这包是巫门的独门秘药,你想办法混进程府,然後加在程易南的茶水里,包准一定成功。」「这……真的行吗?大师姐,我从没独自出过任务,我害怕。」秦暮雪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望着她,她多希望李如虹能陪她一起去。
  「哎哟,你有点骨气好吗?都这麽大个人了,有甚麽好怕的?凡事都有第一次,你只要想到若是任务失败,师父就会把你捉去喂鳄鱼,这样你就不会怕啦!」李如虹朝她眨眨眼,增添她的信心。
  可是不提喂鳄鱼还好,一提鳄鱼,她就双腿发软。她曾经见过巫艳养的鳄鱼,每一只都长得非常吓人,丢一头猪下去,不到一刻,就只剩下骨头浮了上来。
  「可是,大师姐,我没有二师姐的迷魂香,要怎麽无声无息的潜入程府啊?」秦暮雪越想越担心。
  「唉,你就不能用脑子想想啊,师父不是给了你一根短笛吗?自己看着办吧。」李如虹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,怎麽她这麽聪明,偏偏她的师妹就是少了根筋。
  「喔,好嘛,我知道了。」她只好无奈的点点头,事到如今,为了不成为鳄鱼的点心,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干了。
  巫山云雨〈11〉(限)
  夜晚,当一轮明月出现在天际之时,秦暮雪施展轻功,轻而易举的飞过墙头,站在程府宅院的屋顶上。
  她紧握手中的一柄长剑,比以往都还要来得紧张,她从来没一个人出过任务,深怕会被自己给搞砸。
  她来到程易南的书房屋顶,那里亮着灯火,她搬开屋顶上的一个砖瓦,在见到他和燕秋雨在一起商讨事情时,她的一颗心怦怦然地跳得老快。
  他,怎麽也在这里?她差点惊叫出声。她缓缓闭上眼,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,不可自乱阵脚。她想了良久,都想不出甚麽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,去接近程易南。
  当她再度睁开双眼时,看到一名侍女端着茶壶,正要送茶水到书房里头去。她突然灵机一动,对呀,她可以把药掺在茶水里。心生一计,可是马上就想到,燕秋雨也在场,可得想个办法把他给支开才行。
  於是她从怀中取出,巫艳给她的短笛,她放在唇边吹奏着,清亮的笛音划破了夜晚的寂静,方圆百里的蛇开始朝这里聚集过来。她一边吹,一边朝书房东南方的方向移动,想将屋子里的人给引出来。
  「甚麽声音?」程易南听了,感到诧异,他们府上并无人懂得吹笛,莫非是有人溜进府里来了?他立刻提高警觉,走到门边,打开门察看,并无见到吹笛之人,却看到几条小蛇朝他吐着蛇信。
  「这笛声好耳熟,莫非是她?」燕秋雨认出这笛声,是他曾在山神庙中所听过的,又见到蛇儿们渐渐朝这里聚集过来,心想断然是她秦暮雪无误。
  程易南立刻从墙上取下配剑,斩杀门口的小蛇,可是更多的蛇正朝此处而来。
  「他妈的,这些蛇是怎麽回事,莫非有人在操纵?」程易南越想越不对劲,好端端的蛇群怎麽会出现在此?
  「程大人,你这样是没用,必须找出吹笛之人,才能阻止这些蛇继续朝这里聚集。」有过一次经验的燕秋雨对他说道。
  「嗯,那我们分头追吧。」程易南说完,便拿着剑冲了出去,燕秋雨也尾随在後。
  秦暮雪的笛音惊动了程府的守卫,此刻程府的家丁和守卫们,正打着灯笼循着笛声寻找她的踪影。不过幸好她有蛇儿护身,那些守卫和家丁们,还没找着她的身影就被毒蛇给咬死了。
  她施展轻功,故意绕了一个大圈子,最後又绕回了方才的书房,她这才将短笛收起。这时书房空无一人,她见机不可失,於是便走进书房中,见到方才侍女送来的茶水,她打开茶壶的盖子,取出藏在袖中的药粉,将之全数倒进茶壶里,她摇了摇茶壶,确定药粉溶解了之後,才将壶盖子给盖上。
  她走到门边关上书房的门,想找个地方躲起来,却又感到口乾舌燥,八成是方才吹笛吹得口乾了,她突然很想喝水,於是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,将之喝下。完全忘了,自己方才在里面下了药。
  她看到书房後头有一个大屏风,於是躲在屏风後面,静观其变。
  没多久,程易南便回来了,他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来喝下,一边想着方才发生的怪事,他找遍了整座宅院,就是不见吹笛之人的行踪。不过当笛声停止,蛇群也已退去,他毫无头绪才回到此地思索对策。
  就在秦暮雪欣喜自己计策成功时,却觉得身体渐渐发热,不过她此刻全神贯注在程易南身上,并不以为意。
  程易南身上的药效发作,他的阳物已经高高挺起,全身搔痒难耐,又奇热无比。於是他脱下衣衫,用手套弄着他那玩意儿,可是越套弄就越想要,就在他快要失去神智时,秦暮雪突然从屏风後面跳了出来,笑嘻嘻的望着他。
  「是你,你是怎麽进来的?」程易南为她的出现感到诧异。
  「呵呵,套句我大师姐常说的话,将死之人不用问那麽多废话。」秦暮雪才不想跟这个男人行云雨之欢呢,她想用自己的方法达成任务。於是她拔下发上银钗,朝程易南檀中穴刺去。
  程易南虽然中了春药,神智恍惚,可是他依然能身手矫健的闪过她的攻击,秦暮雪连刺了几下都未能得手,於是心生一计,她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,将他高挺的阳物含入嘴中。
  她曾看过李如虹做过,虽然她是第一次给男人「吹箫」,却也做的轻车熟路。她用舌头不断的舔弄,还将阳物快速的在自己的嘴中抽插。
  「你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程易南虽心知她是敌人,可是他敌不过春药的效力,下身频频传来快感,被她舔得又酥又麻,整个人也瘫软下来,他跌坐在椅子上,双腿大开。
  秦暮雪换了个姿势,在他两腿之间跪下,更加卖力的舔弄着。
  「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」程易南已经顾不得这许多,完全松懈下来,享受她的服务,突然一道热液自他阳物射出,秦暮雪将口中的液体吐在地上,见他发泄过後浑身瘫软之际,想起巫艳教她的采阳补阴之术,於是便想来试验一下。
  虽然他们并未共赴巫山,但他已经泄了,便与欢合无异。秦暮雪站起身来,照巫艳教她的手法,点了他身几个要穴,最後用手指抵住他的檀中穴,便觉一股浑厚内力源源不绝涌入体内,而程易南却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。
  就在她吸尽了他的内力之时,她赶忙用银簪刺进他的天灵盖,程易南惨叫了一声,当场断气。
  巫山云雨〈12〉(限)
  就在这时,燕秋雨听闻叫声,而冲了进来,却见程易南头上血流如注,眼睛死白的倒在书房的地上。
  而一旁的秦暮雪则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桌旁的椅子上,她觉得浑身发热,下体搔痒难耐,照理说不该是这样的,她吸取成程易南的内力,应该是精神百倍才对,可是这会儿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。
  「他是你杀的?」燕秋雨诧异问道,从第一眼见着她,就不觉得她是那种心狠手辣的杀手,没想到她居然杀了程易南?
  「很明显,不是吗?」秦暮雪喘着气回答,当她见到茶壶时,突然想到她也曾喝了一杯壶里的水,不觉惨叫了一声。
  「怎麽了?」燕秋雨见她脸色惨白,走近问道。
  「别、别过来。」秦暮雪朝他猛挥手,希望他不要再往前了,否则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。
  燕秋雨顺着她的眼神,看着那壶茶,於是便打开壶盖一闻,便知里面掺了何物,抬起头朝她邪邪的笑道:「我猜他是喝了这壶茶才变成这样,而你不会刚好也自个儿喝了吧?」「嗯。」她无奈的点点头,她的身体越来越热了,好像有一千万只虫子在她身上钻来钻去,李如虹的春药可真猛。
  「哈哈哈。」燕秋雨仰头大笑,拍着双手说道:「天底下哪有下毒的人,自己也中毒的道理?我看你真的不是吃这行饭的料。」他边说,边走到她身边。
  秦暮雪已经说不出话来,她尽力的克制着自己,可是那并没多大的作用。
  「那我就做个好事,帮你个忙吧。」燕秋雨说完,将她打横抱起。
  「不要,我不要,快、快放开我。」秦暮雪双手乱拍乱打,拼命的挣扎着,可是她浑身发软,一点力气也使不上。
  「放心,我不会弄疼你的。」燕秋雨在她脖子上吻了一下,便将她抱到程易南为他准备的客房里,他将门锁好之後,便将她抱至床上,脱下自己的衣衫。
  此时的秦暮雪已经神智不清了,嘴里乱喊乱叫,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衣服全给脱下。
  「说,想不想要我?」燕秋雨压在她的身上,双手玩弄她的乳尖,故意问道。
  「嗯,好难受……啊……」她没回答他的话,身子扭来扭去,浑身上下都痒得难受,尤其是她的花穴,早已又红又肿。
  「叫我一声夫君,我就帮你解毒如何?」燕秋雨加强攻势,用舌头舔着她的娇乳,手指在她的花穴洞口边缘徘徊,弄得她神智更加涣散。
  「夫……夫君。」秦暮雪极为困难的从口中吐出这几个字,她一手揪着被褥,双腿已经不自觉的大大分开,期待他的进入。
  「听不见,大声点。」他故意这麽说道,将手指插入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她大叫了一声,露出极为舒服的神色,身体的欲望已经升至最高点,她大声叫道:「夫君,请快进来吧。」「哈哈,这才是我的好娘子。」他笑了一声,便将自己的高挺的阳物,插入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」她放声喊道,肿胀的花穴终於得到慰藉,淫水不断的从花穴流了出来。
  他每一下抽插,花穴中就流出更多的淫水,让他的阳物湿湿滑滑的,更加容易进出她紧致的花穴。
  「看你舒服成这样,想必那春药一定很强吧。」燕秋雨一边猛力在她体内抽插,一边喃喃自语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再深一点,啊……」秦暮雪云鬓松乱,她双手紧紧抱着他,十指深深陷入他的皮肉里,在他身上抓出一道道红痕,可是他一点也不介意,还越干越起劲。
  燕秋雨将她大腿往下压,挺起身子,让阳物插往更深处,更加快速的在她体内进出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要烂了……要被插烂了,啊……」欲火焚身的她,全然不知自己在乱喊乱叫些甚麽,很享受的浪叫着。
  「看来你倒是很享受嘛,娘子。」燕秋雨见她快要丢了,於是更加卖力的朝她的花心攻去,在他射出了液体之後,两人同时达到高潮。
  但是燕秋雨知道程府发生了这麽大的事情,而她又是凶手,此地无法久待,於是便拿了一件自己的斗蓬遮住她赤裸的身子,迅速的穿上衣服,拿了她的衣服和剑,抱起了昏睡之中的秦暮雪,便出了程府,顾了一辆马车,往他在京城暂时的住所驶去。
  巫山云雨〈13〉(限)
  同一时间,京城最有名的妓院——醉红楼的一间房内,李如虹扮成一名妓女,和李霖正在床上欢好。
  她早已打探出,这个兵部尚书喜爱女色,不管是甚麽样的女子,几乎来者不拒。她特地买通了妓院的老鸨,扮成这里最受欢迎的小红,而色迷心窍的李霖一见了,马上就爱不释手,更加不疑有他。
  李如虹坐在他的身上,他的阳物深深的插入她的花穴中,他不停摆动着她的双臀,让她在他身上不断的摇晃着。她花穴中的阳物,也变得粗壮无比,直捣花心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好爽啊……李大人好会干……干得奴家好舒服啊……」她露出淫荡的表情,口里说着淫声浪语,让身下的李霖是飘飘欲仙。
  「哪里来的小妮子,真是淫荡,老子今天要干死你。」李霖说着,将她反转过来,让她像母狗一样趴在床上,他从她的後面更加猛烈的抽插。
  「干死我吧,好爽……啊……来啊……再来啊……」李如虹捉着被褥,不停摇摆着双臀,像似引诱着他往更深入的地方。
  「哈哈,真是天生尤物,你的小穴夹得老子好舒服啊。」李霖已经飘飘欲仙了,他看到李如虹不断摇晃的双乳,情不自禁用双手不断的搓揉着。
  「哦……奴家……奴家的奶子被捏得好舒服,大人……好勇猛……啊……」李如虹虽然觉得快感一波波袭来,嘴里的淫声浪语不断,可是她始终保持着一丝清醒,这是身为巫门杀手的最重要的法则,绝不可在猎物面前失去理智。
  「要丢了,要丢了。」李霖说着,阳物猛力一插,热液射在她的体内。
  「啊……」李如虹大叫一声,就在他们俩人同时达到高潮时,她转过身子,迅速以剑指抵住他的檀中穴,将他的内力源源不绝的吸进自身。
  「你……」李霖惊叫一声,当他想要反击之时已经太迟了,经过方才一番云雨,已经耗尽了他大半体力,现在内力又被她所吸,当即身子瘫软,使不上一点力气。
  「呵呵,李大人,有没有警告过你,女人如蛇蝎,特别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越狠毒。怪只能怪你自己贪图美色,别急,等会儿我就送你上路。」李如虹说完,见内力也已经吸得差不多,随即拔下头上发钗,往他心窝一刺,李霖当场气绝。
  李如虹迅速穿上衣服,手法俐落的砍下他的头颅,随即和等候在後门的沈若瑶会合。
  「大师姐,你吩咐的事情,我都办好了。」沈若瑶手里拿的是程易南的人头。
  「很好,三师妹人呢?」李如虹放心不下秦暮雪,因此要沈若瑶去支援她。可是当沈若瑶赶到之时,秦暮雪早已不见踪影,现在只留下程易南的尸体,所以她就先砍了他的头颅,前来与李如虹会合。
  「我没见着她,当我赶到时只见到这家伙的尸体,所以我便砍下他的首级。三师妹会不会先回巫门了?」沈若瑶猜测。
  「不可能,如果是这样的话,她应该早你一步取下程易南的首级。」李如虹也觉得事有蹊跷,莫非中间出了甚麽岔子?
  「大师姐,三师妹阅历尚浅,又是我们之中武功最差的一个,要不要派人去找她?」沈若瑶担心她的安危。
  「不用,身为巫门的人,就要有所觉悟,假若当真遭遇不测,也只能怪她自己技不如人,怨不得谁。二师妹,待我将这两颗首级挂上城门口,便回巫门禀告师父。你负责打点这里的老鸨和姑娘们,切勿将今晚的事情走漏一点风声,还有把那程府一把火给烧了。」李如虹向她交代道。
  「是,大师姐。」沈若瑶将程易南的首级交给她,两人便分头行事去了。
  深夜,沈若瑶要老鸨把醉红楼的客人都打发走,把所有的姑娘们都召集到大厅,她有要事要宣布。
  大夥儿都不知发生何事,只知沈若瑶背後有一股势力在支撑,而这股势力是醉红楼幕後的大东家,其实醉红楼内有不少姑娘是巫门的弟子。
  「沈姑娘,你要我办的事我都办了,醉红楼所有的姑娘都在这儿了。」老鸨笑嘻嘻的,对坐在大厅主位上的沈若瑶说道。
  「嗯。」沈若瑶点点头,冷冷的眼神扫视着全场。李如虹学得巫艳那身魅惑男人的功夫,而她则继承了师父冷若冰霜的眼神,让人见了不寒而栗。
  「沈姑娘,你有甚麽话要吩咐咱们的吗?」老鸨见她许久不答腔,又问道。
  「妈妈,这里没有外人,我就直说了,楼上有一具尸体,麻烦你把他处理掉。还有今晚的事不准走漏一点风声,否则你们知道後果如何。」沈若瑶虽然只是轻轻数语,但是气势过人,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。
  「啊!有死人啊?这、这、这可非同小可啊?」老鸨一听说有死人,吓得魂不附体,毕竟她并非巫门中人,自然会对这种事大惊小怪。
  沈若瑶瞪了她一眼,老鸨当即捂住嘴,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  「我方才的话,大家可都听清楚了麽?」沈若瑶问道。
  「是、是,都听清楚了。」在场众人皆点点头,她们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  「很好,没事了,你们各自回房休息去吧!」沈若瑶朝她们挥挥手,老鸨当即催促着姑娘们回房歇息。
  而沈若瑶也回巫门覆命去了。
  巫山云雨〈14〉
  燕秋雨一手撑着头,侧着身子望着躺在身旁正沈眠梦乡的秦暮雪,他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,仔细端详着她的容貌。发觉她的面貌虽然与他记忆中的雪妹妹不同,但她的眉、她的眼她的一颦一笑,都像极了他的雪妹妹,那个自幼与他定亲的雪妹妹。
  「千山暮雪,只影向谁去?暮雪,这一次我绝不让你再离开我。」他轻轻的在她的额上吻着,也许在她眼中,他不过是侵犯过她的登徒子,可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後,他只当她是此生唯一的新娘。
  早晨的阳光洒进房来,秦暮雪缓缓睁开双眼,第一眼见着的人竟然是他,燕秋雨,她差点没吓得昏了过去。
  「我有这麽恐怖吗?瞧你吓得脸色苍白?」他笑问,一掌轻抚上她的脸颊。
  「你、你、你,离我远一点,男女授受不亲,没听说过吗?」她赶忙坐起身子,想要离他远一点,这才发现她全身赤裸着,赶紧拿着棉被遮住身子。
  「来不及了,你我早已行过周公之礼,不仅有夫妻之实,更有夫妻之名。」他笑望着她,为她的反应觉得好笑。
  「谁与你是夫妻,不要臭美了,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绝,我也不会嫁给你。」秦暮雪边说,一边找衣服,她想要下床,赶紧离开这里。
  「为何这麽讨厌我?就因为我拿走你的第一次?」他在她拿起床边一件衣服时,他按着她的手,望着她问道。
  「不只是这样,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,不管我走到哪总会遇到你,就好比昨天晚上……」说到这里她突然打住,她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人发生了何事,她羞怯的别过头去,两片脸颊上染上一层绯红。
  「昨天晚上怎麽了,怎麽惹你讨厌了?」他故意欺身向前,望着她的水眸问道。
  「你,你趁人之危。」秦暮雪恼怒的拿起枕头往他身上砸,他则笑着避开了她的攻势。
  「明明就是你自己,不小心错喝了自己下的春药,你该感谢我才是,要不是有我替你解毒,还真不晓得你会变成甚麽样呢?」他笑盈盈的望着她。
  「谁要你多管闲事了?慢着,你怎知道那药是我放的?」她眨着眼望着他,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。
  「昨天你自己承认的啊!不过,你竟然拿我送你的簪子去杀人。」他对此事微有不悦,不过幸好她没被姓程的占到便宜。
  「谁希罕你的簪子了,况且那簪子本来就是杀人用的,不然我买它干嘛?」秦暮雪说得理所当然似的,惹得他啼笑皆非。
  「谁跟你说簪子是用来杀人用的?」燕秋雨将她一把扯入怀中,紧紧的用双臂箍着她,不让她挣脱他的怀抱。
  「是我师父。」她理直气壮的说。
  「哈哈,想不到堂堂一门之主,居然是这样教徒弟的。没关系,既然簪子弄丢了,我就再买一枝送你。」「你到底要抱到甚麽时候?」她拼命想挣脱他的怀抱,可是他就是不肯松手。
  「抱到我高兴为止。」说完,他又俯下身去亲吻她的脸颊。
  「你烦不烦哪,你没事要做,本姑娘可没闲工夫在这里跟你耗着。」她想要运气挣脱他的怀抱时,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,「怎麽会这样?」她惊讶的睁大了眼,怎麽突然间好像内力全失了一般?
  「你的穴道被我封住,暂时无法使用武功,更别提运动真气了。」他得意的说道,更加放肆的尽情的吻着她。
  「你,卑鄙无耻下流,赶快解开我的穴道,否则我的师父和两位师姐,都不会放过你。」她无计可施,只好抬出她的师父和两位师姐来压他。
  「别人怕你师父,我可不怕,况且这个房间里只有我跟你,任凭你喊破喉咙,也没有人会来救你的,你最好还是乖一点。」他继续亲吻着她的脸颊,彷佛亲不够似的。
  「你……」秦暮雪气极了,但她也无法可施,只能等他吻到满意了,自动松开手,她才赶紧抓住空档,将衣服拿到房间一角,迅速的将衣服穿上。
  「干嘛把我当成毒蛇猛兽似的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」燕秋雨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,为她的举动又笑上老半天。
  「你比毒蛇猛兽更加可怕,不,是可恶。」她朝他大声吼道,这个自大又自负的家伙,到底要缠她缠到甚麽时候。
  「好了,我不闹你了。等你梳洗好,我就带你到街上去吃早饭,顺便买枝新的簪子给你。」他朝她微微一笑,便走出房去,顺便将门带上。
  巫山云雨〈15〉
  当秦暮雪梳洗完毕之後,燕秋雨便牵着她的手,到附近小吃摊去吃早餐,吃完了之後又拉着她去逛市集。
  一路上她都板着脸,逛街就逛街嘛,干嘛要点住她的穴道啊?一路上都在想着,要怎麽样才能从他身边溜走。
  「你看,那边有卖糖葫芦的耶,想吃吗?」燕秋雨对她心里在打些甚麽主意,可是清楚的很,故意指着卖冰糖葫芦的小贩,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  「不想。」她嘟着嘴,迳自往前走去。
  「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冰糖葫芦。」他故意试探的问,他记得他的雪妹妹最喜欢吃这个了,每次偷溜出去,总是吵着要吃。
  「我……以前?」她听到这句话,诧异的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睁大眼睛望着他。
  「呃,我是说我以前认识一个小 妹妹,她也喜欢吃这个。」燕秋雨朝她眨眨眼,他还不想这麽快就告诉她,他就是她的秋哥哥。因为他也害怕受伤,也害怕失望,如果她不是他寻寻觅觅的人呢?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再承受一次打击,如果她真的是他所想的那个人的话,分别多年,她还会记得他吗?
  「喔,原来你一直都把我当成别人啊,那就请你行行好,放我走吧,我真的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」她现在才恍然大悟,原来他心里的那个人并不是她,她心中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下,她还担心他会真的爱上她了呢!
  「你会有甚麽重要的事情?无非就是杀人。」他仍紧紧握着她的手,又将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,不让她有丝毫逃跑的机会。
  「那是师父交代的任务,不办好的话,我会很惨的。」秦暮雪一想到那毒沼潭里的鳄鱼,就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  「有多惨?」他几乎想要笑出来,瞧她担心害怕的样子,好像她师父有三头六臂似的。
  「你不会想知道的,你到底要不要解开我的穴道啊?」秦暮雪努力想挣脱他的怀抱,不料他索性将手环住她的腰。
  「等我心情好再说,你最好不要试图逃跑,你身上的穴道只有秋燕门的特殊方法才能解开,就算是你的师父,也未必能解得了。」说道这里,他十分有自信。
  「秋燕门,你是秋燕门的人?」一听到这个名号,她诧异的望着他,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出身秋燕门,难怪武功身手皆是不凡。秋燕门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望,以正义自居,时常协助官府办案,难怪他会与程易南走在一道。
  「算是吧。」他云淡风清的答道。
  「惨了、惨了,这回师父一定会把我捉去喂鳄鱼,我居然跟秋燕门的人走在一起。」她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,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。
  燕秋雨以扇掩住嘴,瞧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,还是真是滑稽可爱。她分明就是一个天真可爱,涉世未深的少女,怎麽就成了巫门的杀手?想来不觉替她感到惋惜。
  「你还笑,都是你啦,你把我给害惨了。」她用手指指着他的头,不悦的呶呶嘴。
  「反正你违抗师命也不是头一回了,你忘了上次在山神庙,你大师姐不是说,你师父要你杀了我吗?怎麽也没见你动手?」他用扇子轻抬起她的下颔,微微笑道。
  「拜托,你点住我的穴道,我要怎麽下手啊!再说你武功这麽高,我也根本不是你的敌手,不怕,回头我跟师父说去,叫她老人家亲自来收拾你,嘿嘿,到时候可有你好看的了。」秦暮雪朝他吐吐舌头,故意抬出她的师父来吓他,谁叫他把她害得这麽惨。
  「我说过我不怕你师父,再说了,你现在受制於我,哪里都去不了,怎麽去跟你师父打小报告。」说着,他又将她搂得更近一些。
  「哼,我不跟你说话了。」她生气的别过头去,反正都是他占上风。
  「别气、别气,我送你一只簪子,来。」燕秋雨拉着她的手,走到一个卖发钗的小贩前,替她选了一枝梅花簪,向她道:「呶,喜不喜欢?」「怎麽又是梅花?」她记得上回他选的也是这种款式,难道他只认得一朵梅花不成?
  「你的名字有个雪字,寒梅傲雪,配上梅花正好,不是吗?」说着,他替她将簪子插在发上。
  「随便啦。」她耸耸肩,反正她买簪子是拿来杀人用的,上头刻甚麽都无关紧要,反正能够用就好了。
  「这位相公真有眼光,这枝梅花簪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师父做的,你瞧这做工多精细啊!」老板笑着向他们解说。
  「那好,我就要这枝了,多少钱?」燕秋雨问道。
  「一两银子。」老板回答。
  「这麽贵。」秦暮雪大叫一声,怎麽买簪子比买金子还贵?
  「这位小娘子可真贤慧啊,舍不得你相公花钱。这个价钱算是便宜了,不信你去其他店铺问问,有的还卖五两银子一枝呢!」老板说道。
  「我才不是他娘子,他也不是我相公,一两就一两,我才不要他出钱呢!」秦暮雪不服气的说道,她从怀里掏出她师父给她的钱包,拿出一两银子给他,然後便自顾自的走了。
  「原来你有这麽多钱哪!」燕秋雨赶忙追了上来,他还以为她出门在外一定身无分文。
  「我师父给我的。」她不太高兴的说道。
  「你师父还蛮疼你的嘛!」他想不到巫门之主对门下弟子,原来这麽大方。
  秦暮雪没有回话,她只是鼓着塞帮子,一脸不悦的向前走去。走了没多久,他们就看到一大群人围在城门口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的。
  两人感到好奇,也上前去凑热闹,抬头一望,城门口上挂着两颗头颅,一个是程易南,另一个是兵部尚书李霖,这两个人都身居要职,如今却是身首异处。
  秦暮雪一看,知道一定是她的大师姐所为,可是昨晚上她明明没来得及搁下程易南的人头,难道是大师姐派人去取下的?她越想越觉得是她两位师姐所为,能无声无息的将两颗头颅挂上城门,却又不被守城的卫士发现,也只有她的两位师姐能做到。
  「真是太胆大妄为了,在天子脚下,竟然敢公然行凶。」燕秋雨见了,握紧拳头,十分恼火。
  「不止这样呢,昨晚程府还起了一场大火,真是可怜哪,程家二十几口人命,就这样葬身火海了。」一名围观的群众,向另一个人说道。
  「就是啊,好惨哪!程大人可是个正直的好官,平日里帮着三王爷照顾我们这些老百姓,时常布施赈灾,怎麽就遭逢这种不幸呢,真是老天无眼哪!」另一人附和道。
  「这事是不是你的两位师姐干的?」燕秋雨将她拉到一旁,低声审问她。
  「也不完全是,这事我也有份参与,毕竟那姓程的是被我杀的。」她有些心虚的道,不敢直视他隐藏着怒火的目光,但是她没想到大师姐竟然会放火烧屋。
  「你们巫门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,总有一天,我会去找你师父算帐。」他不能再坐视巫门的人杀害无辜了。这些年来,有多少派门灭在巫门的手里,巫门派出的杀手,所杀的朝廷命官更是不计其数。他就是为了阻止此事而离开秋燕门的。
  「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。」她的眼神有一丝忧虑,也许她不该一名萍水相逢之人如此在意,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有此种心绪?
  「你在担心我?」在看出她眼中的忧虑後,他开心的问道。
  「才没有,你不要胡思乱想。」她赶紧否认,连忙别过头去,深怕眼神会泄漏她的谎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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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未完待续】
  巫山云雨〈16〉
  就在这时,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城门而来,领头的人穿着一身官服,後面则是一队禁卫军,他们在城门口前停下,围观的老百姓自动让出一条路,给他们通过。
  他们在城门口前停下,领头的人抬头望着城墙上那两颗头颅,不禁皱起了双眉。
  燕秋雨认出来人,他走向前去朝他施礼道:「葛大人,许久不见。」「哦,原来是燕公子。」葛平朝他微微点头,随即翻身下马,见到他身边的秦暮雪,便问道:「这位姑娘是……」「容在下引见,这位是我的妻子,秦暮雪。」燕秋雨很开心的介绍他们两人认识。
  可是除了他,在场的两人听到对方的名讳之後,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,葛平问道:「夫人姓秦,那已故的秦穆公秦大人与夫人是何关系?」「天底下姓秦的何其多,你说的秦公穆我不认识,而且我在此郑重声明,我跟这个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,我们一没父母之命,而没媒妁之言,纯粹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。」秦暮雪在见到了葛平之後,神色有异,她的眼眸里燃起一丝恨意,她认得这个人,禁卫军统领葛平。他是她爹当年的知交好友,可是在她爹亲获罪之後,他却怕被牵连而袖手旁观,以致秦氏一门惨遭株连九族之祸,这个仇她永远也不会忘记。
  「喔,那是下官唐突了,对了燕公子不在秋燕门,怎麽会来到京城?」葛平将目光转向燕秋雨问道。
  「在下是为了巫门而来,听说她们在京城犯下不少大案,本来是来协助程大人,却没想到……」说到这里,他神色哀凄的望向城墙高悬的那两颗头颅。
  「这个巫门也太大胆了,竟敢如此猖狂,这事一早就传到皇上耳里,是皇上命下官来此替两位大人收尸。巫门竟敢公然挑衅朝廷权威,皇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。」葛平说得正气凛然,他看见两位大人死得这麽惨,胸中意识气愤难平,随即命两名手下,上城楼将两颗头颅取下。
  「这事就交给在下吧,还望葛大人劝说皇上不要轻举妄动,给在下三个月的时间,我一定杀了巫门之主,将首级献给皇上。」燕秋雨胸有成竹的向他保证。
  「有燕公子这句话,那下官就放心了,我会向皇上说的,若有需要帮忙之处,请尽管开口。」葛平说完,便与他辞别,带着一队人马回皇宫里去了。
  待葛平走远後,一直隐忍着笑意的秦暮雪,终於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,惹得旁人都看向他们。为了不继续惹人注意,燕秋雨只好把她拉到巷子里,问道:「到底是甚麽事情这麽好笑?」「我笑你吹牛不打草稿。」她说完又捶胸顿足的笑个没完。
  燕秋雨不太高兴的望着她,问:「我怎麽吹牛不打草稿啦?」「你方才说要杀了我师父,把她的首级献给皇上,真是笑死人了。以你的功力根本碰不到我师父一根头发,更别说是要杀她了。而且你对巫门的状况一点都不熟悉,还没走到巫门,就已经被我师父养的毒蛇、毒蝎给咬死了。」秦暮雪一边说,一边咯咯笑道。
  「我不怕,反正有你这个巫门三弟子在身边,有甚麽好怕的。」他眼神漾着笑望着她,心里似乎在打着甚麽主意。
  「我才不会帮你呢,你别妄想了。」她当然知道他在打甚麽算盘,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出卖巫门,她没那个胆子呀!
  「是吗?那我就把你捉回去慢慢拷问,直到你说出巫门的所有秘密为止。」说完,燕秋雨就将她打横抱起,回到他在京城的落脚之处。
  巫山云雨〈17〉(限)
  他将她抱回房间,将她放在床上,然後放下床边的纱帐,脱下衣衫赤裸裸的跳上床来。
  「你要干甚麽?」秦暮雪下意识的往床角缩去,这个家伙莫非又想来一次霸王硬上弓。
  「拷问你啊,还是你要不打自招也可以。」燕秋雨边回答,便将她按在床上,解开她衣襟的扣子,露出雪白的双乳。
  「你到底要我说甚麽?」她故意装作不知,打从第一次见面,他就想从她的口里问出巫门的秘密,可是第二天却又莫名其妙的放她走,至今她都想不透这是为了甚麽?
  「有关巫门的都可以,比方说将巫门的地形图画给我,或是告诉我你师父养了几条蛇,还是要将巫门的武学秘辛告诉我。」他边说边用手搓揉她的双乳。
  「不要,快住手。」她禁不起他这样的挑弄,身体渐渐热了起来,喉咙里不时传来娇喘声。
  「你甚麽时候说,我就甚麽时候住手。」断定她不会说的燕秋雨,更加放肆的在她的乳尖上舔了起来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不要……不要这样……求求你……」她体内的欲望快要被他给挑起,她不想要再一次承受男欢女爱的欢愉,可是她的花穴却已经湿了。
  「哈哈哈,可是你的下面已经湿了喔。」他用手抹了一下她的花穴洞口,将沾了淫水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  「啊……」她还来不及回答,下体就传来刺痛感,他的阳物已经插入她的花穴,而且也开始缓慢的抽插着。
  「嗯,怎麽样,还是不想说吗?」燕秋雨俯下身,用舌头舔着她的耳朵,让她的乳尖微微发颤。
  「随你便吧,反正我是不会说的。」她放弃挣扎,比起与他共赴巫山,她更怕她师父所养的鳄鱼,她可不想变成鳄鱼的点心。
  「那麽忠心啊,你师父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很欣慰的吧。」燕秋雨一边抽插着,一边在她耳边说道:「还是这只是你想要我的藉口。」「你……」就在她想要一掌将他推开时,他向前一挺,阳物很很抵住花心,让她惊叫失声。
  「啊……好深……啊……」秦暮雪在他九浅一深的攻势下,完全失去招架的能力,只能双腿大开的任他在她体内进出,快感如同潮水,一波接着一波,不断侵蚀着她的理智。
  「暮雪,你的小穴夹得我好紧,看来你比想像中更想要我。」燕秋雨一下又一下的抽插,还不时说些淫声浪语助兴。
  「嗯……好舒服……嗯……啊……」她已经搞不清楚他在说些甚麽,身体越来越热,快感也越来越强烈,花穴所流出的淫水也越来越多。
  「看起来你快要丢了。」他兴奋的将阳物更往深处抵进,他将她的双腿分别架在自己的双肩上,让阳物尽根埋入,加快抽插的速度。
  「啊……好强壮……啊……太快了……啊……」她的双乳不断的摇晃着,她的双手揪着棉被,沈浸在欢爱的欢愉之中,将巫艳的告诫抛到九霄云外去。
  燕秋雨越插越快,最後朝着她的花心之处用力一顶,热热的液体射入她的花穴内,就在此时,秦暮雪突然感到体内有一股真气,将她被封锁的穴道尽数解开。
  云消雨散後,燕秋雨倒在她身边呼呼睡去,而刚冲破穴道的她,则是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。
  这到底是甚麽原因她也不明白,照理说以她的功力,是不可能自行冲破穴道的,可是她居然做到了。她慢慢想起,那日她吸了程易南的功力,也许是方才借着欢好之时,体内真气上冲,助她自行解开穴道的吧?而这一点,连燕秋雨都没有发现。
  她心中暗暗窃喜,此时的她功力更盛以往,看来师父所教的采阳补阴之术果真有效。她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,尽量不吵醒熟睡的燕秋雨,当她想悄悄的离去时,突然又想起巫艳给她的任务。
  师父要她杀了破了她身子的人,那个人不就是燕秋雨吗?现在他人就在她身边,怪只能怪他,甚麽女人不好找,偏要挑上她这个巫门杀手。
  现在四下无人,而他又熟睡不醒,这对她来说是个大好的机会,况且她本来就对他没甚麽好感。虽然他有时对她不错,可是基本上他是一个登徒浪子,强要了她不说,还妄想从她口里套出巫门的秘密,光凭这一点,她就不可能让他活着。
  想到此处,她拔下发上的银簪,悄悄的走到床边,对着他的心口,高举着银簪正要刺下之时,突然听到他嘴里喊着:「雪妹妹。」听到这句话,她心头一颤,往下刺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,这熟悉的小名勾起她儿时的回忆,莫非眼前这个男子,就是她寻找十多年的秋哥哥?
  不、不会的,她猛烈的摇头,不会是他。不管从各方面来说他都不像,她的秋哥哥不是这麽轻浮的一个人。可是当她回想到他的眼神时,又与她记忆中的秋哥哥十分相像,这会是巧合吗?真有这麽凑巧吗?
  巫山云雨〈18〉(限)
  泪水在她眼眶打转,难道她一直在寻找的人,真的就在她的眼前?即便如此,她还是不敢相信。
  巫艳一再叮嘱她和她的师姐们,不要相信任何男人,更加不能爱上他们,秦暮雪一直谨记着师训,可是这一刻,她却动摇了,她不知师父是不是对的?她真的要为了师父的命令,而杀了这个可能是她寻找了十年的秋哥哥吗?
  就在她在犹豫之时,燕秋雨突然醒了过来,他睁开双眼,一点也不讶异的瞧着她手上的银簪,笑问道:「你要杀我?」「你……」她瞠目结舌的答不出话来,赶忙将银簪藏在身後,退离床边一步。
  「哈哈,想不到你居然能自行解开穴道,看来是我低估你了。」他边说,边走向她。
  「你别过来。」她频频後退,此时的她心乱如麻,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?
  「你怕我把你给吃了,还是怕你自己忍不住杀了我?」燕秋雨丝毫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里。
  「你……」她想问他究竟是不是她的秋哥哥,可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?
  「你哭了。」燕秋雨在她的脸颊上瞧见一道泪痕,他一个箭步走向前,一手环着她的腰,俯下身吻着她脸上的泪痕,他见到她在哭,心也跟着发疼。
  秦暮雪手一软,银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,她顾不得许多,张开双臂抱着他,这是她第一次违背师父的命令。
  「怎麽了,你的手在发抖?」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的燕秋雨,柔声问道。
  「我怕。」她的眼中闪着泪光。
  「你怕甚麽?」他有点想笑,平时她不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怎麽这会儿居然害怕起来。
  「很多事。」她一手抱着他的颈子,一手环上他的腰际,热情的回吻他,她望着他的眸子,急着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?
  「你今晚特别反常。」燕秋雨笑着,也热情的回应着她的吻,在吻了好一会之後,他又将她抱上床,想要再续上半夜的温存。
  他亲吻着她的眉,她的脸,一直吻到脖子,接着是她的雪白的双乳,最後他分开她的双腿,俯下身用舌头舔弄着她的花穴。
  「哦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舔那里……」没想到他会用这招的秦暮雪,急着想起身,却被他按住双手,他柔声在她耳畔说道:「放轻松,你会很舒服的。」说完,他继续用舌头舔弄,让她的花穴流出更多的淫水,也惹得她发出一连串娇喘声。
  被他这一弄,她浑身苏软再无一点力气,就算他不按着她的双手,她也无力挣扎,只能双腿大开任由他的舔弄。
  燕秋雨将舌头深入她的花穴中,舔着花穴内侧,让小穴更为收缩,淫水频频流出,他将流出的淫水全部喝下,还饶富兴味的不断舔弄着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」她身体越来越热,忘情的搓揉的双乳,乳间早已挺立,花穴也又湿又痒。
  「舒服吗?想不想要我?」他将舌头抽出,改用手指在她的花穴中抽插,趴在她胸前问道。
  「想。」她眨眨水眸,为何他总是有办法击垮她的意志,挑起她的情欲?而她却又一次一次的输在这个男人的手里?这个问题的答案,她怎麽也想不明白。
  「叫我夫君。」他又故技重施,他就是喜欢听她这麽叫,就算叫上百千次他也听不厌,偏偏只有在这个时候,她才肯乖乖的叫他。
  「夫……君。」她羞怯的别过头去,下一刻,他的阳物已经插入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进入的痛楚让她叫了起来,可是很快的,快感代替了疼痛,让来越来越舒服。
  「看起来你越来越进入状况了。」他很满意她的反应,双手搓揉她胸前的娇乳,下身继续规律的挺进。
  巫山云雨〈19〉(限)
  「若是被我师父知道,她一定会把我捉去喂鳄鱼。」秦暮雪担心的说道。
  「原来你一直担心的就是被捉去当鳄鱼的点心啊!」他笑着停了下来,这实在是太好笑了,他实在是进行不下去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  「喂,你到底笑够了没啊?还要不要继续下去?」她真搞不懂他到底在笑些甚麽?
  「没有、没有,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。」他深吸一口气,好不容易止住了笑,在她体内抽插个一两下,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。
  「我看我们今晚都不用睡了。」她无奈的一手抚着额,她怎麽会遇到做这种事还会笑场的男人?怕鳄鱼这件事,真的有这麽好笑吗?他如果亲眼见过,就一定笑不出来。
  「哈哈,对不起、对不起,我想我们还是先暂停一下好了。」说着,他就将阳物抽了出来,躺在她身边继续咯咯的笑着。
  「喂,问你一件事,你前世到底是不是笑星投胎的啊?」搞不懂他到底在校些甚麽的秦暮雪,侧着身子问道。
  「不是,我只是没想到,你这麽怕你师父,原来是怕她把你捉去喂鳄鱼,想到我就觉得有趣。」说完,他又哈哈的笑了起来。
  「唉,你自个儿慢慢笑吧,我要先睡了。」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,她还没阖过眼呢,他不累,她都快累垮了。
  她迷迷糊糊睡到快天亮时,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悠悠扬扬的箫声,她知道这是二师姐沈若瑶常吹的曲调,於是连忙起身,在小心不惊动熟睡中的燕秋雨的情况下,迅速把衣服穿好,捡起地上的银簪,插回发鬓上,便轻声开门,循着箫声走了出去。
  *      *     *
  她走了一小段路,终於见到在河边吹箫的沈若瑶,她走了过去,唤了声:「二师姐。」「怎麽现在才来,我都吹了两个时辰了?我不是跟你说过,不管在任何情况下,听到箫声要马上赶到的吗?」沈若瑶不太高兴的说了她几句,她的脾气虽然比李如虹来得好,心肠也比李如虹来得软,可是她的耐心也是有限的。
  「对不起,二师姐,我睡着了,没听见。」她刻意隐瞒和燕秋雨在一起的事情。
  「算了,师父有命,要你立刻回巫门。」沈若瑶传达巫艳的旨意,她与李如虹回巫门覆命之後,巫艳便令她前来接秦暮雪回去。
  「可是,我还有件私事要办。」秦暮雪想起白天见到的葛平,她想要去问他当年究竟谁是主谋,谋害他们全家的?
  「私事?三师妹不是我要说你,师父交代给你的两件事情,你都没办好,程易南的事你只办了一半,回头还要我给你收尾,现在见你两手空空,想必另一件事也失手了吧?」沈若瑶板起脸来,训斥了她一番。
  「可是二师姐,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。」她并不是想违抗师命,而是她想要弄明白当年事情的真相,因为巫艳总不肯告诉她。
  「再重要,也比不上师父的命令重要,还是你想惊动师父亲自来捉你回去?」沈若瑶不管她有任何理由,反正一定要她马上跟她一道回去就是,反则连她自己也会被牵连。
  「那好吧。」秦暮雪叹了口气,虽然极不情愿,也只好允诺。
  两人一路上雇了两匹快马日夜兼程的赶路,巫门位在巫山之上,离京城有几个月的路程,不过她们是习武之人,而且懂得抄小径,所以脚程比一般人快上十几倍。
  她们换了小船,连续赶了几天的路,终於来到巫山山脚下。沈若瑶二话不说,纵身飞上山峰,身法宛若飞燕,以前的秦暮雪一定是飞不上去的,可是她现在功力大增,也可以像沈若瑶那样飞身上去。
  但是她心念一转,还是选择和从前一样的方法,沿着石阶一阶一阶往上爬,等到她爬上山顶之时,夕阳已经快要西坠了。
  「三师妹你也够慢的了,我在这里都等了你老半天了,平日要你勤加练功就是不听。」沈若瑶忍不住又念叨她两句。
  「对不起,二师姐,我以後会多加用功的。」秦暮雪连忙跟她赔不是。
  沈若瑶摇了摇头,转身领她进入山顶上一间雕梁画栋的雄伟建筑,由於此地是巫山上最高之处,终年云气缭绕,此处的空气比平地还要来得寒冷稀薄。可是秦暮雪却一点也都不觉得寒冷,反而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气,源源不绝在体内维持着体温。反观沈若瑶,还得披了一件大棉袄才能御寒。
  大殿之上,巫艳端坐在主位上,她的身边蹲了一只花豹,就像一只狗似的那麽温驯,她的手臂上还盘着一只大蛇,花纹鲜艳,一看就是有毒的那种。李如虹随侍在侧,冷眼望着走进来的秦暮雪。
  「拜见师父。」她和沈若瑶一齐向巫艳施礼。
  「嗯。」巫艳缓缓的应了一声,抬起眼眸望着她们,向沈若瑶说道:「瑶儿,你辛苦了,先退下休息吧。」「是。」沈若瑶恭敬的应了声,便转身走出殿外。
  「哟,三师妹好大的架子啊,还要师父派二师妹三请四请的才肯回来,莫不是又跟哪个男人风流快活去了?」李如虹牙尖嘴利,说起话来就是这麽不饶人。
  「师父、大师姐,暮雪绝无此意。」她赶忙为自己辩白。
  「算了,如虹,暮雪年龄尚幼,江湖阅历不深,你也别为难她了。」巫艳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她这个三徒弟总是教她放心不下。
  「师父,不是徒儿要为难三师妹,实在是三师妹办事不力,程易南的事情只办了一半,幸好我早有先见之明,派了二师妹去替她善後,否则师父的计画就泡汤了。而且师父要三师妹杀的另一个人,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?」李如虹极力在巫艳面前搬弄是非,说得好像她甚麽事都办不了一样。
  「师父,你听我解释……」秦暮雪担心巫艳信了李如虹的话,会降罪於她,想要为自己辩解。
  「不用说了,暮雪,你随我来。」巫艳说完,便站起了身,走到大殿旁的一个小门前,取出一枝钥匙开了门,便走了进去。花豹也尾随在後,秦暮雪也跟了上去。
  巫艳走进一间小房间,这房间虽小,却布置得很雅致,地上也一尘不染。花豹坐在墙的一角舔着爪子,巫艳将蛇放在桌上,示意秦暮雪在她身旁坐下。
  秦暮雪关上了门,便走到巫艳身旁坐下,她整个人都战战兢兢,不知巫艳要如何处罚她任务失败的事情。
  「这里没有旁人,暮雪,你老实告诉为师,为甚麽没把那人的首级带回?」巫艳凝眸望着她,眼神如同寒冰一般冰冷。
  「师父,我……我被他点住穴道,无从下手。」她撒了个谎,虽然也有一半是事实,但是她本有机会下手的,却没有下手。
  「是麽?把手伸出来。」巫艳不信她的话,知道她有事情瞒着她,便要她把手腕伸出来,当她探了她脉象之後,微微笑道:「你这话骗你的那两位师姐还可以,却骗不了我。」「师父,徒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骗您哪。」秦暮雪一听这话,差点吓得浑身发抖,巫门上下有哪个敢在她跟前撒谎。
  「是麽?你现在的功力分明比以前高出一倍都不止,就算是被武林高手点住穴道,也能自行冲破,何来受制於人之说。」巫艳冷冷的望向她。
  「师父,我……」秦暮雪不敢直视师父的目光,赶紧将视线移开,心跳得怦怦作响。
  「还想解释甚麽?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这十年来你都在刻意的伪装自己,尤其是在你的两位师姐面前,刻意装痴装傻,连读书学武也故意学得比门中其他弟子还要缓慢。还有,你方才是怎麽上来的?」巫艳冷笑了一声,这些伎俩怎能瞒得过她?
  「走石阶上来的。」她回答道,听到这里,险些连心跳都要停止了,本来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,结果还是被巫艳给瞧出来了。
  「以你现在的功力,可以施展轻功一跃而上,为何还要走石阶?如果不是故意的,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?」巫艳说道。
  「师父,您都知道了,我……」秦暮雪不知该如何解释,身在巫门如果处处都表现得比别人强,一定会被其他弟子们妒忌,甚至暗中加害,尤其是她的两位师姐。
  「不必说了,你的那点心事我还看不出来麽?算了,这次念你是初犯,为师就再给你一次机会,亲自去把那人的首级带回来给我,不然的话,就把你自己的带回来吧。」巫艳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宽容,若是换做其他人,恐怕早已经被捉去喂鳄鱼了。
  「多谢师父。」秦暮雪虽然嘴上这麽说着,心里不免多了一层忧虑,她真的下得了手吗?但是家仇未报,她不能这样就死,这样她在巫门忍气吞声,装疯卖傻这麽多年,也未免太不值得了。
  「记住,千万不要爱上任何男人,尤其是和你共度一宵的人,否则吃亏的将是你自己,不要忘了你还有血海深仇未报。」巫艳提醒她,加深她完成任务的决心。
  「是的,师父,徒儿谨记教诲。」她点点头。
  「嗯,你退下吧,明天就动身下山。」巫艳朝她挥挥手,示意她退下。
  「是,徒儿告退。」秦暮雪恭敬的退出房间。
  巫山云雨〈20〉
  「二师姐,你可以借我迷魂散吗?」在离开巫门之前,秦暮雪向送她下山的沈若瑶问。
  「你要这种东西做甚麽?」沈若瑶眯起双目,不太高兴的问。
  「我在想,行走江湖或许用得着。」她都把一切盘算好了,等他先去取了燕秋雨的人头,再去找葛平问个清楚,没有迷魂散,她无法无声无息的潜入,侍卫重重的葛府。
  「不行,师父交代,不能随便将迷魂散泄漏出去。」沈若瑶坚决的摇了摇头,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,要是给师父知道了,那还得了。
  「二师姐,求求你嘛,你瞧,我又不是外人,你就借给我这麽一次,我保证下不为例。」秦暮雪扯着她的衣袖,苦苦的哀求。
  「不行。」沈若瑶仍是不为所动。
  「那我用紫霞剑跟你换。」秦暮雪别无他法,只好将自己手中的佩剑,递至她的面前。这把紫霞剑可是难得的宝剑,上次师父给她的时候,两位师姐还气得半天呢!
  「你把剑给我,你用甚麽防身?」沈若瑶有些惊讶,向来武功最弱的她,没了剑要是遇上强敌可怎麽办?
  「我有其他的办法,不劳二师姐操心,怎麽样,换不换?」秦暮雪见她有些动摇,赶紧打铁趁热的问道。
  「好吧,就这麽一次,还有不许告诉别人,尤其是师父。」沈若瑶再三叮嘱,才从袖中取出一小瓶迷魂散,兴高采烈的接过了她的紫霞剑,便转身回巫门去了。
  秦暮雪小心翼翼的将迷魂散收好,见那沈若瑶走远,才施展轻功飞身下山,不过一眨眼的功夫,她就已经到了山下。
  她花了数日的功夫,才打探到燕秋雨的行踪,当她在秦家废墟里找到他的时候,自己也吓了一跳,没想到他居然会来这种地方,更加没想到,在秦家灭亡了十年之後,她会再度回到这里来。
  今日的秦将军府,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秦将军府了。她记忆中的秦将军府,是花园内开满了紫牡丹,府中充满欢笑声,特别是当她的爹散朝回来时,她总是牵着秋哥哥的手,站在门外等着迎接。
  如今的秦将军府,牌匾早已不知所踪,四处都是废瓦颓垣、荒烟蔓草,昔日的紫牡丹也不见了踪影。她踏上这片故地,一阵酸楚涌上心头,如果那日她没逃掉的话,也许秦家会再多添一缕亡魂吧?
  当她走进内院,发现燕秋雨正站在一间厢房的门口,而这个房间正是她从前住过的。
  再度再此地见到他,到底是巧合,或是……他有意引她来此?
  他手中依旧拿着折扇,听到她的脚步声,头也没回的说道:「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,巫门的人没达成任务是不会罢休的。」那日她不告而别之後,他就算准了她一定会回来,所以便到此地等她。因为他想知道她,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?如果是的话,他会依照承诺娶她过门,照顾她一生一世。
  她没有答腔,只是愣愣的站在他的身後,沈湎在过去的回忆中。此地有她许多回忆,开心的、悲伤的,通通都随着时间尘封在此,直到她再度踏入此地,沈埋在心底已久的回忆,才又断断续续的浮现。
  燕秋雨没有转过身,只是自顾自的说道:「在我年幼之时,父母在战乱中丧命,留下孤苦无依的我。秦将军正好路过,见我可怜,便将我带回府中收养。那时我与秦将军的女儿整天玩在一块儿,一起捉鱼、一起摘花,还常常偷溜出去,到市集里买冰糖葫芦吃。」听到此处,秦暮雪的手微微颤抖着,这些童年往事,不仅是他的,也是她的回忆。
  他为甚麽会知道这些事情,他究竟是谁?一连串的疑问,在她心里浮现。
  「可是好景不长,约莫在十年前,秦将军突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导致全家被抄斩,株连九族。就在秦氏一家被处斩的前一日,秦将军要我带着年仅八岁的雪妹妹逃走,并且将她许配给我,做我的未婚妻子。」说道这里,他突然打住,顿了顿。
  秦暮雪听到此处,才恍然大悟,原来他就是她寻找了十年的秋哥哥,也是当年那个抛下了她,一去不回的秋哥哥。她的双手紧握成拳,为甚麽,为甚麽在这个时候偏偏让她遇见了他?为甚麽让她知道,他就是她的秋哥哥?
  如果她甚麽都不知道,只当他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,或许她还能铁下心肠来杀他,可是现在教她如何下得了手?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,她突然觉得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。
  「当我们逃至山上时,为了躲避追兵,而躲进一个山洞中,我出去找吃的,却遇到一只大老虎,险些丧命虎口,幸好被秋燕门的老门主所救,才侥幸逃过一劫,可是却从此失去了雪妹妹的下落。我记得,她的名字也是叫秦暮雪。」燕秋雨说完,才转过身来,面对早已经泪流满面的她,说道:「就是你的对吧?你就是我的雪妹妹,我的未过门的妻子。」「不,不是,我的秋哥哥当年抛下我一个人,就再也没回来过。我好恨,好恨为甚麽他要丢下我一个人,你可知我心里有多害怕?从那一日起,我就告诉自己,秋哥哥已经死了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」秦暮雪朝他大喊,他根本就不知道,他这一走,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,现在却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,这一切教她如何接受?
  「我终於找到你了,雪妹妹。」燕秋雨听她亲口说出,高兴的一步步的走向她。
  她早就下定决心,这次一定要取他性命,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,她知道了他是她的秋哥哥,如果这次她再失败,那死的就是她自己。她不甘心,在巫门忍气吞声这麽多年,受了这麽多委曲,为了就是要报仇,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,却在这时功亏一篑,要她如何甘心?
  燕秋雨觉得她今天的眼神里好陌生,她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,凡事少一根筋的秦暮雪,她的眼神冰冷、充满着仇恨,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。
  「为甚麽,你要在这时告诉我这些?为甚麽,你要在这个时候出现?」当他走到她身前时,她愤怒的赏了他一个耳光,而她的泪水也在此时决堤。
  「雪妹妹,对不起,当日我绝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一个在山上,我也曾回去找过你,可是就是找不着。」他并不怪她,脸上这一掌虽然火辣辣的刺痛,可是他知道并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。
  「不要叫我,我说过了,我所认识的秋哥哥早就已经死了,你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。」秦暮雪的心矛盾到了极点,尽管她不想出手,可是还是出手了,因为她实在太想报仇,太想太想了。
  她趁他不备时,从袖中取出三枚飞镖,以极其俐落的身法,迅速的射出了三枚涂了剧毒的毒镖,每一镖都瞄准了他的要害,此乃巫门绝技之一。
  燕秋雨脚踏微妙的步法,虽然一一闪过,却暗自惊讶,她的武功何时进步得这麽迅速?内力是可以从别人身上瞬间吸取,可是武功招式断不可能一朝一夕练就。
  她眼见招式失败,又使出李如虹曾使用的过爪功,朝他急攻而去,燕秋雨不想伤她,拿着折扇只守不攻。
  「你真的想杀我?」他怎麽也想不到,与她重逢的这一刻,她居然要取他性命?
  「我不能因为你的出现,而破坏了我部署多年的计画。」她一边攻向他,一边说道。
  「甚麽计画?」他从未想到,看似涉世不深的她,居然也懂得部署计画?看似武功平平的她,居然能使出如此精纯的镖法与爪功?这指爪的功夫,他曾见李如虹使用过,但李如虹使得远远不及她。
  「当然是复仇计画,你不要告诉我,你早已经将秦家的血海深仇忘得一乾二净。」她越说眼神变得越加凶狠,今天的她完全与以往的她判若两人。
  「慢着,你的武功甚麽时候变得这麽厉害?莫非你以前武功不济都是装出来的?」他将扇子挡在面前,想要弄清楚这件事,却一不留神被她指爪给抓伤,在他手臂上留下五条爪痕,皮肤上还渗着血。
  一见他染血,她便再也很不下心来伤他,就算她的心是冰块做的,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,也早已渐渐的融化了。
  泪水自她的脸颊上流下,她哽咽的道:「若不伪装自己,怎能活到现在?巫门中凶险异常,两位师姐更是善妒之人,我若表现得比她们好,早就被她们害死了,更不用说为我的家人复仇。」她说完,身体像似失了重心似的,跌坐在地。
  「雪妹妹。」他不顾自己的伤势,走到她身边,蹲下身来,温柔的将她涌入怀中,用唇吻去她脸上的泪痕,道:「以後你再也不是一个人,秦家的仇我会帮你报,我会永远照顾你,好吗?」「秋哥哥。」她压抑的情绪终於崩溃,她扑倒在他怀中,十年来的辛酸,他又岂能尽知?也只有在他怀中,她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感情。
  「暮雪,我的雪妹妹。」他温柔吻着她的脸颊,想要抚平她心中的伤痛。
  巫山云雨〈21〉(限)
  回到燕秋雨暂时的住所後,她要他褪下衣裳,她取来一盆清水,要为他清洗伤口。
  她清澈的水眸中,夹杂着愧疚与忧虑的神情,愧疚的是,她不该不念旧情出手伤了他;忧虑的是,怕他伤口恶化。
  在她拿着浸了水的毛巾,将之扭乾之後,蹲在他身旁,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手臂的伤口,伤口并不深,血却流了满手。
  「疼吗?」她问道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她并不想伤他的,可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出现?就在她以为一切都按照着她的计画进行时,他毫无预警的就这样跳了出来,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她。
  「如果我不是秋哥哥,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?」燕秋雨没有回答她的问,他抬起她白玉似的脸庞,问道。
  「我会。」她坚定地说道,眼神闪过一丝冰冷。
  「一点情分都不念,即使我们已是夫妻,共度这麽多晚春宵,你依然下得了手?」她的回答,刺痛了他的心,原来她就和其他杀手一样,不带一点情感。
  「杀手本该无情,你早该明白这一点。」她别开头,继续低着头替他将手臂上的血渍都拭去。
  「我觉得今天的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说起话来成熟许多,眼神也变得清澈深沈,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。」燕秋雨觉得好像被她给耍了一样,抑或是所有的人都被她给耍了。
  「我没变,这才是原本的我。不过我瞒得了天下人,却瞒不过我的师父。」她苦笑了一声,原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,却仍然过不了巫艳那一关,姜毕竟还是老得辣。
  「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?」他夺走她手上的毛巾,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自己,急欲在她眼中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  秦暮雪双唇微颤,她很想回答没有,好让他彻底死心,别再对她存有希望,可是她就是开不了口,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。早在十年前,她就已经悄悄的喜欢上他了,而现在爱苗更是已然发芽茁壮。
  「暮雪,你可知我的心早已被你给偷去,今後我不许你再这样伤我。」他已经被她伤了一回,无法再承受一次。燕秋雨将毛巾扔在桌上,双手环上她的腰际,俯下身密密的吻着她的唇。
  像似刻意要报复似的,他轻咬着她的下唇,她因痛楚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,她下意识的想退开,可是他的双臂强而有力的环着她,让她退无可退,避无可避。
  他继续咬着她的唇,直到她的唇被他咬出血来,他才满怀柔情的用舌头将血痕给舐去。
  「你乾脆杀了我算了,任务失败,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。」秦暮雪的眸子里闪着水光,他到底知不知道,受折磨的人并不是只有他。
  「离开巫门,嫁给我,我会用大红花轿风光的迎娶你过门,三书六礼,一样也不会少。」他在她耳畔承诺着。
  「说得容易,巫门岂是你想加入便加入,想退出便退出的?」她轻笑一声,讥笑他的天真,又道:「听着,你在杀了我之後,答应我一件事,替我继续追查当年灭我秦氏一门的真凶,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」要她放弃部署多年的计画,她对他只有这一个要求。
  「你不会死,我也不会,我们会一同为你秦家报仇雪恨,别再说这种话。」燕秋雨不许她临阵退缩,他解开她衣襟的扣子,吻着她雪白的苏胸。
  「你这傻瓜,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。」一滴清泪自她脸颊滑落,她一手抱着他的头,让他吻着她的娇乳。
  「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,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,这次我绝不会丢下你,相信我。」燕秋雨说完,将她抱到床上,一边吻着她的娇乳,另一手在她的花穴口来回抚摩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哦……」他的动作,引来她一阵轻吟,泪眼朦胧的她,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实。
  他见她沈浸在爱抚的欢愉中,在手指感受了些许湿意之後,便将两只插入她的花穴,这个动作让她双眉微蹙,喉咙发出几声吟叫。
  他不急着要她,他耐心的等待她的高潮,他快速抽插着手指,用舌头舔着她的双乳,直到她在他身下忘情的呻吟。
  她睁开双眸,向他道:「别再折磨我了,快进来吧。」得到她的许可,他的嘴角微扬,压在她的身上,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,然後将阳物插进她紧致的小穴中,缓缓的下上动作。
  「嗯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快感夹杂着痛楚,让她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舒爽,她只能随着身体欲望,摆动腰枝配合他的抽插。
  他每插一下,都好像要贯穿她似的,他双手握着她的娇乳,下身依旧规律的进出。
  耳畔传来他沈重的呼吸声,她在他的脸上找到欢爱的愉悦,她也感受到越来越多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侵袭着她。
  「舒服吗?」他加快了动作,一边抽插一问。
  「嗯……再用力一点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秦暮雪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,她不得不承认,她逐渐喜欢他这样对她,并不是因为她生来淫荡,而是因为正在要她的人是他。
  「暮雪,你夹得我好舒服。」他越插越起劲,下身传来阵阵快感,觉得自己已经飘飘欲仙,快要射精了。
  「射……射进来……啊……」她不顾羞耻的要求道。
  燕秋雨应她的请求,快速抽插几下,对准花心用力一挺,将热液射在她的花穴内,然後气喘吁吁的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。
  「秋哥哥。」她吻着他的脸颊,泪水又自眼眶中涌了出来。
  「暮雪,我爱你。」他将她涌入怀中,充满柔情的吻着她的唇。
  「你会为了这句话而後悔,爱上一名杀手等於自找死路。」她闭上眼,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傻,明知道这是条不归路,却还要执着的走下去。
  「沈迷在爱情中的都是疯子,你没听说过吗?」燕秋雨侧着身子,一手撑着头笑道。
  「呵呵,没见过像你这样傻的疯子。」她睁开双眼,调皮的笑了起来,她有多久没这样近的看他,在他充满柔情的眸子里,她彷佛又看见十年前那个秋哥哥。
  「你说,你的武功这麽高,难道从前都是装出来的,在三王爷府的时候,你是故意输给我?」燕秋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,他居然被她给骗了。
  「对啊,不然岂不是告诉我那两位师姐,我的武功其实远在她们之上。」她说到这里,得意的笑了起来,又道:「以前两位师姐总以为我的武功不如她们,老是欺负我,罚我去砍柴甚麽的,我趁她们不在的时候,偷偷用师父教我的掌法和剑法劈柴。」「原来你的武功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啊!」他笑着点了她的鼻尖一下,这个鬼灵精,鬼主意比谁都多。
  「是啊,我偷偷背着她们练了许多功夫,她们都还不知道呢!」秦暮雪说着又叹了一口气,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。
  「好端端的干嘛叹气啊?」他问道。
  「秋哥哥,你都不知道我在巫门这十年是怎麽过的?」她顿了顿,又继续说:「我们自小就被师父逼着吞了许多药丸,那些药丸都是用至阴至邪的毒药提炼出来的,如果侥幸不死,才有资格被收入门下。」「对不起,我不知道,如果我知道的话,一定会去救你的。」燕秋雨将她揽入怀中,对她,只有亏欠。
  「不,这都是我的命,不能怪谁。幸好我命大,总算熬了过来。」她眨眨水眸,朝他笑笑。
  「对了,既然你这麽聪明,上次去杀程易南的时候,会甚麽会不小心错喝了自己下的药,难不成那时你也是故意的?」燕秋雨想起了那次的事情,总觉得她看不起来不像是故意的。
  「是故意的也好,不是故意的也罢,反正都有你为我解毒,不是吗?」秦暮雪没有直接回答,给他一各模棱两可的答案。
  「我怎麽觉得好像被你给利用了。」燕秋雨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大亏。
  「呵呵,你不是还挺陶醉的吗?」她笑道。
  「好啊,你敢嘲笑我,看我怎麽收拾你,今天晚上你别想睡了。」他说完,便将她压在床上,在她身上放肆的亲吻,惹得她咯咯娇笑。
  「不要……呵呵,我不敢了。」她一边笑着,一边求饶。
  玉兔东升,被翻红浪,一对红烛相互辉映直到天明。
  巫山云雨〈22〉
  天亮了,早晨的阳光洒进房来。燕秋雨早已穿好衣裳,也将伤口包扎好,他坐在床边欣赏的她的睡容,等着迎接她醒来的第一眼。
  待她缓缓的睁开眼後,朝他微微一笑,道:「你要出去?」他见他穿戴整齐,料想是要出门。
  「嗯,刚才我接到秋燕门的信,有事要出去处理一下,你就乖乖留在这里休息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」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,便要站起身来。
  「你手臂上的伤……」秦暮雪坐起身来,想起还没帮他处理伤口。
  「不碍事,我已经处理过了,不用担心我。」他朝她微微一笑,要她安心,便走出门去,并将门带上。
  秦暮雪也下床梳洗更衣,既然师父交代的事情是办不成了,那她就得抓紧时间,赶在被巫艳知道之前去办自己的事。她想到前日遇到的葛大人,也许能向他套出一点口风,她打定主意後,便出门到巫门在京城的据点打听葛平的住处。
  她轻松的就问出葛平府邸的位置,等到天黑才偷偷潜入葛宅,本想用沈若瑶的迷魂散,谁知有人快她一步,将葛府的守卫都迷晕了。她思忖着,该不会是她的二师姐也来到此地了吧?
  如果沈若瑶在此,那麽李如虹很可能也跟她一道,越想越不安,於是更加的提高警觉。
  她循着光线来到一间房间外头,发现门是半掩上的,於是推开门一看,赫然发现葛大人光着身子倒在血泊里,脖子上的头颅早已经不翼而飞,不用说这俐落的手法,一定是她的大师姐干的。
  想到这里,秦暮雪便走了出去,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,便寻声走去一看,发现燕秋雨正在跟沈若瑶打了起来。
  武功平平的沈若瑶,根本不是燕秋雨的敌手,虽然她有紫霞剑在手,可是只能发挥出五成功力,那宝剑在她的手里根本是糟蹋了。
  她躲在一旁观战,接着便心生一计,她冲到二人面前,大声喊道:「二师姐,快来帮我杀了这个人。」秦暮雪举起一掌作势朝燕秋雨胸口打去,他一时分心让沈若瑶有了可趁之机,身後的沈若瑶便一剑朝他身後空门刺去。
  秦暮雪迅速的和他交换目光,燕秋雨当即会意,先是躲开了她这一掌,然後绕道她身後捉着她的手臂将她擒下,在沈若瑶一剑刺来时,将秦暮雪档在身前。沈若瑶一剑是她,剑势顿时收了三分,燕秋雨见到机不可失,一手捉着秦暮雪,一手扬起折扇打掉她手中的紫霞剑。
  沈若瑶见剑离手,只好施展轻功,扔下秦暮雪先行离去。
  「二师姐,快去叫师父来救我。」秦暮雪故意在她身後大嚷道。
  等到沈若瑶走远後,燕秋雨才将她放开,不太高兴的问:「你这是做甚麽?替你的二师姐解围啊?」他明明就可以成功的将沈若瑶擒下,都是她突然出来坏事。
  「我是救我们俩。」她知道他的满腔怒气从何而来,解释道:「你知不知道葛平已经被人杀害了,八成是我的大师姐干的,二师姐只是替她把风而已。」「甚麽?想不到我还是来迟了一步。」燕秋雨一拳打在手心上,很是懊恼。他今早接获密报,知道巫门必然有所行动,本想抢先一步前来阻止,却遇上了守在门口的沈若瑶,便与她打了起来,却不知葛平已被杀害了。
  「你先别恼,庆幸的是,没被我大师姐发现,否则她可不像我二师姐这麽好打发。」秦暮雪拍拍他的肩膀,要他先别生气。
  「你干嘛怕她们?我们两个联手,还怕他们干嘛?」燕秋雨真被她弄糊涂了,明明她就是身怀绝技,却还要怕她们两个。
  「要是被我的二师姐发现,我的武功在她们之上,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就麻烦了。而且如果被他们见到,我不但没杀你,还跟你在一起,若消息传到我师父耳里,我们俩还有活路吗?」她吒舌,这两个小鬼还好打发,若是换了她的师父,大概就只能携手共赴黄泉了。
  「纸是包不住火的,你师父早晚会知道。」燕秋雨走到她身旁,挽起她的袖子,检查看看他方才有无在她身上留下抓痕。
  「能拖一时是一时,你在做甚麽?」不明白他在看些甚麽的秦暮雪,想要收回手臂,却被他牢牢抓住。
  「我怕方才抓伤你了,幸好没有留下指印。」在确定她完好无缺之後,他才放开手。
  「这一点伤痕算甚麽,我每天都要弄上好几道伤呢!」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,就在她将袖子放下时,他瞥见她左臂上的那个巫门印记,不禁皱起了剑眉。
  「怎麽样才能让你脱离巫门?」燕秋雨舍不得她继续待在那个龙潭虎穴里,他一手环上她的腰际,吻上她的唇时,轻声问道。
  「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,除非死。」她的声音好冰冷,在很久以前,她早已经认清这个事实。
  「你师父就这麽可怕?」燕秋雨抬起眼睫望着她,由始至终,都不明白她的恐惧从何而来?
  「你不会了解的。」她闭上双目,不想再做解释。
  「我们得赶快离开此地,等下禁卫军很快就会赶到。」燕秋雨拉着她的手,要她与他一同离开。死了个葛大人可是件大事,一定会轰动整个京城的,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在此地,恐怕会被当成嫌犯给抓起来,那可就白当冤大头了。
  「嗯。」秦暮雪点点头,捡起沈若瑶遗落的紫霞剑,便与他一同施展轻功,离开葛府。
  巫山云雨〈23〉(限)
  回到燕秋雨暂住的地方後,秦暮雪先打了盆水洗了个澡,然後才走进他的卧房。
  燕秋雨正在敷着药,桌上放着一大堆药品和包裹伤口的白布。
  「要不要我帮忙?」她走到他身旁坐下,看着他手忙脚乱的忙了一会儿之後,问道。
  「好。」他朝她笑道,然後把受伤的手臂伸向她。
  秦暮雪接过他的手臂,仔细的在他伤口上敷上药粉,又用白布将之包裹起来,最後朝他微微一笑,道:「这几日切忌不要碰水,过几天就会好了。」「这伤都是拜你所赐。」他收回手臂,有些埋怨的说道。
  「这哪里能怪我,谁叫你早不认我、晚不认我,偏偏要在那时与我相认,我可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。」秦暮雪呶呶嘴,这又不是她的错,换了谁在那种情况之下都会崩溃。
  「幸好我在那时与你相认,要是再晚一点,恐怕就成了你爪下亡魂了,到时候你可就要守寡守一辈子了,好可怜哪!」燕秋雨故意调侃她道。
  「谁要为你守寡了,你臭美。」她说着,便在他头上敲了一记,又道:「你要是死了,我正好可以去找一堆比你俊俏十倍的男人,求之不得呢!」「好啊,你竟然敢去找别的男人,看我怎麽收拾你。」燕秋雨说完,便将她抱了起来,朝床边走去。
  「你这个大坏蛋,快放我下来。」她故意手脚乱挥乱舞,在他怀中不停的挣扎。
  「看我今天怎麽处罚你。」燕秋雨不理会她的挣扎,将她放在床上,脱下了她的衣裳,也迅速的脱下了自己的,斥条条的跪坐在她的身上,按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。
  「不要。」她笑道,两片脸颊像桃花那样红。
  「我今天一定让你快活到求饶为止。」燕秋雨才不理会她,俯下身吻着她的唇,一手搓揉着她的娇乳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好痒……别摸那里,你弄得我好痒。」秦暮雪一直扭来扭去,不安分的让他好好吻着。
  「是吗?那这样呢?」听到她喊痒,他故意去搔她的胳肢窝。
  「不要……快住手……好痒……呵呵……好痒啊……」她痒得整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,嘴里不断的求饶。
  「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有找别的男人的念头。」燕秋雨没有停手,不断的搔着她的痒处。
  「不敢、不敢了,快停下来……我受不了了……呵呵。」她连忙举白旗投降。
  「暮雪,我的雪妹妹,我要你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。」他不再搔她的痒处,将她拥入怀中,密密的吻着她的唇。
  「此生仅君一人,我永远都是属於你的,秋哥哥。」她双手环着他的颈子,也热烈的吻着他的唇,一直吻到颈子。
  燕秋雨让她躺下,吻着她的双乳,一手伸入她私密的花穴,用手指缓缓的抽插。
  「哦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嗯……」她频频的娇吟着,经过几夜的欢爱,她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对她。
  「那这样呢,也舒服吗?」燕秋雨将高挺的阳物插入她的花穴中,缓慢的抽插着。
  「啊……痛……痛……」她双眉微蹙,承受不了他巨大的阳物。
  「放轻松,等会儿就不疼了。」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,转移她的注意力,继续在她下身进出着。
  「嗯……好多了……不那麽疼了……啊……轻点……」她双手揪着棉被,疼痛的感觉虽然舒缓,可是小穴仍被他的阳物撑得好痛。
  「你抱着我,我慢慢动,好吗?」燕秋雨尽量温柔一点,他抽插得非常缓慢,九浅一深的规律进出,深怕弄疼她。
  「好。」秦暮雪点点头,双手抱着他。
  他继续的在她花穴中挺进,每抽插一下都换来她一声浪叫。渐渐的,疼痛的感觉消失了,换来的是如潮的快感,她感到身体也越来越热。
  「哦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她在他身下高声喊道,双腿因欢愉而微微颤抖着。
  「暮雪,让我们一起。」他说完,快速的抽插着,最後抵住花心用力一挺,将热液射入她的体内。
  云消雨散後,两人满足的躺在床上喘着气,她依偎在他的怀中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  「暮雪,等到报了你秦家的仇後,我就带你回秋燕门,我们举行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,然後你替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,好不好?」燕秋雨抱着她,甜蜜的笑着,梦想着他们的未来。
  「孩子。」一听到这两个字,她马上坐起身来,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。
  「怎麽了,难道你不想跟我生孩子?」他还以为是她不愿生呢。
  「不是,是我……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。」她轻轻的闭上双目,表情有些痛苦。
  「不可能是甚麽意思?你把话说清楚。」急着想要了解真相的他,双手搭在她的肩头,摇晃着她。
  「我无法怀孕。师父自小就逼着我们吃麝香丸,麝香能使女人不孕,如果服的时间短或许还能以羊脂汤洗浴,但是我都已经服了十年了。」秦暮雪睁开双眼,神情哀楚的望着他。
  「甚麽?那个老妖妇,她怎能这麽做?」燕秋雨愤恨的握紧了拳头,她自己痛恨男人也就算了,干嘛连她的徒弟都拖下水。
  「这是巫门的规矩,我也只能遵守,对不起。」她知道这个事实,他定然难以承受。巫门以媚惑男人的手段杀人,若是女子皆易怀孕,岂不是一大麻烦?所以巫艳便想出了这个办法,以绝後患。
  「我一定要去找那老妖妇算帐,不把她碎尸万段,我不甘心。」燕秋雨一拳打在床上,咬紧牙忿忿的说道。
  「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,别去。」她不想见他如同扑火的飞蛾,跑去白白送了性命。
  「没交过手,你怎麽知道?」他不懂,为何每次提到巫艳,她都怕成这个样子?
  「还没交手,就知道你一定输定了,你没见识过我师父的厉害。」她抱着他,她知道即便他的武功再高,碰到专门克制男人的巫艳,也只有做手下败将的份。
  「你的师父究竟有多厉害?」燕秋雨挑起剑眉,难不成她有三头六臂不成?
  「你不会想知道的,总之听我的话,不要去。」秦暮雪不想他去冒险,反正就算找了巫艳算帐,也挽回不了甚麽。
  「我不想你永远受制於她,只要她活着一日,我们永远都无法得到真正的幸福。」燕秋雨不想要永远这样躲藏下去,而且也不希望她成天担心受怕的过日子。
  「这也许是天意吧。」秦暮雪躺在他怀中,叹了口气道:「可惜葛平一死,线索就断了,不知何年才能替秦家报仇。」「我早就查出当年灭你秦氏一门的真凶了。」燕秋雨道,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查探这件事,这也是为甚麽他和朝廷官府走得那麽近的原因。他始终没有忘记当年之仇,虽然秦公穆不是他的亲生父亲,也算是收养他的义父,而且如今更是他的岳父,这层层关系,都无法使重情义的他置秦家血海深仇於不顾。
  「真的?快告诉我?」她双眼一亮,忙问道。
  「可是你得答应我,不能冲动行事。」他清楚她的个性,若让她知情,恐怕马上就会冲去报仇了。
  「快说嘛!」她不想做这种承诺,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定做不到,「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。」「好吧,真是拿你没办法。」燕秋雨笑着叹了口气,道:「那个人就是当朝宰相周济堂,当年他还只是一名尚书,他贿赂了许多朝中权贵想要获得宰相一职,可是你的父亲却上书反对,所以他才栽赃嫁祸给你的父亲,说他勾结外族意图谋反,又捏造了许多伪证。」「就是这个人,害得我秦氏一门家破人亡,更害得我流离失所,这个仇我一定要报。」秦暮雪忿忿的一拳打在床板上,她连作梦都想要报仇。
  「周济堂身边有许多大内高手,更不用说他的府邸是守卫森严,想要接近他都很困难。」燕秋雨分析情况给她听,要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。
  「不怕,我有二师姐的迷魂散,任凭武功再高的高手,也要向周公报到。只要能接近他,还怕杀不了他麽?」她自信的满满的说道,况且她还有巫艳给她的致命毒药呢!
  「若你真能接近他,你要怎麽杀他?又像上次一样,下春药?」想到上一次,他就不禁皱起眉头,他不喜欢她向其他男人献媚,不管是为了甚麽理由,他都不喜欢。
  「同样的伎俩用第二次就没意思了。」秦暮雪朝他笑笑,又道:「我知道你在担心甚麽,总之我答应你,我不会和除了你以外的其他男人上床好吗?」「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去,这样,我召集秋燕门的门徒掩护你,然後我陪你一同去刺杀周济堂。」如果她果真要去,那他也得同行。
  「召集门徒这个主意是不错,可是你不能跟我一块去,否则我的计画就会败露了,你在外头接应我即可。」她道。
  「好吧。」虽然极不情愿,但他熟知她的个性,只要是她决定的事,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,又问:「你打算何时动身?」「明日子时。」她微微笑道,她已经让那个狗官逍遥了十年,绝对不能再让他多活一日。
  「唉,不管我再怎麽劝,都劝不住你就是了。」他耸耸肩,既然她心意已决,那他也只有配合的份了。
  「秋哥哥,我答应你,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,我还等着你抬大红花轿来娶我呢!」她在他唇上吻了一下,这是她的许诺。
  巫山云雨〈24〉(限)
  第二天夜晚,燕秋雨召集了秋燕门的弟兄,偷偷埋伏在宰相府外头,掩护秦暮雪潜入宰相府。任凭宰相府守卫森严,在迷魂散的威力之下,也只能乖乖的昏睡。
  她点住一名侍妾的穴道,换了她身上的衣服後,便端着一壶酒,走进周济堂的卧房。
  「相爷,这麽晚还没睡啊?」她嗲声嗲气的问,又不停的朝他抛媚眼。
  烛火昏暗,加上有老花眼的周济堂根本就没发觉,进来的这名女子,不是他所以为的那个人。
  「这不是在等你吗?我的心肝宝贝。」他说着,就走过去从身後抱住她,色眯眯的笑道:「宝贝,你今天好香啊!」说着,在她身上乱嗅一通。
  「讨厌,人家不来了。」秦暮雪故意推开他,笑着走到桌上到了一杯酒,递给他道:「相爷,你喝了这杯酒,人家再服侍您。」「好、好,我喝。」周济堂不疑有他,将酒一口气喝下,然後着她坐在床上,手伸进她的衣襟里,乱掏乱摸一通。
  「嗯,相爷真坏,人家不依。」她故意撒娇说道,她早就在酒里头下了致命毒药,故意拖延时间,等药效发作。
  「咦,你今天怎麽跟平常不太一样,声音也不太对?」周记堂发觉她似乎有些不对劲。
  「怎麽不一样,莫不是相爷把奴家跟其他女人记混了吧。」秦暮雪说着,便亲吻他的脸颊,一手解开他的裤当,小手套弄着他下身的阳物。
  「唉哟,你怎麽这麽心急,哦……好舒服……对……对就是这样……不要停。」周济堂十分享受的躺在床上,再也没闲暇怀疑她的身份。
  「相爷,你放轻松,让奴家服侍您。」秦暮雪俯下身,将他的阳物含入口中,开始施展她的『吹箫』技术,弄得他不断喊着「好舒服」。
  就在她热情的服侍他时,周济堂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,他赶忙坐起身来,却呕出一口黑血。
  「酒里有毒,你……你到底是谁?」他这时才看清楚,她根本不是他的侍妾,而是另外一个女人。
  「周大人,你好健忘啊!莫非你忘记了十年前,被你诬陷杀害的秦公穆一家了麽?」秦暮雪冷冷的望着他,等了十年,她终於等到了这一天。
  「秦公穆?你到底是谁?」 一听到秦公穆这三个字,他立刻大惊失色。
  「我就是他的女儿,秦暮雪。当年我的爹娘还有三位兄长,两位小妹都是死在你的手里,这笔血债我今天向你讨来了。」秦暮雪冷冷的望着他,等着他毒发身亡。
  「你……来人哪,有刺客,有刺……」周济堂朝门外大喊,可是喊到一半他又吐了一口黑血,然後倒在床上断了气。
  「爹、娘,女儿终於为你们报了仇,你们在天之灵都看见了吗?」她见大仇终於得报,不禁流下悲喜交加的泪水。
  「暮雪,快离开,我们的行动已经惊动了大内高手,他们正朝这里赶来。」燕秋雨走进房来,瞥了床上的尸体一眼,知道她已然得手,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外头走。
  「嗯。」她点点头,远处有火光闪动,还有人大喊「有刺客」,许多人影往此地聚集。
  「你先走,我来断後。」燕秋雨朝她使个眼色,要她先行离开。
  「不,要走一起走,我们生死与共。」她坚决的摇摇头,便从怀里取出短笛,放在唇边吹奏起来,片刻,毒蛇就往此地聚集,任凭来人如何厉害,也都死在毒蛇的利齿之下。
  「走。」燕秋雨见来人被收拾的得差不多,就拉着她的手,施展轻功跃向屋顶,顺着原路离开宰相府。
  两人逃了几里路,才停下脚步,暂时喘口气,休息一会儿。
  「秋哥哥,我终於报了仇,终於报了仇。」秦暮雪高兴的抱着他,眼里含着泪,她终於做到了,终於等到这一天了,难掩心中激动的情绪。
  「可是我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,这是最後一次,下不为例。」燕秋雨吃味的瞧着她,他知道她一定是又故技重施了,否则哪有这麽轻易就能得手?
  「当然,我以後心里只有你一个人,这样总该放心了吧?」她笑着在他唇上吻了一下。
  「不够,你还要加倍的爱我。」他总觉得吃亏的那个人是他,他抱着她深情的吻着她。
  「夫君。」她在他耳畔轻声唤道。
  「你叫我甚麽?」燕秋雨有些惊讶的望着她,想不到这两字居然会从她嘴里说出来。
  「没听到就算了,哼。」她娇嗔一下,转过身去不理他。
  「不行,你再叫一遍。」他并不就这样打算放过她,又将她的身子转过来。
  「夫君。」她笑道,眼里充满柔情。
  「娘子。」燕秋雨将她搂在怀中,紧紧的抱着她,深怕她会不翼而飞,眼前这一切,是他盼了十年才盼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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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未完待续】
  [move]如果你觉得还行,就请“顶”一下,顶一下不会怀孕,顶一下才会更健康![/move]
  巫山云雨〈25〉
  「哟,我说三师妹、三妹夫,你们倒是逍遥自在啊!」李如虹不知甚麽时候,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们身後,两人惊讶的一齐转过头来望向她。
  「大、大师姐。」秦暮雪一见到她,立刻花容失色,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,声音也微微颤抖着。
  「是你。」燕秋雨则是不以为然的冷冷的哼了一声。
  「大师姐,你怎麽会在此?」秦暮雪心虚的问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  「我还没问你呢,师父要你杀了这个男人,你非但不动手,还跟他黏在一块儿,难道你真的要违背师父的命令吗?」李如虹虽然脸上带着笑,可是眼中暗藏杀气,让人看了不寒而栗。
  「那个老妖妇的命令,违背就违背了,我正打算去找她算帐呢!」不提巫艳还好,一提巫艳,燕秋雨就一肚子火,那个老妖妇害得他心爱的女人还不够惨吗?
  「算帐,哈哈哈,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,三师妹没告诉你,凡是想杀家师的人,全部都葬身毒沼潭里的鳄鱼腹中了麽?就凭你,哈哈哈,我看还是省省吧。」李如虹大笑起来,她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  「别人怕巫艳,我可不怕。」燕秋雨一点也不胆怯。
  「三师妹你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?你是要将他的首级带回巫门,还是要等着师父亲自来收拾你们。」李如虹给她来个最後通牒。
  「大师姐,求求你,你做一次好事,放过我们吧。」秦暮雪知道事情败露,她是决计隐瞒不下去的,於是跪下来苦声哀求道。
  「暮雪,你何必向这个妖女下跪?」燕秋雨看不过去,走过去想要将她搀扶起来,却被她一手推开。
  「唉,三师妹,不是做大师姐的狠心,而是师命难违啊!师父要我们杀了与我们共度一夜的男人,就是怕我们年轻难以把持自己,会爱上他们,所以才定下这个规矩,你应当了解师父的苦心。」李如虹叹了口气,她也不愿作恶人,何况秦暮雪若是跟这个男人跑了,以後就少了一个与她竞争的对手,她就能独得巫艳的宠爱与信任。
  「大师姐,我与秋哥哥自幼定亲,如今大仇得报,暮雪只希望能与他结为夫妻,你就成全我这个心愿吧,我就算做鬼也会感激你的。」她知道背叛师门断难活命,只希望她能多给她一点时间。
  「你可要想清楚,此举无异背叛师门。」李如虹要她认清事情的严重性。
  「是,我已经想清楚了,绝不後悔。」秦暮雪坚定的点点头。
  「那好吧,这次我就先放过你,但我必须要禀告师父,至於师父会如何处置,那就是师父的事了。」李如虹索性做个顺水人情。
  「谢谢大师姐。」秦暮雪高兴的站起身来。
  就在李如虹转身要离去时,像似想起了一件事似的,回头向她说道:「三师妹,念在同门一场的份上,告诉你一件事,你的夫君可是秋燕的新任门主,我想他还没将此事告诉你吧?」「甚麽?这是真的吗?」秦暮雪难以置信的望着他,难怪他可以自如的调动秋燕门的弟兄,原来他竟是秋燕门的门主。
  「嗯,我不是有心要瞒着你,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。」他点点头,在江湖上行走,总是不宜太过招摇。
  「也罢,反正你是谁我都不在乎,只要你还是我的秋哥哥就好了。」她一掌抚上他的脸,虽然这麽说,可是觉得此时的他,离她好遥远。
  「是这样吗?三师妹,他是秋燕门的门主,在任何方面看来,师父都不可能放过他,你若是执意跟他走,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!」李如虹冷笑了一声。
  秦暮雪没有回答,只是在原地发怔,李如虹的话像一根针一样刺痛她的心。等到李如虹离开之後,燕秋雨才双手搭上她的肩头,问道:「你还好吧?不要被那妖女的话给吓到了,我可没那麽脆弱,未必敌不过你的师父。」他不相信巫艳真有如此厉害。
  「不,你不明白,只要是师父想要杀的人,就算他是天上的神仙,师父也能取下他的命,我只恨自己帮不了你。」秦暮雪难忍心中悲凄,泪水自眼眶中滑了下来。
  「就算你的师父真的如此神通广大,我们也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,十年的苦我们都熬过去了,没有甚麽能够阻挡我们。」燕秋雨拭去她脸上的泪水,乐观的说道。
  「或许吧,秋哥哥我累了,你抱我回去好吗?」她疲累的倒在他的怀中,她的心好累,在人前演戏演了十年,到头来竟然是白忙了一场。她不明白,人活着到底是为了甚麽?
  「当然好。」他点点头,将她打横抱起,慢慢走回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。
  巫山云雨〈26〉(限)
  第二天晚上,天上下起雨来,滴滴答答的,彷佛在诉说她心中的凄苦。
  一对红烛在桌前互相辉映,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,躺在他怀中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  「冷吗?」他问道。
  「嗯。」她点点头。
  燕秋雨下床将窗户关好,又跳上床,想要继续上半夜的温存。
  她今天一言不发,方才欢爱的时候,她眉头一直深锁,照理说大仇已报她应该高兴才对,可是她却笑不出来。
  「你是在担心你师父?」他知道让她忧心忡忡的主因是甚麽,自从遇见李如虹之後,她就一直是这副模样。
  「不,我是在担心你,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,我很怕会失去你。」秦暮雪将头埋在他的怀中,她颤抖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害怕,她怕会失去他。
  「你不相信我有办法对付你师父?」从一开始,她就对巫艳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,但由他这个外人来看,巫艳未必有传闻中那麽可怕。
  「你对抗不了的,我也一样,秋哥哥,你听我的,打消这个念头吧!趁现在师父还不知道,我们就好好把握这段时间。」她知道无论如何都逃不掉,能与他相聚一日算一日。
  「我不喜欢这样的你,夜闯宰相府你都可以无所畏惧了,却唯独对你师父这麽恐惧,我不懂。」燕秋雨微蹙双眉,他喜欢从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她,不喜欢她现在杞人忧天的样子。
  「你不会想要懂的,总之所有与师父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,我师父的手段你没见识过。」她在巫门整整十年,也看过巫艳对付不少仇家,每一次对方的下场都非常的凄惨。
  「不管你师父是个怎样的人,我都会保护你,你相信我。」燕秋雨在她耳畔承诺。
  秦暮雪没有回答,他抱着他的颈子,吻着他的脸颊,眼眶中含着泪,不管他如何说,都无法消除她内心那种不安的感觉,她知道事情没有这麽简单。
  「可是你答应我的事,你没做到。」燕秋雨吃味的说,他昨日见到周济堂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,便知道她没守信。
  「我怎麽不守信了?」她眨眨眼,故意装傻。
  「你答应我,不让别的男人碰你的。」他俯下身,亲吻她的酥胸,有些报复心态的轻咬着她的乳尖。
  「不这样做,要怎麽接近他?」她紧咬着嘴唇,虽然感到痛楚,可是她没有叫出声,她知道他是在吃醋。
  「你可以用别的方式,反正我就是不许别的男人碰你。」说着,他又咬了一下她右边的乳头。
  「啊。」她痛得忍不住叫出声来,她自小在巫门就是被训练为,如何用美色诱惑男人,在他们最无防备时取他们性命,不用这招叫她要用哪招?
  「怎麽不说话?」他抬起头来看她,四笑非笑的说道。
  「话都被你说完了,叫我说甚麽?」她有所不悦的别过头,道:「你还不是隐瞒我你是秋燕门门主的事。」「你在生我的气?」他没想到她会介意这种事,本来是想等到回秋燕门时,再给她一个惊喜的。
  「哪敢呢!你是堂堂一门之主,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子,哪敢生你的气。」她朝他呶呶嘴。
  「我不是存心要隐瞒你的,只是我想找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你。」燕秋雨顿了顿,又继续说:「老门主待我有如亲子,更是把毕身绝学尽传於我,虽然门中有不乏反对声浪,可是老门主还是把门主之为传了给我。我接任没多久,就听说巫门杀了不少朝廷命官,於是我就离开前往京城处理此事。」「你实在不该来的,如果没有遇见我,也许更好。」秦暮雪闭上双眼,疲累的说道,这些年她在巫门实在伪装得很累,也只有在他面前,她才能恢复本来的自己。
  「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上苍让我们重逢,暮雪,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?」他边说,边分开她的双腿,将阳物插入她早已湿润的花穴中。
  「就因为太明白,所以才不舍,啊……啊……」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抽插攻势下,她在他身下发出浪叫声,下体的舒爽感觉如潮水般袭来。
  「你放心,无论日後发生何事,我都会保护你,不让任何人拆散我们。」燕秋雨抱着她的腰,下身直捣她的花心,惹来她一连串的娇吟。
  「秋哥哥……啊……我永远都属於你……啊……」她的花穴被他阳物给塞满,强壮的阳物不停的冲击着她的花穴,让她的花穴又麻又痒。
  「雪妹妹,我爱你……哦……」他也舒爽的轻声呻吟着。
  「用力……再用力一点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要丢了……」她不断的浪叫呻吟着,双手抓紧棉被,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,身子轻飘飘的,好像飞到九霄云外一样。
  「嗯……暮雪……让我们一起……啊……」他用力的冲刺几下,最後腰部用力一挺,抵住她的花心射出热液。
  「啊……丢了……丢了……」她爽得浑身瘫软在床上,呼呼的喘着气,但愿她的顾虑是多馀的。
  巫山云雨〈27〉
  第二天一早,他们决定先前往秦氏一族的坟前拜祭她的家人,然後再带着她南下回秋燕门成亲。
 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,山上的泥路变得很不好走,不过难不倒有武功底子的两人。
  「你将你的家人葬在这座山丘上?」燕秋雨扶着她,边走边问。
  「嗯,那年我和师父去法场为我的家人收尸,师父便带我到这里,让我将他们葬在此地。」她记得那一日也是像这样阴雨绵绵的天气。
  「其实那时我也有赶去,只不过去得晚了,他们的尸首早已不见踪影,原来是被你收埋。」他语重心长的说着,秦公穆一家都是好人,想不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场。
  「只要你有这份心就够了,我相信爹娘全下有知,都会非常安慰的。」她拍拍他的手,安慰道。
  「所幸二老在天之灵保佑你,让你顺利的报完此仇,从今以後可以过你想过的日子了。」他朝她微微一笑。
  「可以吗?我真的可以过我想过的日子吗?」不知为何,她就是无法像他那麽乐观。
  「当然啦!」他朝她眨眨眼。
  「我现在最想念的,就是以前我们家种的紫牡丹,每逢春天前院後院都开满了紫色的花朵,那花像碗一样大。」她用手比了比。
  「哪有这麽大?又不是西瓜。」燕秋雨取笑她道。
  「真的,我记得就是这麽大。」她很肯定的点点头,又比了一次。
  「好吧,你说有这麽大,就有这麽大,算我辩不过你,现在刚好是花季,这样吧,等我们祭拜完岳父岳母,就带你到牡丹别苑赏花去,那里离这而不远,是我一个朋友的地方,我想他一定会很欢迎我们的。」燕秋雨开心的笑道。
  「岳父岳母?你改口改得真快。」秦暮雪听他这麽叫,有些羞怯的红了双颊。
  「哈哈,不快了,我们俩都结为夫妻这多日子了,你不要忘了,在山神庙那时,你就已经发誓嫁给我了。」他提醒她,虽然他没有正式娶她过门,但天地山神为证,他们俩早已是夫妻了。
  「那还不是被你逼的,还好意思说。」她用手指指了他的脑袋一下,朝他笑了笑。
  「我们好像到了,是这儿吗?」燕秋雨看到山丘顶上,有一座大坟墓,上头有一块墓碑,可是没有刻字。
  「嗯,那时因为秦家还是朝廷钦犯,为了怕惹来麻烦,所以没有在墓碑上刻字。」她点点头,这麽多年她都不曾来过,墓的四周早已长了一片比人还高的野草,她走过去弯下腰来开始除草。
  「我来帮你。」燕秋雨说完,帮她将野草拔光,拿了一柄随身携带的小刀,开始在墓碑上刻字,写着秦氏一门忠烈等字样,然後又采来雏菊放在墓前。
  「爹、娘,女而不孝,过了这麽多年才来祭拜你们。现在女儿终於替你们报了大仇,你们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。」秦暮雪含着泪说道,她跪在墓前磕了几个响头。
  「岳父、岳母在上,请受小婿一拜。我燕秋雨在您二老坟前发誓,从今以後一定好好待暮雪,会爱护她、照顾她一辈子,一生一世不离不弃。」燕秋雨也在她身旁跪下,对着坟前立誓。
  「秋哥哥。」她感动的哭倒在他怀中,想起那句古老的情诗:「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」「暮雪,你放心,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。」他拭去她脸上了泪痕,低下头吻着她的唇。
  「我是怕我自己做不到。」她含着泪,在心里低声的说道。
  巫山云雨〈28〉
  当他们下山後,已经是午後了,燕秋雨顾了一辆马车,他坐在驾驶座上手里拿着缰绳,朝京城南郊的牡丹别苑驶去。
  正值牡丹花季,牡丹别苑一片花海,里面种植的全都是牡丹花,有红的、白的、粉的,还有紫的。
  「哇,好漂亮喔!」秦暮雪在燕秋雨的搀扶下,走下了车,看到门前种的一片牡丹,甚是怀念的望着它们。
  「说得没错吧,这里的牡丹可不输给秦府上的。」柳丹朝她笑了一声,「里面还有更多稀有的品种,等会儿让你开开眼界。」他说着,走到门前去敲门,不一会儿一名老仆前来应门,两人似乎很熟,只见那老仆恭恭敬敬的朝他施礼,与他寒暄了几句,便将他们迎入。
  老仆领着他们进入前听等待,便进入内堂去通报此地的主人。
  「住在这里的是你的朋友吗?」秦暮雪看他跟方才那位老仆,似乎很熟的样子看来,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。
  「是啊,他们两人我都认得,与我颇有交情,这里的主人十分好客,时常举办牡丹盛宴,邀请各界朋友来此赏花,我是在一次宴会中认识他们的,当时我就在想,这麽多牡丹花,要是让你见了,一定会很开心。」他手摇折扇,朝她微笑。
  「两人?」秦暮雪侧过头,她还以为主人只有一个人呢!
  「哦,他们是一对夫妻,人很和善。」他笑着向她解释。
  这时内堂走出一名年约二十来岁的男子,与一名穿着贵气的少妇走到前厅来,两人一见到燕秋雨,便热情的向前来打招呼。
  「秋雨兄,好些日子不见,听说你当上门主,怎麽也不通知兄弟一声啊!」柳钦热情的拍了他的肩头一下,笑道。
  「柳兄贵人事忙,小弟怎好因为一些芝麻蒜皮的小事,劳动你的尊驾呢!」燕秋雨不以为意的耸耸肩,他并不认为当一个门主有甚麽了不起的。
  「瞧你说的,如果当上秋燕门的门主也算是芝麻蒜皮的事儿,那我这些杂事就更加算不上是甚麽事了。」柳钦豪爽得哈哈大笑。
  「这位小娘子长得好标致啊,该不会是秋雨兄弟新结交的新欢吧?」柳夫人李三娘瞥一见一旁默不作声的秦暮雪,便走过去挽着她的手问道。
  「新欢?」秦暮雪一听这话,心中微有不悦,听她的话意,他似乎常带女人来。
  「喔,柳夫人千万不要误会,这位是小弟的夫人,我们正准备回秋燕门举办婚礼呢!」燕秋雨赶紧向他们解释。
  「呵呵,真是瞧不出,秋雨兄弟这麽本事,娶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夫人,不知妹妹如何称呼啊?」李三娘向她问道。
  「我姓秦,小名暮雪。」她小声的回答。
  「人的模样长得好,连名字也挺雅致的。」李三娘与她一见如故,是越看越喜欢。
  「她是秦公穆的女儿,秦将军曾将她许配给我,虽然十年前因一场意外而分开,幸好上天垂怜,又让我再遇见了她。」燕秋雨边说,边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手,向柳氏夫妻解释他们认识的经过。
  「原来是秦将军的女儿,难怪气质不凡。唉,可惜了,秦将军一生忠君为国,想不到竟然被小人诬陷,不过听说周济堂在两日前被人所杀,真是老天有眼啊!」柳钦感叹的说道。
  说到这里,秦、燕二人很有默契的笑了一下,他们没说这事儿是秦暮雪所为。
  「柳大哥也认识我爹吗?」秦暮雪听他的话意,好像与她的父亲很熟似的,便问道。
  「哦,只是听一些朋友说的,并没有亲眼见过。」柳钦答道。
  「秋雨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,怎麽成亲连一张帖子都没发给我们,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个朋友啊?」李三娘笑着走到身边,拍了他的肩头一下,责怪他偷偷关起门来成亲。
  「我们是在山神庙里拜的天地。」秦暮雪抢着打他的小报告。
  「呵呵,这可有趣了,不过这婚礼也太克难,我看也别等到回秋燕门了,乾脆就在咱们这里补办一次,你们看如何?」李三娘灵机一动,想藉机留他们下来多住几天。
  「那可不成,秋雨兄弟怎麽说也算是秋燕门的门主,婚礼理应回门派举行。」柳钦提醒他的妻子,不要高兴过头了。
  「那有甚麽要紧,在咱们这里办一次,回去之後再办一次,秋雨的朋友这麽多,也不可能一次全请齐,你们说是不是?」李三娘十分热情,一定要替他们在这里办一次婚礼。
  「在下是没甚麽意见,不过拜花堂必须当着两家人的长辈面前拜,我们原是打算先回秋燕门,然後再将我岳父一家的骨灰给请回来,再举行婚礼的。」燕秋雨把这事都给想好了。
  「那可要等多久啊,在我们这里先办,只宴宾客省下拜天地的大礼,等你们回去再拜,也是一样的啊!」李三娘笑着说。
  「我说夫人,你好像抢着当媒婆似的,也没问过那新娘子愿不愿意,你就一个劲的说个没完。」柳钦朝他的夫人笑道。
  「我……我无所谓,看秋哥哥的意思吧。」秦暮雪有些羞怯的低下头来。
  「哈哈,人家害臊了,既然秦姑娘不反对,选时不如撞日,那就今晚把朋友们都请来,办一次喜宴吧!也好让大家一睹门主夫人的风采。」柳钦开心的笑道。
  「既然柳兄、柳嫂盛情难却,那小弟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。」燕秋雨开心的谢过他们两人。
  巫山云雨〈29〉(限)
  当天晚上在牡丹别苑,柳氏夫妇请来许多亲朋好友,有些是地方商贾、缙绅名流,也有江湖上各门派的门主、堂主。风风光光的替他们办了一场喜宴,好不热闹。
  闹到了半夜,好不容易才等到宾客散去,可是秦暮雪却不想睡,她走到院子里趁着夜色欣赏着开着满园的牡丹花。燕秋雨也挽着她的手,陪着她一同赏花。
  园子里挂着五彩缤纷的灯笼,淡淡的烛光,将牡丹照映得更加娇艳。
  「喜欢吗?」他望着她满足的表情,问道。
  「嗯,这香味一直是我最怀念的,本来以为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牡丹了。」秦暮雪蹲在一株紫牡丹前,嗅着它的芳香。
  「瞧你这麽喜欢,那我明日向柳夫人讨一些种子,咱们带回去种。」他喜欢她这种洋溢着笑容的表情,是他百看不厌的。
  「你以为这牡丹是哪里都能种得活的啊?尤其是这紫牡丹,更加难种。」她站起身来,边走着边赏着花。微风徐徐吹来,带来春日的阳洋暖意,好不醉人。
  「那我们就搬到一个能种紫牡丹的地方,你说好不好?」既然秋燕门不能种植,他就找一个能种紫牡丹的地方。
  「那秋燕门怎麽办?你要是抛下你的同门,那我可成了千古罪人了。」她笑答,她可不要她的夫婿只爱美人不爱江山。
  「那我就不做门主,将门主之位传给别人算了。」有了她,他还希罕甚麽门主?
  「那可不成,我不要你为了我甚麽都不做。」秦暮雪摇摇头,她不值得他这样为她。
  「为了你,就算要我舍弃天下,我也情愿。」他握着她的手,俯下身吻着她的唇,双手环上她的腰际。
  她也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,感受他的温热鼻息吹到她脸上,如果这一刻能够永远持续就好了,她在心里暗自期盼着。
  「如果有天我死了,我希望你能在我的墓前种一片紫牡丹。」当他将她放开时,她望着他充满柔情的眼神,这样要求道。
  「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,我们同生共死,你绝对不会先我而去。」他一指贴在她的唇上,不让她再说这种话。
  秦暮雪只是微微一笑,眉间隐约可见一层忧虑,他直觉她有事没跟他坦白。
  就在这时李三娘朝他们走来,笑道:「这麽晚还不睡啊,春宵一刻值千金,你们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折腾一夜吧?」燕秋雨和秦暮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向李三娘寒暄几句,便回他们的新房歇息去了。
  柳氏夫妇很够朋友,将他们的新房布置得喜气洋洋,墙上贴着喜字,桌上放着一对龙凤花烛,还有莲子、汤圆等象徵多子多孙、团团圆圆的甜品。
  「说起来,我们还没喝过交杯酒呢!」燕秋雨走到桌前,倒了两杯酒,走到坐在床前已经准备脱衣休息的她。两人交着手臂喝了这杯象徵喜气的酒,他将酒杯放回桌上,也脱了身上的喜服,坐在她的身旁,藉着烛光凝视着她的容貌。
  「娘子,你真美。」他满足的朝她笑道,说完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。
  她朝他深情一笑,笑靥像极了园外盛开的牡丹花。
  燕秋雨让她躺下,吻着她的双唇,双手抚摸着她的娇乳,直到她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娇喘声。
  「舒服吗?」他故意邪邪的问,一手探向她两腿间的花穴,又惹来她一连串的娇吟。
  「嗯……好舒服……哦……再深一点……啊……」她将双腿大大分开,好让他的手指更能方便的进出。
  「看起来你似乎很享受呢!」他将手指伸入她的花穴中,快速的来回抽插,没多久,他的手指就沾满了她的花液。
  「告诉我,这不是梦。」就在她逐渐感到畅快时,她凝眸望着他,眸中藏着无限心事。
  「当然不是,我是真实的,你也是真实的。」他微笑,便将手指抽出,取而代之的是他粗壮的阳物,他的腰向前一挺,阳物轻而易举的插入她湿润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阳物进入之时,惹来她一声浪叫,她全身的肌肉紧绷。
  「放轻松,会很舒服的。」他俯下身将她的乳尖含入口中,下身缓慢的抽插着,深怕弄疼了她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随着他规律的抽插,她的身体越来越热,快感一波接着一波,她也越来越进入状况,她双手抱着他,十指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里。
  燕秋雨看着她销魂的神情,很满意的加快了下身的动作,不断的抽插,惹得她的淫水沾湿了鸳鸯红被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秋哥哥……你好会干……好舒服啊……」她的身子舒爽得微微颤抖着,双手抓着被缛,腰部不停的扭动着。
  「暮雪,你那里夹得我好舒服。」他也很享受的不停的向前挺进,深深顶入她的花心。
  「对了,就是那里,再用力一点,啊……」她直觉花穴酥酥麻麻,被他插得实在是舒服极了。
  燕秋雨集中火力,只攻一处,快速抽插了几下,便将热液尽数射入她的花穴内,满足的他将她抱在怀里,在她耳畔轻声道:「我爱你。」短短三个字,对她而言已经心满意足,她安心的躺在他的怀中,沈沈睡去。
  巫山云雨〈30〉
  秦暮雪偏爱牡丹花,燕秋雨便在牡丹别苑多住了几日,这一天他们与柳氏夫妇在大厅里闲聊时,突然柳家一名仆人匆匆来禀告。
  「老爷、夫人,不好了,出大事了。」那名仆人神色慌张的说。
  「出了甚麽事了,慢慢说。」柳钦道。
  「听说秋燕门,昨天夜里被人给灭了,所有的门人都死了,好惨哪!」仆人一边说,一边用手擦着眼角。
  「甚麽?」燕秋雨一听,心头一惊,手中的茶杯一个没拿稳,哐当一声跌在地上摔个粉碎。
  「被人灭了,被谁灭的?」秦暮雪一听这话,心也跌到了谷底,这些日子以来,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  「不知道,这消息我也是从外头听来的。」仆人回答。
  「秋雨兄弟,你先不要慌张,还是先赶紧回去一趟看看再说吧,我也随你们走一趟,也许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。」柳钦要他先冷静下来。
  「嗯,事不宜迟,我和暮雪马上回去,那就有劳柳兄与我们走一趟了。」燕秋雨一听到这个噩耗,忧心忡忡,双眉紧锁,急着想赶回去看看究竟发生了甚麽事?
  「你们快去吧,我留下来看家。」李三娘朝丈夫点点头。
  三人收拾了行囊,连夜雇了三匹快马,抄了小路前往位在东方的秋燕门。
 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赶到了秋燕门,见到一幢雄伟的建筑,如今了无生气的伫立在路边,书着秋燕门三个大字的牌匾,还好好的挂在门上。
  里面传来阵阵尸体腐烂的恶臭,到处都是乾掉的血渍,还有地上一大滩的鲜血。燕秋雨在前头领路,他每走一步,眼中的愤怒就越增添一分,双拳紧紧握着,地上死尸遍地,他们的表情都极为痛苦而惊恐,双眼像死鱼一样往上翻,嘴唇发紫、发黑,脸上、手脚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毒斑。
  「好残忍的杀人手法。」柳钦一边看,不禁打了个寒颤,虽然江湖上偶有仇杀事件,可是这麽恐怖的手法,他还是第一次见。
  「究竟是谁干的。」燕秋雨走到大厅门前,愤怒的一拳打在柱子上。
  秦暮雪蹲在一具尸体前察看了一下,认出他们全都是中毒而死的,而这个毒是她再熟悉也不过的。
  「是国色天香,这种毒无色无味,能让秋燕门的人全都毒发身亡,微有掺在水井里。」她很清楚这种杀人手法,是她两位师姐惯用的手法。
  「这该不会是你们巫门干的吧?」燕秋雨走到她身边,一把扯住她的衣领,眼神近乎疯狂。在一夜之间,他的门人全数身亡,换了谁,也都无法保有理智。
  「国色天香除了巫门,没有别的门派懂得调配这种毒。」秦暮雪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不幸的是摆在眼前的事实,不容许她否认。
  「秦姑娘原来是巫门的人?」柳钦讶异的口吻中,怀着些许敌意,他也从燕夫人改称秦姑娘。
  「嗯。」她点点头,她的心里同感悲哀。
  「为甚麽,为甚麽你师父要做这种事?就因为秋燕门追查巫门犯下的几桩案子?她可以针对我来就好了,干嘛要伤及无辜?」秋燕与几乎失去理智的朝她大吼。
  「我想师父这麽做,不是因为你,而是因为我。」秦暮雪很了解巫艳,区区一个秋燕门她不会放在眼里,更懒得劳师动众玩这种灭门的把戏,那是因为她为了他背叛师门,巫艳刻意要惩罚她,让她痛苦。
  「因为你?就因为你选择和我在一起,所以她杀了秋燕门所有人?」燕秋雨终於明白,巫艳的可怕之处了,难怪她一提到师父,就怕得要命。
  「我早就告诉过你,我们是斗不过我师父的。」她曾经警告过他,可是他就是不相信。
  「你早就知道,巫艳会派人来灭我秋燕门?」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她,难道她早就知情,故意隐瞒不说。
  「不,我不知道,谁也料不到师父的心思,但是我知道师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,或是我身边的人。」也许她执意跟他在一起,是一件错误的决定,早在她拜入巫门那一刻起,她就注定了失去追求幸福的权力。
  就在这时,从墙头上跃下两道人影,一个是李如虹,另一个则是沈若瑶。
  「三师妹,我早就告诉你要有所觉悟,所有与师父作对的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的。」李如虹漾着笑,很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。
  「大师姐、二师姐,这一切都是师父的意思?为甚麽,做错事的人事我,背叛师门的人也是我,为甚麽要殃及无辜?」秦暮雪冲到她们面前,大声喊道。
  「三师妹,你也太天真了,你以为只要你付出代价就可以了吗?你身边的人,包括他,一个也逃不掉。」李如虹冷冷的道。
  「暮雪,你没有错,错的是她们。」燕秋雨一见她们,所有的怒气都一起爆发出来,将她藏在自己的身後,又道:「今天我要你们为我死去的弟兄们偿命。」「哟!三妹夫,怎麽说我们也是一家人,何必见了我们就喊打喊杀?」李如虹冷笑着。
  巫山云雨〈31〉
  「大师姐,不用跟他废话,师父有命,要我带三师妹一同回去。」沈若瑶提醒她还有正事要办。
  「不,我不回去,就算师父亲自来了也是一样,我的心意是不会变的。」秦暮雪坚决的摇摇头,不论生死她都要跟燕秋雨在一起。
  「三师妹,你可要想清楚了,今天师父能灭了秋燕门,明天也能杀了他,到时候杀了你心爱的人,你可不要哭哟!」李如虹警告她。
  「你们这两个妖女,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,现在还要拆散人家夫妻。」柳钦也一旁,替燕秋雨二人打抱不平。
  「巫门的事情,岂容外人置喙。」沈若瑶说完斥喝道。
  「有我在的一天,你们休想带走暮雪。」燕秋雨听这话,怒不可遏,扬起折扇朝她们二人快攻而去,沈若瑶以快剑招架,李如虹则看准他露出空门之际,身形一旋,射出三枚毒镖。
  「秋哥哥,小心。」秦暮雪抽出腰间的紫霞剑,以微妙的身法挡在他身前,手中长剑一挥,便即挡下三枚毒镖。
  「三师妹,你……」沈若瑶见她出手护着燕秋雨,极为不悦的瞪了她一眼。
  「三师妹,几日不见,你的功夫倒进步得挺快的嘛!是不是吸了这个男人不少的功力啊?呵呵。」李如虹掩嘴轻笑,眼中却充满着杀气。
  「这功力不是来自他。」秦暮雪赶紧否认,她虽然练成采阳补阴之术,却始终没有对燕秋雨用过,否则他就算不死,功力也会大不如前。
  「哦,那言下之意,三师妹还有别的男人罗!哟,真看不出,三师妹还真是深藏不露啊!」李如虹出言讥讽。
  「大师姐,不是这样的,我……」秦暮雪急着想解释,可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  「三师妹,不管你有任何理由,师父有命,要我们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你回去,还有要取下这个男人的首级。」沈若瑶说道。
  「不,我不许你们伤他,如果你们要杀他的话,就先杀了我。」秦暮雪挡在他身前,她执意护着他。
  「暮雪,用不着怕她们,待我先收拾了这两个妖女,再去巫山找你师父算帐。」燕秋雨一把将她推开,旋身又和她们缠斗了起来。
  「秋雨兄,我来帮你。」一旁的柳钦也加入战圈。
  秦暮雪只是神情哀凄的看着他们,一边是她的丈夫,一边是她同门,无论哪一边受伤都不是她所乐见的。
  这回交手,换成李如虹主功,沈若瑶负责防守,四人拆了数十招,李如虹朝沈若瑶使个眼色,沈若瑶当即会意,退置一旁取出腰间一管箫,贴在唇边吹了起来,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。
  在场除了李如虹师姐妹三人,其他两人受不了摄魂箫声,都纷纷掩住双耳,以免心神被箫神所扰。
  就在此时,李如虹配合使出催魂夺命掌,一掌朝燕秋雨胸口打去,秦暮雪见状,连忙冲了上去,一剑拦下她这一掌。
  「三师妹,你是决心要与师父作对了?你可知这样做的下场是甚麽?」李如虹万万没想到,平时武功最弱的她,居然挡得下她这一掌。
  「大师姐,我不想与师父作对,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,如果大师姐一定要取他性命,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。」秦暮雪的态度十分坚决。
  「既然如此,那我也只有向你动手了,三师妹不要怪我。」李如虹转而朝她攻去,秦暮雪提剑与她打了起来,虽然她在招式上不逊李如虹,可是李如虹毕竟吸过无数男人的功力,在内力却远胜於她。
  过不了几招,秦暮雪就渐露败象,燕秋雨趁这时抓准时机,一脚踢起一颗小石子,打掉了沈若瑶手中的箫,箫声一停,燕、、柳二人一起反攻,李、沈二人敌不过他们三人联手,只得施展轻功而逃。
  「秋哥哥,你没事吧?」秦暮雪收剑走到他身旁,关心的问。
  「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?你身上的功力到底是怎麽来的?」听到方才李如虹那番话,燕秋雨才想到,这些天她的功力似乎大有增进,但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  「这是我从程易南的身上吸取来的,巫门有一绝技,可以从男人身上吸取内力。」原本她是不想说的,可是现在看来她是瞒不住的。
  「怎麽吸?跟他们上床吗?」燕秋雨握着她的手腕,眼神几乎可以喷出火来。
  「我没有,你要相信我,除了你我没有跟其他男人上过床。」秦暮雪不知要如何向他解释。
  「不用说了,我不想听。」他用力甩开她的手腕,便和柳钦将地上的尸体收埋,秦暮雪也想过去帮忙,却被燕秋雨一把推开。
  她不怪他,在一夜之间遭逢灭门惨剧,换了谁都会承受不住。而她的确是巫门的人,也隐瞒了他许多事,他会生气也是情有可原。
  燕秋雨和柳钦将门人的尸体,埋在後山,弄到三更半夜,一身尘土的回来。秦暮雪在家里做好晚饭,等他们回来一起吃,三个人坐在桌前,一句话也没说。燕秋雨埋首爬饭,吃完了之後一声不响的就回房去睡了。
  夜晚,她虽然睡在他的身边,可是他连一句话也不跟她说,更别提碰她了,今晚的他就好像陌生人一样。
  她突然觉得,他离她好遥远,就好像当年,他将她一个人留在山洞时那样,她觉得好孤单、好寂寞。
  她躺在他的身边,默默的留着泪,她知道他的心里定然很不好受,她所能做的也只有留在他身边,默默的支持他。
  巫山云雨〈32〉(限)
  巫山十二峰的偏殿里,不时传来女人的娇喘声。
  巫艳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,她跪在一名男子身前,口里含着他的巨大阳物;而身後一名男子则是将阳物插进她的花穴中,不断的挺进。
  巫艳一边跟这两个人欢爱,喉咙里一边发出舒爽的叫声,她不停的摆动的雪白的臀部,傲人的双峰也不停的摇晃着,在在勾起男人的欲望。
  「哦……好舒服。」在她身後不停抽插的男人,露出极微舒爽的表情,她的花穴紧紧吸吮着他的阳物,让他好想再里面抽插几百回、几千回。
  「宝贝,你含得我好舒服,哦,不行,我要射了。」享受她「吹箫」服务的男人,舒爽得大叫,一手按着她的头,忘情的喊叫着。
  巫艳则是更卖力的取悦两人,下身频频传来的快感,令她血液翻腾。
  片刻,两个男人同时射出滚烫的热液,巫艳将之吞了下去,当两个男人筋疲力竭的倒在床上时,巫艳一掌一个按在他们的胸前,将他们的内力尽数吸进自己的体内。
  男人们则在她身下凄声嚎叫,想要挣扎,却使不上一点力气。
  「哼,和我共赴巫山是要付出代价的。」巫艳冷冷的笑了一声,几十年来她就是这样维持她的青春美貌,以及从不同的武林高手身上,攫取上乘的内力。
  这两个男人是名震江湖的门主和洞主,被她捉来练功,他们来一度以为自己上了天堂了呢!
  等到吸乾了他们的功力,巫艳才起身穿上衣服,走出门外,朝守在两旁的女弟子道:「将那两个人丢到毒沼潭去喂鳄鱼。」她每一回都是这样处理与她欢爱过的男人。
  巫艳走没几步,就看到李如虹和沈若瑶正在等她,她们显然已经回来了一段时间了。
  「暮雪呢?你们没把她带回来?」巫艳只见到她们两人,便知道她们任务失败了。
  「师父,三师妹不愿回来,不过我们已经照您的吩咐,将秋燕门的人全部杀了。」李如虹恭敬的说道。
  「哦,全都杀了吗?燕秋雨也杀了?」巫艳冷冷的问。
  「没、没有。」沈若瑶心虚的道,她不敢直视巫艳的目光,说道:「三师妹一心护着他,而且他们身边还有另一名高手。」她指的是柳钦。
  「饭桶。」巫艳赏给她们两人一人一巴掌,怒道:「事情没办好,还敢回来见我。」「师父请息怒,徒儿知错了,只是三师妹既然不愿回来,师父又何必强求?」李如虹跪下,一手捂着发烫的脸颊,嘴角还渗出鲜血。
  「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甚麽?你们两个就只会妒忌别人,一直担心暮雪比你们强,我会将衣钵传予她,所以才故意不带她回来,是不是?」巫艳冷冷瞧着她们,怒斥道。
  「不是的,我和大师姐都没这种想法。」沈若瑶忙为自己辩解。
  「告诉你们吧,暮雪在任何方面都比你们强,她只是平时不跟你们争,怕你们设计陷害她,所以才处处装作不如你们。」巫艳说道。
  「师父,我们怎麽会妒忌三师妹?只是徒儿想,反正这个月十五日就快到了,在那之前三师妹一定会回来,除非她不想活命。」就算她爱那人爱得再怎麽深,也不至於连自己性命都不要吧?李如虹是这麽想的。
  「嗯。」巫艳点点头,又向她们两人道:「如果过了十五她还没回来,若瑶,你就去将她带回。」「师父,三师妹能撑过十五吗?」沈若瑶觉得如果过十五,她还没回来,可能以後再也不用回来了。
  「以她现在的功力,应该可以。」巫艳对自己栽培的人很有信心。
  巫山云雨〈33〉(限)
  自从秋燕门惨遭灭门之後,燕秋雨在柳钦的帮助下,开始重振秋燕门。秋燕门一些在外的弟子,大难发生时适逢外出,所以逃过一劫,他们也纷纷从悲伤中振作起来,齐心帮助燕秋雨。
  燕秋雨虽然年轻,但藉着秋燕门的声望,再加上柳钦的广大人脉,替他剧集了不少江湖豪杰,甚至被大家推选为盟主,准备攻打巫门。
  朝廷也派官员来支援他们的行动,只因巫门屡次与朝廷作对,当今皇上认为若再放任只会让巫门的气焰更加的嚣张,所以他封了崔浩为大将军,负责协助燕秋雨讨伐巫门。
  近日来,燕秋雨几乎从早到晚,都在大厅与众位武林人士,或是崔浩、柳钦等人议事,秦暮雪连想与他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。平日里好不容易见上一面,他也是态度极为冷淡的,跟她点点头打个招呼,问她吃饱了没,或是衣服够不够暖等。
  每当她想多与他说几句话时,总有秋燕门的门徒或是江湖上的朋友,在这个节骨眼想起甚麽非得跟他说不可的重要事情,将他拖到一旁,一谈就是几个时辰。
  他们都在谈如何攻打巫门,或是如何招兵买马等细节,这些事情她也不好插嘴。一来是她出身巫门,就算和两位师姐翻了脸,也不能帮助他们攻打自己的师门,这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徒。二来是那些人一瞧见她在场,就会把本想要说的话给吞了回去,深怕她泄露了他们的机密。
  秦暮雪每每只能在大厅的内室,悄悄掀起珠帘的一角,远远的望着燕秋雨在跟其他人谈论事情的模样,她现在所能做的,也只有默默在身边支持着他,即使她有时候怀疑,他是否忘了她的存在?
  这几日,她都待在房间里替他缝补衣裳,闲暇时绣绣花甚麽的,打发无聊的时间。这天夜晚,秦暮雪走到窗前望月,这才惊觉月亮已经开始变得圆了,看来再没过几天,就要满月了。
  想到这里,她的双眉紧锁,如果她再不回去的话,恐怕满月的那天也就是她性命将终之时。可是一旦回去,她的下场也不见得会比死更好些。
  「在想甚麽?」燕秋雨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後,双手环上她的腰际,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吻着。
  「没甚麽?」她转过头,问道:「今天晚上不用与崔大人议事麽?」他不是每晚都要谈到三经半夜才回房歇息,她总是在睡梦中听到他回房的声响,可是她总是装作没听见。
  「哦,崔大人要回朝去清点兵马,我们准备在下个月初就行动,如果你不想参与的话,可以不用参加,我会留几名弟子陪你。」他知道她并不希望,见到自己的师门被攻打的情景。
  「下个月初麽?」她喃喃自语,又道:「今天几号了?」「十三。」他回答。
  「十三,还有两天就要十五了。」秦暮雪的眼神有些凄凉,由於她背对着他,所以他没察觉。
  「怎麽了,那天你有甚麽事麽?」他漫不经心的问。
  「没有,我只是随口问问。」秦暮雪转过身来,勉强朝他挤出一丝笑容。
  「今晚月色这麽美,我们也早些休息吧。」燕秋雨将她抱到床上,替她脱下衣裳。
  「今天你怎麽有空陪我?」她觉得眼前得他不太真实,彷佛自己身处在梦境中。
  「你是在埋怨我这些天冷落你了?」燕秋雨听出她的话意,俯下身轻吻她的脖子,一直吻至她的娇乳。
  「我以为你在怪我,秋燕门被灭说起来我也有责任。」她到底是巫门的人,他若是迁怒於她也是人之常情。
  「那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,我是这种人麽?」他有些不悦的轻咬着她的乳头。
  「嗯……」她痛得发出声音,又道:「我不知道,我只是觉得你这些天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,变得我都不认得了,其实我并不怪你,换做是我,可能也会这样吧。」「我恨的是巫门,是你的师父,并不是你,我这麽爱你,怎麽可能因此而疏远你呢?我只不过真的是有事情要忙罢了。」他笑着解释,又俯下身继续吻着她的酥胸。
  「秋哥哥。」她低声轻唤,眼中含着泪。
  「嗯?」他抬起头来望着她。
  「我爱你。」她双手抱着他,深情的吻着他的唇,他也热情的回应着。
  「不过,有一件事你得跟我坦白。」燕秋雨离开她的唇时说道。
  「甚麽事?」秦暮雪眨着水眸,想不起来他指的是哪一件事?
  「你的功力到底是怎麽来的?就算你一直在伪装,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功力增加几十年吧?」他眯着双眼,怎麽想都太不可思议了,她究竟是怎麽办到的?难不成真如李如虹所说,她是从其他男人身上得到的?一想到此,他的醋意就油然生起,他无法忍受她还有其他的男人。
  「你真想知道?」她微微笑道。
  巫山云雨〈34〉(限)
  「当然。」他点点头。
  「好吧。」秦暮雪坐起身,一掌贴在他胸前要他躺下,她解开他的裤子,露出他的阳物。
  她俯下身,趴在他的两腿之间,将他粗壮的阳物含在嘴里,不断的用舌头舔着,用嘴套弄着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好舒服……没想到你『吹箫』的技术这麽好。」他很舒服的享受着她的服务。
  秦暮雪没有答话,只是继续用嘴为他服务,弄了没多久就感到他的阳物已经硬了起来。
  「暮雪,好舒服。」他的双手搓揉着她垂下的双乳,下身传来的快感,令他飘飘欲仙。
  她不理会他的叫喊,继续的套弄着,速度越来越快。
  「快、快停下,我会射在你的嘴里。」他不想将那种东西,射进她的口中。
  秦暮雪并不在意,吸取男人的精液,对修练媚惑之术的巫门之人来说,可使女人青春永驻,所以巫艳即使五十岁,看起来也像二十几岁的女人一样,年轻貌美。
  「啊……射了……射了……」他一声大叫,忍不住将滚烫的精液射进她的嘴里,秦暮雪只是微微一笑,将之尽数吞了下去。
  他疲累的躺在床上喘着气,不知为何今天与她欢好,特别感到疲累。
  「我若在这时点住你周身要穴,你毕身的功力都将归我所有,当时我就是这样从程易南的身上得到功力,我并未跟他做那种事。」秦暮雪向他解释,以免他老是疑神疑鬼的。
  「那是我错怪你了。」了解真相的燕秋雨,将她拥入怀中,不过还是微有醋意的说道:「可是我还是不喜欢,你为其他男人吹箫,答应我,从今以後除了我,不要再跟其他男人做了好吗?」「呵呵,你不怕你的毕身功力被我吸走了麽?」她坐在他怀里,笑问道。
  「你会麽?」他反问。
  「傻瓜,我若真要做,你的功力早就没了。」她笑着亲吻他的脸颊。
  「我也知道你不会的。」燕秋雨说完,下身挺进她大开的双腿中间的花穴,惹来她一声轻吟,她把双腿勾在他的腰际,双手紧紧抱着他,感受到他的鼻息吹到她的脸颊上。
  「哦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好猛啊……」她放声大喊,双手紧紧的抱着他,双乳摸擦着他的胸膛,一阵阵快感如潮水般袭来。
  「如何,舒服吗?」他轻笑道,更加快速的进出她的花穴。
  「好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再来……啊……不要停。」她爽得乱喊乱叫,自己都不知在喊叫些甚麽,只觉得好像飞到九霄云雾外一样,全身轻飘飘的。
  「再叫大声一点。」他喜欢听她浪声尖叫的声音,让他着实感到兴奋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我……我快不行了……啊……赶快结束吧。」过多的欢愉,让她的身体逐渐承受不住,开始求饶。
  「那可不行,我还没爽够呢!」燕秋雨快速冲刺几下,等他泄了之後,又跪在她两腿间,舔着她的花穴,把舌头身进去乱搅一番。
  「啊……不要……不要舔那里……啊……」她急着想把他拉起来,更是越扯他,他舔得更加卖力,让她浑身瘫软,无力的躺在床上,只能任他为所欲为。
  「说甚麽嘛,明明就这麽喜欢。」他抬起头邪邪的笑道,给她一点喘息的时间,然後又将两指插入她的花穴中,来回的抽插,速度由慢渐快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舔……我的这里……啊……」她害羞的指着自己的双乳。
  「哈哈。」他笑了一声,趴在她的胸前,用舌头舔着她的乳尖还有乳晕,不时用手抚摸着她的乳房,在她忘情喊叫时,又将再度挺起的阳物插进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好硬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」她的身体不停的上下摇摆,她扭动着臀部,急着要他更深入些。
  「你这小荡妇,小穴吸得我好舒服,哦……」他也舒爽的叫了起来,更加卖力的在她体内抽插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要……要丢了……啊……」她的乌发散乱,花穴流出许多淫水,已经到达快感的颠峰。
  燕秋雨使劲一插,又在她体内泄了一次,才满意的抱着她一同睡去。
  巫山云雨〈35〉
  两天过去了,燕秋雨依然整天在大厅与众人议事,商量着下个月攻打巫山的事情,全然没有注意到秦暮雪的异状。
  这天晚上,月亮特别的圆,也特别的亮,秦暮雪一个人坐在房中正想要倒杯茶来喝时,突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剧痛,五脏六腑都跟着痛了起来,她大叫着倒在地上,十分痛苦的翻滚着。
  「啊……」她手按心口,感到体内毒气已经随着血脉流遍全身,她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,鲜血溅了一地。她知道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,全身疼得难受。
  就在这时,燕秋雨正要回房休息,一打开房门,见她倒卧在地,嘴里还不停冒着血泡,大惊失色,觉得宛如被五雷轰顶大样震惊。
  他赶忙跑到她的身边,将她抱在怀中,焦急的问道:「暮雪、暮雪,你听得见我说话吗?」「封……封住……我周身……七大要穴……快……」她勉强的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,浑身因疼痛而颤抖着。
  燕秋雨二话不说,照着她的话去做,连点了她七大要穴,将她抱至床上,可是她全身的衣裳都沾满了鲜红的血。
  「怎麽回事,怎麽会这样?」他握着她冰冷的手,一手探向她的脉,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,道:「是谁下的毒?甚麽时候中毒的?」被封住穴道的她,情况稍微好一点,毒性暂时被封住不再扩散,她也不再吐血了,只是身子依然感到寒冷,而不断的颤抖。
  燕秋雨拉来被子紧紧的裹住她,又将她抱在怀里,但她仍止不住微微的发颤。
  「是我师父,在我们入门时,师父就给我们吃了毒药,每个月十五都会给我们解药,但这药不能完全解我们身上的毒,只能暂时抑制毒性蔓延。若是一朝背叛,没有解药,便会毒发身亡。」她解释道,眼神因痛苦而涣散。
  「又是那个了老妖妇,她怎麽能对你们下这种毒手?」燕秋雨想起来就很痛心,一想到她在巫门这十年来所遭受的折磨,他的心就隐隐的刺痛着。
  「所以,谁也不敢背叛师门,背叛师父,只有我……」秦暮雪自嘲的笑了笑,早在选择他的时候,她就料到会有这一天。
  「你早就知道了,故意不告诉我?」他有些责怪的望着她,难道他不知道,失去她比杀了他更加的难受吗?
  「告诉你又能如何?还是你希望我听师父的话……杀了你……」她苦笑了一声,然後疲累的闭上眼睛。
  「暮雪,不要睡,看着我。」燕秋雨不断的摇着她,深怕她一睡着,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  「傻瓜,如果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,我宁愿那个人是你,这是我的选择,我不後悔。」她的表情很镇定,这一天她早就有心里准备了。
  「不,我们都会好好的活下去,我去请天底下最好的大夫,不论付出任何代价,我一定要治好你。」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,她怎麽这麽残忍,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离他而去?
  「没用的。」她摇摇头,道:「我师父的毒,只有我师父能解,就算是华陀在世,也救不了我。」「那我用内力替你驱毒。」燕秋雨想到曾经看过他的师父这麽做过。
  「不,那只会加速毒性扩散,幸好我现在的内力还可以支持住一段时间,秋哥哥,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?」她费力的抬起眼眸望着他。
  「你说。」为甚麽听起来,好像听她在交代後事一样,他不要这样。
  「这段时间陪在我身边好吗?我知道这麽做很任性,可是……可是我希望最後一点时间,你能留给我。」她不希望这个时候,他又跑去和那些武林人士商量甚麽大计,她自私的希望他能多陪陪她。
  「好。」他神色哀凄的望着她,难道他甚麽事也不能做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吗?老天为免对他太过残忍了。
  「秋哥哥,如果我死了,请在我的坟前种一片紫牡丹。」秦暮雪说着她最後一个心愿。
  「不,我不会让你死的,如果真有那麽一天,那我也到黄泉来陪你,不论是生是死,我们都一起。」燕秋雨紧紧握着她的手,这是他对她的誓言。
  「与君誓言同生死。」她微微笑道,然後摇了摇头:「不,你还有事情要做,你要替秋燕门的人报仇,你不能死。」「少了你,还报甚麽仇?」他苦笑道,就算大仇得报,最後只剩下他孤伶伶的一个人,还有甚麽意思?
  巫山云雨〈36〉
  「话不能这麽说,就算没有我在你身边,你也得好好的活下去,听我的,去找一个姑娘好好的待她,我相信她一定会比我更好。」秦暮雪不想让他下半辈子,活在思念她的痛苦当中,她不能这麽自私。
  「你好残忍。」他责怪道:「你事先都不告诉我,让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,现在还把我推给别人。」她早就中了毒,可是却瞒着他不说,是想要他伤心後悔一辈子吗?
  「不告诉你,是不希望你为难,既然选择和你结为夫妻,就等於背叛师父,背叛巫门,就算回去也是死路一条,不如留在你身边,至少我还能保有一些甜美的回忆。」秦暮雪满足的说,这些日子能与他朝夕相处,她也死而无憾了。
  「暮雪,相信我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」燕秋雨让她躺好,替她换了件乾净的衣裳,又替她盖好被子之後,便到秋燕门的藏书之地去翻找医书,可是没有一本是记载她所中的毒,究竟是甚麽毒?
  住在秋燕门的武林人士,不乏大夫、对毒术有研究之人,可是却没有一个瞧得出来,她中的是甚麽毒,更加不用提配制解药了。
  忙了大半天,等他回到房来已经是大半夜了,他躺在她身旁,小心翼翼的不吵醒她,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变成紫黑色,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,脸色苍白如纸,身子不停的打着冷颤,她的表情好似十分痛苦。
  「暮雪。」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,可是她却没有回应,她虽然睡着了,可是她看起来非常的难受,他拿出一条手绢,替她擦拭着额上的汗珠,并将散乱在脸上的发丝,拨到耳後。
  看她这个样子,他心痛如绞,真希望中毒的人是他,可是偏偏他又不能代她承受这毒发的痛苦。
  也许现在将她送回巫门,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?
  可是若是这样做,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,他的心里也是很挣扎,究竟应该怎麽做,他才能永远和她相守?
  「秋哥哥。」秦暮雪翻了个身,睡梦中仍喊着他的小名。
  「雪妹妹,我在这里。」他轻轻握着她的手,冰凉的寒意自她的手中传来,他双眉深锁,内心焦急到了极点。
  秦暮雪略微感到有人守在他的身边,她勉强的睁开双眼,见到了是他之後,露出安心的微笑。
  「睡得不好?」他将她拥入还中,用他的体温给她取暖。
  「嗯,还好,就是做了很多梦,刚才你去哪了?」秦暮雪勉强打起精神,她虽然一直都在睡,却也知道他刚出去了好一会儿。
  「我去给你找解毒的法子,听说京城里有一个名医,我明天去把他请来,他一定有办法能救你的。」燕秋雨知道,以她的情况顶多再撑两天。
  「没有用的。」秦暮雪绝望的摇了摇头,道「找谁来都没用,我师父的毒,唯有我师父能解。」巫门毒术堪称天下无双,巫艳配制出来的毒,也只有她本人能够解。
  「那我就去找你的师父,我决定了,明天就和大夥儿商议,提前发兵,我就不相信我们这麽多人,打不过你的师父。」燕秋雨坚决的说,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治好她。
  「就算你杀了我师父,你还是找不到解药,巫门毒药何其多,你根本就无从找起,要我师父亲自交给你那更是不可能,除非……」她顿了顿,也许只有这个办法能够救她。
  「除非甚麽?」他焦急的追问,既然有办法她为何不早说?
  「除非你把我送回巫门,或许师父念在师徒情分会愿意救我,但是他一定会杀了你。」她不愿说的原因是,这个方法只能活一个人,说到底,若死的不是她,那就是他了。
  「我未必打不过你师父。」说到这点,他倒是很有自信,只要能够救她,不管甚麽方法他都愿意尝试。
  「我师父根本用不着跟你打,巫山四处都布满了毒药和机关,我师父更是养了许多毒蛇、毒虫,还到不了巫门大门,你就已经被毒死了。」秦暮雪叹了口气,否则她何必及力反对他去挑战她的师父,只是後来秋燕门惨遭灭门,她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他的,所以才没继续劝阻。
  但是无论如何,她都不希望他去为她冒这个险,因为他是没有胜算的。
  「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麽?」他的声音在颤抖,他的同门已经死得够惨了,他实在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痛苦。
  「秋哥哥,我想喝水。」秦暮雪觉得口乾舌燥,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,无法下床去倒水。
  「好,你等一下。」燕秋雨走下床,替她倒了一杯温水,扶她做起身,将水递至她的唇畔,喂她慢慢喝下。
  喝完了水後,她的眼皮子又重了起来,於是他扶着她躺下,在她耳畔柔声说道:「累了,就再睡一会儿,我在你身边守着你。」「嗯。」她安心的闭上眼,沈沈的睡去。
  巫山云雨〈37〉
  第二天早晨,秦暮雪还在昏沈沈的睡着,尽管她一夜都睡得很不安稳,体内的毒患让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。
  守在她身旁的燕秋雨心急如焚,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,他整夜都未阖眼,深怕他一睡着,就再也见不着她了。
  此时,房门外一阵叩门声响,一名秋燕门弟子在门外喊道:「门主,有两位姑娘正在大厅,他们说要见您还有门主夫人,她们……好像是巫门的人。」他一早起床,如同往常般洒扫练功,突然见到两名貌美如花的女子站在前院,指明要见燕秋雨夫妇,所以他就急急忙忙跑来禀告。
  「巫门?」不提巫门还好,一提巫门他就一肚子火,这个巫门把他们害得还不够惨吗?先是下毒灭了秋燕门,接着是秦暮雪毒发再後,现在他们还想怎麽样?
  「门主,您要见他们吗?」门外弟子没听见回应,所以又再问了一声。
  「我出去见她们,你派几个弟子守在这里,千万要守好,不许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。」燕秋雨走出房门,朝守门的弟子吩咐道,便朝大厅走去。
  一来到大厅,果然不出他所料,来人是李如虹和沈若瑶两人。
  「哼,你们还有脸来,我正想去找你们的师父算帐呢!」燕秋雨一脸的怒气,狠狠的瞪着她们两人,很不得剥她们的皮,拆她们的骨。
  「哟,三妹夫,瞧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,想必三师妹身上的毒已经发作了吧?」李如虹冷笑了一声,她不得不佩服起秦暮雪来,别人毒发一天之内必定身亡,她却能撑到第二天。
  「哼,你们来做甚麽?」燕秋雨暗提内元,随时都准备要出手,如果秦暮雪活不成,他也要她们俩人陪葬。
  「你应该知道,巫门的毒唯有家师能解。」沈若瑶面无表情的说。
  「你们应该不会这麽好心,来送解药的吧?」燕秋雨眯起双目,她们今日前来一定别有所图。
  「解药只有师父才有,所以三妹夫,如果你不想眼睁睁看着三师妹毒发身亡的话,最好现在就把人交给我们带回去,否则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。」李如虹出言威胁,其实她心里是希望秦暮雪死的,少了一个眼中钉,将来巫门掌门的位子,就少一个人与她竞争。
  「你在威胁我?我燕秋雨是给人吓大的吗?」他双手紧握着拳头,他的忍耐度已经到了极限。
  「你也可以不交,但是後果自负。」李如虹才不在乎她的死活呢!
  「我还有另一个选择,把你们两人捉起来,威胁巫艳交出解药。」他灵机一动,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,谁叫她们俩人自动送上门来。
  「呵,好大的口气,别说我们不把秋燕门放在眼里,就算我们真的被你所擒,师父也不可能会接受你的威胁,你要知道,在师父心中,区区一个秦暮雪根本算不了甚麽,是死是活师父才不会放在心上。」李如虹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。
  「那她为甚麽派你们来带她回去?」燕秋雨问道。
  「那不过是面子的问题罢了,怎麽说三师妹也是巫门的人,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外头吧?传出去,别人会怎麽想?」李如虹知道这并不是巫艳真正的心思,即使巫艳平时必没有特别表现出来,她也知道,巫艳的心中最疼的徒弟是秦暮雪。
  「我才不管别人怎麽想,总之我不可能让你们把她带回去。」燕秋雨十分坚持,丝毫不肯退让。
  「说得好,燕门主,我们与你同进退。」这时崔浩走进大厅,声援燕秋雨。
  「燕兄弟,今日就将这两个妖女捉起来,为秋燕门死去的弟兄报仇。」柳钦也走了进来,义愤填膺的说。
  「哼哼,看来今天是无法和平解决此事了,二师妹动手。」李如虹朝沈若瑶施个脸色,示意她动手。
  沈若瑶将手中长箫贴在唇边,吹奏夺魂箫声,纵使在场的都是武功高手,也顿时感到头痛欲裂,连忙用手捂住耳朵,可是无法挡住魔音穿耳。
  燕秋雨虽然功力深厚,却也觉得十分难受,他当下屏气凝神,按提真元以抵挡这个箫声。
  就在此时,秦暮雪从内堂走了出来,她沿路扶着墙踉踉跄跄的走来,仅以意志力支撑,不让自己跌倒。
  她的脸色发黑,嘴唇已呈紫黑色,每走一步都好像快要昏倒那样,她勉强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:「住手。」沈若瑶见她出来,立刻停止吹奏。
  「暮雪,你怎麽出来了?」燕秋雨连忙上前去搀扶她,发觉她的手好冰冷,不觉更加的忧心。
  「秋……秋哥哥,让我跟她们……回去……我不想见到有人……再因我而亡。」她费力的说道,她握着他的手,眼神十分坚定。
  「可是……我不放心。」他怎能放心她跟她那两位师姐,回到如龙潭虎穴的巫门?
  「没……没关系,我不会有事。」她勉强的朝他挤出一丝笑容。
  「三师妹,你出来就好了,师父有命,今天一定要我们带你回去。」李如虹走向她,向她传达巫艳的命令。
  「嗯。」秦暮雪点点头,推开燕秋雨的手,向前走了两步,表示愿意随她们离开,走没两步,双腿一软,身子立刻向前倒去。李如虹适时的接住,她随即昏迷不醒。
  既然是秦暮雪的意愿,燕秋雨也不再拦阻,他心想:这也许是她最後一线生机了。
  巫山云雨〈38〉
  当秦暮雪再度睁开双眼时,十分惊讶自己还活着。
 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巫门的房间里,她认出这是她的房间,虽然全身虚弱无力,但是五脏六腑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,她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,现在又活了回来。虽然不明白在她晕倒後发生了甚麽事,不过并不难猜想。
  她还活着,就表示是巫艳给她解药,否则她早就魂归离恨天了。虽然欣喜捡回一条命,可是同时也感到怅惘,因为这就表示她再见不到燕秋雨了。
  「哟,三师妹你可终於醒啦,你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呢!」李如虹也不敲门就走了进来,她站在门边,斜倚着门,朝她露出了一个不太开心的笑容。
  「大师姐,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?」秦暮雪挣扎的坐了起来。
  「可不是吗,费了我和二师妹好大的力气,不过我说三师妹,你还真走运,师父非但不计较你和燕秋雨私奔的事情,居然还拿出解药救你,你可得好好谢谢师父裁示。」她的话里酸溜溜的。
  「师父呢?」秦暮雪觉得她既然已惊醒了,就应该去见师父,一来是向师父道谢,二来也是向师父请罪。
  「在偏厅。」李如虹道。
  秦暮雪下了床,略微梳洗一番,便到偏厅去见巫艳。只见巫艳似乎正在等她,她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。
  「师父。」她走到巫艳的身边,轻轻的唤道。
  「你醒了,好多了吗?」巫艳转过头来瞧着她,淡淡的问,眼里却充满关心。
  「嗯,多谢师父救命之恩。」秦暮雪说着便要跪下,却被巫艳伸手扶起。
  「你我师徒一场,不必言谢,只不过这次你着实让为师伤心了。」她服着秦暮雪到桌前坐下,伸手把了她的脉,确定她无事後,才缓缓放开了手。
  「师父,徒儿自知有愧,只是那燕秋雨与我自幼便有婚约,是我爹爹亲口许的婚,所以我……」她不敢直视巫艳,不管怎麽说,巫艳总是她的师父,而且当年若非她出手相救,恐怕自己早已丧命,只是要她遵从师命师了燕秋雨,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。
  「你爱他?」巫艳没有让她说完,打断她的话然後问道。
  「是,生死相随,此生不悔。」秦暮雪点点头,语气十分坚定。
  「暮雪,你记得为师对你说过,永远不要爱上一个男人,因为男人多为负心薄幸之辈,即便他今日说爱你,也难保日後不会变心。」巫艳之所以痛很难人,是因为她年轻时曾被男人抛弃过,自那时起她就开始仇视所有的男人。
  「秋哥哥不会的,我相信他现在对我是真心的,将来也是一样,师父求您成全我们吧?」秦暮雪跪在她的面前,希望她的真诚能够打动她。
  「暮雪,巫门有巫门的规矩,你要和他在一起,就必须脱离巫门。」巫艳冷冷的望着她,虽然她疼爱她,可是也不能让她坏了门规。
  「我愿意。」不管要付出甚麽代价,她都愿意。
  「关键不是你,而是看他要怎麽做?暮雪,此事很快就会有结果,在那天来临前,你先好好养着吧,你的身子还很虚弱,需要好好调养。」巫艳说完变挥挥手示意她离去。
  秦暮雪觉得她最後那句话,带有很深的玄机,关键是他要怎麽做?难道她能否离开巫门,全看燕秋雨的决心?想到这里,她就忧心忡忡,真不知巫艳会如何刁难他。
  在她走後,巫艳取出一管箫,愣愣的望着它发呆许久,自从她教会沈若瑶吹箫之後,就再也没吹奏过了。
  她的眼眶泛着泪光,看到秦暮雪对燕秋雨的心如此坚定,就让她想起许久以前的一段往事,她也曾爱过一个男子。
  巫山云雨〈39〉
  醉罢酒醒垂杨树,一晌贪欢,无计留春住。
  相思更长谁与诉,疑是镜花水中雾。
  一夜箫声无寻处,暗自销魂,谁与巫山赴。
  独自凄凉恨无数,怎堪韶华容易度。〈蝶恋花〉京城酒馆中,多是五陵年少寻欢之徒,只见一群少年围着一名美艳绝伦的女子,她身着一袭绛红色的华裳,乌黑的长发垂在肩头,红唇轻启,不知迷倒了多少公子。
  令人好奇的是,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?只知道她名唤巫艳。
  「来,喝。」只见巫艳笑脸盈然,拿起一杯刚满上的酒杯,朝着那些围着她的男人们笑了一下,然後一饮而尽。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杯酒,酒一入喉,彷佛有一团火在她腹中燃烧。
  「好、好,巫艳姑娘真是爽快,来,把这杯也喝下。」一名少年藉着替她斟酒之时摸了一下她白皙的手背,偷瞄她脸上的表情。
  「好啊!」她柔媚的朝那名少年微笑一下,丝毫不在意他吃她的豆腐,笑着接过他手中的酒,还朝他抛了个媚眼,一口气又饮了一杯。
  「耶,巫艳姑娘只跟他喝太不公平,也跟我喝一杯,如何啊?」另一名高瘦的书生,也拿了杯酒走到她身边与她调情。
  「你长得这麽俊,我怎麽会不跟你喝呢!」巫艳摸了他的脸颊一下,也朝他抛了个媚眼,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  连续喝了几杯,她已渐渐感到不胜酒力,脸红得像两片桃花似的,她却依旧笑脸盈然,一杯又一杯喝着男人递上来的酒。
  「来啊,巫艳姑娘再喝一杯。」一个男人见她已有几分醉意,便想趁机吃她豆腐,一手搂着她的腰,偷吻了她的香腮一下。
  「嗯,讨厌啦,人家不来了。」巫艳虽然将他推开,却只是装模作样,这让轻薄她的那些男人们,更加提起兴致,在她身上七手八脚的乱摸一通。
  就在这时,一名穿着素雅的少年走了过来,他气宇不凡,乃是当今崔尚书的儿子崔浩,他腰间配戴着一把长剑,显得英姿焕发。
  「姑娘,别喝了,酒喝多对身体没有益处。」崔浩见不惯那麽多人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子,便走上前来想要替她解围,他走到她身边,抢走她手中的酒杯。
  「哪里来的小子,别妨碍我们跟巫艳姑娘喝酒。」 一名少年气愤的推开他,又继续拿了一杯酒递给巫艳。
  「耶,别这样嘛,来者是客,今天的酒钱都算在我的帐上,也许这位公子也想与我喝一杯啊!」巫艳见他长得极俊,而且眉宇间散发着异於常人之气息,对他极感兴趣,便走了过去,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。
  「姑娘,在下不是来喝酒的。」崔浩连忙摇手拒绝,他一向不喜欢酒色,今日来到酒馆纯粹是碰巧路过。
  「不是来喝酒的,那来酒馆干嘛?」巫艳朝他频送秋波,走到他身边,硬是将酒杯塞入他的手中。
  「这……姑娘……」崔浩只好勉强接过酒杯,他犹豫着该不该喝。
  「别姑娘前姑娘後的,你不是想劝酒吗?你把这杯酒喝了,我就听你的,好不好?」巫艳一手搭在他的肩头,用极为妩媚的声音说道。
  「那……好吧。」听到她如此说,崔浩也只好勉为其难喝了那杯酒。
  「好。」围观的人都拍手叫好。
  「公子长得真俊,不知如何称呼?」巫艳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,故意装作不胜酒力的模样,笑吟吟的问。
  「在下姓崔,单名一个浩字。」他始终不敢直视着她,心跳得老快,想要走开却又放心不下将她一人留在这里。
  「我叫巫艳,你叫我艳儿就行了,不如你也陪我喝一杯吧。」巫艳牵着他的手,走到桌前亲自替他斟了杯酒,那些男人们看到她对崔浩这麽好,都非常吃味。
  「不,姑娘,你方才答应我不喝酒的。」崔浩提醒她要记得自己的承诺,忙将她手中的酒杯推离自己的面前。
  「好啊,不喝也可以,那不如你送我回去吧?」巫艳一手搭在他的肩头,将头埋在他的胸前,笑吟吟的道。
  「这不太好吧,男女授受不亲,姑娘……」他的话还没说完,巫艳就已经醉倒在他怀里,崔浩没办法又不知她家住在哪儿,只好找了间客栈将她暂时安置。
  他将巫艳放在客栈房间的床上,替她盖好被子,正要离开之时,却冷不防被她捉住手腕。
  「姑娘,你不是醉了吗?」崔浩心头一惊,她应该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才对。
  「是啊,可是现在人家只想要你陪我,过来嘛!」巫艳将他一把扯在床上,开始脱下自己的衣裳,露出雪白的酥胸。
  「姑娘,请不要这样。」崔浩赶忙将头转了过去,希望她赶快把衣服穿上。
  「难道你不觉得我美吗?」从来没遭男人拒绝的巫艳,一手拖着他的下巴,将他的头转了过来,使他不得不直视她的脸庞。
  巫艳确实长得很美,无论样貌身材,都如同仙子下凡一般,只要是男人都会情不自禁想要多看她一眼。
  崔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,他没办法逼自己否认,因为他已经看得目不转睛了。
  巫山云雨〈40〉(限)
  「那就对了,现在甚麽都不要想,放轻松点。」巫艳将红唇贴在他的唇上,将他压倒在床上,一手脱去他的裤子,一手握着他的阳物不停套弄。
  「不要,姑娘不要这样。」崔浩急忙想起身,却被她按住动弹不得。
  「相信我,你的心里是很想要我的,而且我保证今晚发生的事,没人会知道。」巫艳朝他微微笑着,将身子移到他的两腿之间,将他的阳物放入她的口中,用嘴和舌头舔弄着他那话儿。
  「哦……不要……快住手……哦……」崔浩急着想将她拉起,可是越是拉她,她的动作越来越快,不断将他的阳物放在嘴里进进出出的套弄着。
  「哦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快不行了……啊……」被她舔弄得实在是受不了,崔浩也开始忘情的呻吟起来,他的阳物硬挺了起来。
  「想要吗?想要我吗?」巫艳将他的阳物从嘴里抽了出来,将一对娇乳贴在他的阳物上不断摩擦,不停的挑逗着他。
  「要,我要,快给我。」崔浩终归是一个男人,哪里受得了她热情的挑逗,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,将她压在身下,她早已双腿大开,等待他的进入。
  崔浩的下身一沈,阳物整根都插入她的花穴里,犹於她的花穴还不是很湿,让她疼得皱起了眉。
  「疼吗?」担心弄疼她的崔浩,停下了动作,望着她。
  「不,没关系,继续动。」巫艳张开双臂抱着他,朝他露出一个柔媚的笑容,示意他继续动作。
  崔浩点点头,双手按在床的两侧,挺起腰,让阳物在她的花穴中不断的抽插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对了……就是这样……啊……我开始有感觉了……继续动不要停。」巫艳感到下身逐渐传来快感,渐渐取代先前疼痛的感觉。
  「哦,好紧,好舒服……啊……」崔浩不断的在她体内抽插,感觉她的花穴紧紧吸吮着他的阳物,让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,他从来不知道与一名女子欢好,是多麽畅快的事情。
  「啊……那里……再深一点……对了,就是这样……啊……」巫艳也配合他的抽插,不断摆动臀部,花穴中流出许多淫水来。
  崔浩完全沈浸在情欲之中,他将礼教完全抛在脑後,现在的他只想与这名女子尽情享乐。
  「浩哥,人家这里好痒,你帮我揉揉好不好?」巫艳指着自己的娇乳,她的娇乳不断的上下摆动,让崔浩着实感到兴奋,下身不自觉更加用力。
  「是这里吗?舒服吗?」他将双手放在她的胸前,不断的搓揉着。
  「哦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对了……就是这样……不要停啊!」巫艳双手抓着枕头,她已经快活得不行了,淫水像泉水一样不断涌出,沾湿了棉被。
  「你这女人,真是淫荡啊!你夹得我好爽啊!」崔浩一边抽插,一边说些淫秽的话来助兴。
  「我就是淫荡,来,干我吧,狠狠的插我那里,啊……啊……」巫艳整个人摊在床上,浑身柔弱无骨,花穴将他的阳物紧紧的吸住,让他不由自主的忘情抽插。
  「啊……我要丢了……要泄了……啊……」崔浩说完,快速的抽插几下,然後将热液射进她的花穴内,马上让她达到高潮。
  「啊……」她大叫一声,浑身苏软,倒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。
  崔浩也倒在她的身边,他看起来非常疲累,全身都是汗水。
  巫艳见他毫无防备,拔下发上银簪,想要刺入他的胸膛,可是当她看到他俊秀的脸庞时,又心软下不了手。
  这麽多年,她每逢月圆之夜,就会出来猎杀男子,吸取他们的阳气与内力,好来增加自己的功力,可是不知为何?唯独面对他,她就是下不了手。
  也许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过她,可是这名萍水相逢的男人,却关心她担心她喝太多酒会伤了身体,更担心她会被那些男人给轻薄。
  巫艳放下手中银簪,一手抚上他的脸颊。
  「怎麽了?」崔浩睁开双眼,望着她如同一泓深潭,深不见底的眼眸,打从第一眼见到她,就觉得她心里藏着很多的事情,虽然她长得很美,可是总给人一种捉摸不清的感觉。
  「没事,你睡吧,我该走了。」巫艳决定放他一马,於是便起身穿上衣服。
  「你要去哪?」崔浩坐起身问道。
  「傻瓜,自何处来,便往何处去。」她朝他吟吟一笑,这个笑容足以令他销魂。
  「那你来自何处?」他连她从哪里来都不知道,竟然就与她共度春宵,不禁暗自责怪自己太过糊涂。
  「天上瑶池。」巫艳朝他微微一笑,穿好了衣服,便离开了客栈。
  一夜春宵,便是他们两人错误的开始。
  巫山云雨〈41〉(限)
  天将黎明之时,巫艳回到位於巫山十二峰的巫门,她回到自己的房间,见到紫色纱帐後面坐着一名男子,他手持书卷正在阅读。
  他便是巫门护法飞桓,他听见她走进来的脚步声,放下手中书卷,抬起头来望着她。
  房中十分昏暗,只有桌上一点烛光,加上紫色的纱帐更显得漆黑。
  飞桓不喜欢光亮,这点她十分清楚。
  「很少见你徒手回来,遇上对手了?」飞桓显然对她的失手感到有些惊讶,他从她十岁开始就认识她了,事实上是他将她带回巫门,并且教她武功与识字。
  他虽然是一名护法,实际上却是巫门之主,在上一任门主逝世之後,并未指定接任人选,而他的职责便是培养下一代接班人,并且将她拱上这个位子。
  飞桓已经有六十岁了,可是他看起来约莫三十岁,仍然十分年轻,而且他的容貌算得上是俊朗,每次出去都受到不少女子的青睐,不过令人庆幸的是,他很少外出。
  巫门上一任门主是怎麽死的,已经没有人知道,据说是飞桓杀死的,但这仅仅是传闻而已。
  「我没有杀他。」巫艳淡淡的说,她站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,藉着昏暗的烛光注视着他。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衫,将头发束在脑後,头上插了一只笄,就如同往常一样。
  「哦,这倒是新鲜,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,为甚麽没带食物回来喂咱们的鳄鱼?」飞桓走近她,眼神中带着冷冷的肃杀之气,并非对她有敌意,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。
  「我不知道。」她耸耸肩,她也很想知道杀人无数的她,为何独独放走了崔浩,明明他们只有一面之缘。
  「你不知道?还是你对他动了情?」飞桓以一指抬起她的下巴,望着她美艳的脸庞。
  「也许吧,下一次我会把他的尸体给带回来。」巫艳没有正面回答,如果她还能再见他一面的话,或许会狠下心来杀他。
  「也许?你没吸取他的功力,也没带回他的尸体,艳儿你知道这说明了甚麽吗?」飞桓绕到她的身後,用唇轻触她的颈子,她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,他将一手身入她的衣服里,抚摸着她的娇乳,她不闪不避,站在原地让他抚摸。
  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」她知道他一定是以为她对崔浩动情了,可是她没有,至少她以为自己没有。
  「是吗?希望你不会忘记,你是巫门的圣女,下一任门主的人选,而当你继任之时,便是我们大婚之日。」飞桓说着,狠狠在她娇乳上捏了一把,她没有叫出声,只是咬了一下嘴唇。
  「飞桓,我以为你会信任我。」巫艳与他相伴十几年,她还以为他对她至少会有基本的信任。
  「我从不相信任何人,你是知道的,而且你明知我不喜欢让碰过你的男人,在这世上多活一天。」飞桓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,俯下身舔着她那对娇乳,接着脱下她的衣裤,手指毫不留情的插入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一直忍耐的她,终於忍不住叫喊出声,这麽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忍耐,她并不喜欢飞桓,他们之间甚至没有爱情。飞桓之所以收留她,只是想找一个傀儡门主供他使唤,供他差遣,甚至是供他玩弄。
  飞桓解开裤裆,将她转过身让她趴在桌上,他将阳物插入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贯穿的痛楚让巫艳叫出声来,不过她很快便咬住唇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她讨厌飞桓老是自以为是的摆布她、玩弄她,与他比较起来,崔浩虽然与她只有一之面缘,但至少他懂得关心她。
  「叫啊,大声叫出来。」飞桓很不高兴她这样压抑自己,她是他的,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,包括她的地位、她的武功,她所拥有的一切东西,所以他不准她脱离他的掌控范围。
  巫艳更加用力的咬着唇,她倔强的不发出一点声音,她在心里暗暗发誓,总有一天她会摆脱他的摆布,她不要做他的傀儡娃娃,她要做回自己的主人,不管这需要付出多少代价。
  飞桓见她不肯叫出声,更加用力的抽插,每一下都直抵她的花心,每一下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楚。
  巫艳紧咬着嘴唇,下唇被她咬出血来,一滴、一滴低落在桌上。
  「下次不准再失手了,听到没有。」飞桓更加用力的撞击着她的花穴,双手将她的娇乳捏至变形,彷佛是在处罚她。
  巫艳没有回答,屋子里静得可怕,除了厚重的喘息声,甚麽都听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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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巫山云雨〈42〉(限)
  夜晚,崔尚府邸,崔浩独自一人坐在屋内,他呆呆的望着跳跃的烛火发愣。他从来不曾这样,他自小就比别的孩子优秀,上个月还通过武状元的考试,成为今年新一届的武状元,正在家里等待朝廷分配职务。不知多少朝廷官员争着想把闺女嫁给他,他的父亲崔墨也为此而感到骄傲。
  但自从他在酒馆里遇见了巫艳之後,彷佛变了一个人似的,不是望着烛火发愣,就是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发呆。他怎麽样都无法将巫艳的倩影自心中抹去,如同着了魔似的,不管做甚麽事,总是想着她。
  她的眉、她的眼、她的唇,甚至是一颦一笑、一言一行,都让他难以忘怀,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那股香味,那是她在温存过後留给他的唯一纪念。
  不知她从何而来,往何处而去?也许真如她所言,她真是天上瑶池的仙女吧!
  正在他发呆之际,一阵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箫声十分动人,充满了柔情,他好奇的打开门一瞧,巫艳吹着箫站在他面前。
  「是你。」崔浩见到她,十分高兴,这是他这些天以来最开心的事情了。
  「见到我高兴吗?」巫艳将箫从唇畔挪开,笑问。
  「当然,不过你是怎麽进来的?我们府邸守卫森严,可是也不见有人通报。」崔浩往她身後看了一下,整座府院静悄悄的,彷佛人们都睡着了似的。
  「我要来,没人挡得住,不请我进去?」巫艳得意的笑了一下,该说是飞桓调教有方,还是她天资聪颖,自她二十岁起就已经纵横江湖,能与她为敌的恐怕只有飞桓一人了。
  「请进。」崔浩这才想到她还站在门口呢!於是便开门,请她进入。
  「这房间倒是布置得挺雅致的,不像是练武之人的房间。」巫艳打量了屋子一番,然後在他的床上坐了下来,她斜倚着床,伸手撩起裙子,露出雪白的大腿,柔媚的笑望着他,她拍拍身旁,示意他过去坐下。
  「巫艳姑娘这不太妥当吧?我们孤男寡女的,传出去恐怕有损姑娘清誉。」崔浩的脸瞬间红了起来,他将目光移开,不敢再看她,否则他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,没有几个男人在面对如此美艳的女子,还能坐怀不乱的。
  「哈哈哈,我说你这个人也太有趣,我们都已经共度一夜了,你现在想装柳下惠,恐怕也已经太迟了吧?还是,你不想要我,那我走就是了。」巫艳见他如此没趣,便跳下床来,转身要走,「别走。」崔浩抓着他的手腕,多少天来他期盼的就是这一刻,他怎麽让她轻易从身边溜走。
  「要我不走也行,那你替我把衣服脱了。」巫艳笑吟吟的说道,眼神极为妩媚,她一指轻轻在他唇畔画着圈,着实将他的情欲给勾引起来,他的阳物已经硬挺起来。
  崔浩无法克制自己想要她的冲动,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裳,将她抱在怀中,热情的亲吻着,手在她的酥胸与臀部之间来回游移,她也热情的回应着他的热吻,两人颠颠倒倒走到床边,一起倒在床上。
  他压在她的身上,亲吻着她的脖子,一边喃喃的道:「巫艳姑娘,你身上好香啊。」「别叫我姑娘,唤我艳儿吧。」她笑道。
  「艳儿,我爱你。」他一边吻着她的酥胸,一边说道。
  「呵呵,男人想要女人的时候,甚麽话都能说得出来。」巫艳轻蔑的笑了一下,这句话她已听过不下百次了,不过那些男人还没来得及验证这句话的真伪时,都已经被她给杀了。
  「不,我对你是真心的,嫁给我好吗?做我的妻子,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。」崔浩停止动作,他抬起头来凝视着她,眼神十分认真,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  巫艳从来没见过男人对她如此认真,稍微愣了一下,许久才道:「我们才认识多久,你就说要娶我,如果是为了这种事,大可不必。」她以为他是因为与她发生关系,所以才内疚想要娶她。
  「这只是原因之一,另一个原因是我爱你,想要与你朝夕相伴,艳儿,我是真心的。」崔浩不知要如何才能让她相信,他的心中只有她一人,以後也都将会是如此。
  「你是说真的,真的要娶我?」她坐起身来,难以置信眼前这名男人居然想要娶她,而她今晚本来是要来杀他的,好弥补之前的那个错误,现在看起来她恐怕得一错再错了。
  拥有过无数男人的巫艳,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傻的人,他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,她从他坚定的双眼可以看得出来,他不是在骗她,而她的心在那一刻也已经完全融化。
  她虽然是巫门的圣女,可说到底也终归是一个女人,她也曾梦想过拥有一个好的归宿,嫁给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,不是像飞桓那样老是想摆布她的男人。
  「是,我要娶你,明天我就去和我的爹娘说。」崔浩的神情十分认真,他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,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,他的心就已经被她给占据了。
  「可你连我是甚麽样的一个人都不知道,你可知道我是谁麽?」巫艳想当他知道她的身份之後,大概就会打退堂鼓了。
  「不管你是谁,我都娶定你了。」崔浩抱着她,吻着她的唇,热情的亲吻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,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她了,而且还爱得无比疯狂。
  「浩哥。」巫艳闭上眼,没有再多说甚麽,享受着他温存的吻遍她的全身。
  崔浩分开她的双腿,跪在她的两腿之间,舔着她的花穴,让她发出声声轻吟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好痒……那里……哦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」身体非常敏感的巫艳,被他如此对待,花穴早已经湿了,她不断的搓揉自己的双乳,沈溺在情欲之中。
  崔浩继续的舔弄着,将她流出来的淫水全部吞进腹中,他将舌头伸进她的花穴中搅动,舔着她花穴壁内侧。
  「啊……好爽……好舒服……哦……我快不行了……啊……快进来……啊……」巫艳受不了他这样挑弄,大声浪叫起来,神情变得更加媚惑诱人。
  「想要我吗?」崔浩笑问。
  「想、想,快进来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」巫艳哪里受得了他的挑弄,花穴早已又麻又痒。
  「那你答应嫁给我吗?你不答应,我就不给你。」崔浩以此威胁,他将两指插入她的花穴中,身体传来的快感让她根本无法思考。
  「你……好嘛、好嘛,我答应就是了,那还不行吗?」她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人会在做这种事时,以此威胁逼婚,他根本就不明白,娶她对他而言,便是灾难的开始。
  崔浩在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後,将阳物插进她的花穴中,开始抽插起来,动作极为缓慢。
  「啊……对、对,就是这样……啊……再快一点、再深一点……啊……」巫艳双腿大大的分开,享受着他的抽插,她急着想要得更多。
  崔浩回应她的要求,加快抽插的速度,每一下都深深抵着她的花心,让她的花穴流出更多淫水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好爽……好舒服……哦……浩哥,你好会干,我爱死你了。」她完全沈溺在情欲之中,她好久不曾这样,每当与男人欢爱之时,她总是会保持一丝清醒,可是唯独面对他,不知怎地,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。
  难道她在不知不觉当中,已然爱上他了?
  「哦……艳儿你夹得我好舒服,啊……」崔浩也飘飘欲仙,这比上一次还要激烈,还要令人销魂。
  「要丢了、要丢了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她的身体越来越热,马上就要达到高潮,双乳也因抽插而剧烈的晃动着。
  崔浩快速抽插几下,抵住她的花心,将热液给射了出来,充满她的花穴。
  最後疲惫的两人,双双倒在床上,紧紧相拥一觉睡到天明。
  巫山云雨〈43〉
  第二天一早,崔浩带着巫艳到大听见他的爹娘,并且告诉他们他要娶她的消息。
  崔墨听完差点没把口里的茶给喷了出来,他放下茶碗,神情凝重的望着他,许久才开口道:「你是认真的吗?这个女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,你一大清早跑来告诉我们你要娶她,这真是太荒谬了。」「是啊,浩儿,这位姑娘是打哪来的?你不会将她留在府中过夜吧?」崔母一看见巫艳的穿着打扮,就知道她不是甚麽正经人家的女儿,搞不好是崔浩从烟花柳巷带回来的青楼女子。
  「爹,虽然我认识艳儿的时间不长,但我是真心爱她,而她也愿意嫁给我,请您二位答应我们的婚事。」崔浩握着她的手,非常坚定的说道。
  「这位姑娘,你叫甚麽名字?家住在哪里?是哪里人士?家里还有甚麽人?」崔母问道。
  「我姓巫名艳,乃是巫门圣女,即将继任巫门第九任门主,我想这样的回答应该足够了吧?」巫艳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号,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,全算全天下都反对,她也不在乎。
  「甚麽,巫门?浩儿你是疯了不成,你怎麽会跟这个妖女走在一起?」崔墨闻言大怒,巫门是个旁门左道的组织,杀人不计其数,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女子进入崔家的大门。
  「爹,艳儿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。」崔浩听到她介绍自己时也感到震惊,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巫门的人,不过这并不会影响到他要娶她的决心。
  「我没想错,前些日子常听说有人闹失踪,我看八成跟这个妖女脱不了关系,如果你执意要娶她,以後就别认我这个爹。」崔墨大怒,一掌拍在桌子上,想到到他居然会养出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。
  「老爷,别生气,浩儿可能也只是一时被这个女人给迷惑,你也知道浩儿阅历尚浅,过些时日他就会想明白了。」崔母站起来,早到崔墨身边,轻拍着他的胸膛,要他消消气。
  「爹我很清醒,我就是要娶她,就算您和娘反对,我也一定要娶,况且我和艳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。」崔浩心意坚定,不管别人怎麽说她,他都已经决定了。
  「甚麽?你这个不肖子,真的要气死我。」崔墨闻言将茶碗朝他身上扔去,巫艳迅速挡在他身前,向前推出一掌,茶碗当即被掌气打个粉碎。
  「哼,想不到你的武功倒是不差,昨晚也是你闯进我们府邸的吧?」崔墨今早起来听侍卫说起,昨天夜里有人闯入,用了迷魂散把所有护院、管家都给迷晕了。
  「没错,若非看在浩哥的面子上,我昨晚用的就是致命毒药,而非仅仅是销魂散了。」巫艳冷笑道,她杀人何曾心软过,挡她路的人都得死。
  「你的口气倒是不小,我绝对不可能把我儿子交给你这种女人。」崔墨大怒,他岂是轻易就让人威胁的人。
  「你答应这桩婚事也好,不答应也罢,我巫艳做事向来不需要别人同意,不管如何我和浩哥都决定七天後成亲,今日只是礼貌上告知二老。」巫艳说完,朝崔浩道:「你说是吗,浩哥?」「艳儿……是,我会娶你,就算全天下都反对,我还是要娶你。」崔浩像着了魔似的,一向孝顺父母的他,居然为了她而忤逆自己的双亲。
  「你这个不肖子,你就是要把我气死就对了。」崔浩又拿起古董花瓶,往他身上砸去。
  「老爷不要啊,这个花瓶可是前朝的古董啊,浩儿你快跑,等到你爹消气了再回来。」崔母抓着那只花瓶,及力劝阻崔墨将它砸烂。
  「走。」巫艳牵着他的手走出屋子,向上一跃,施展轻功便带他离开了崔府。
  两人来到绿杨树下,巫艳对他道:「我还有事要回巫门处理,你先留在这里筹办婚礼,七天後我会开开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。」她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。
  「艳儿,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?你真的是巫门的人?」崔浩握住她的手,对她方才所说的那番话十分忧心。
  「你後悔了?在你知道我是巫门的人之後,你就後悔了?」巫艳自嘲的笑了一下,她就知道男人都是这样,他们说的话没一句能信。
  「不,我没後悔,只是想不到你居然是巫门的圣女,而且还是下一任门主继任人选。」崔浩低下头,他从来没想过会娶巫门门主为妻。
  「浩哥,无论我是甚麽身份,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心意,相信我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」她朝他笑笑要他安心,只要他没有後悔就行了。巫艳说完便回巫门去了。
  巫山云雨〈44〉(限)
  巫艳回到巫门开始进行她的计画,事实上这个计画她已经部署多年,为的是让她脱离飞桓的掌控。她厌倦了凡事都要听他的,他将她从街上捡了回来,而她就必须要对他唯命是从,这个规则到底是谁订的?
  她厌倦了甚麽事都要询问他的意见,彷佛整个巫门少了他甚麽都做不了,而当她想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,底下的人总会说,「还是先询问飞护法的意见再决定」;「飞护法知道件事吗?」;「属下先去禀告飞护法」等等的话。
  其实也不怪他们,因为飞桓给他们吃一种毒药,让他们不得不听命於他,而巫艳是唯一没有被他逼着服毒的人,但是这多年来,巫艳为了研发新毒,也吃了不少毒素在身体里,渐渐的她对一切毒要都有了抗药性,想要以毒控制她,并非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。
  大约两年前开始,自从飞桓宣布它们之间的婚约开始,她就暗地里在他的薰香里添加毒药,她所添加的剂量很小,而且无色无味,让他无法察觉,毒性会慢慢的侵入他的五脏六腑,最後只需要一点引子,就可以让毒性完全爆发出来。
  而巫艳就是这个引子,她觉得是时候了,是时候摆脱飞桓,过她自己的人生,这样她就可以嫁给想要嫁给的人,不必再受制於他。
  每每想到此处,就令她兴奋不已,为了等这一天,她已经等了太久。
  飞桓练有一种阴邪的武功,吸取女人的精元来维持自己的青春永驻,这就是他为甚麽活了六十岁,看起来仍然很年轻的秘诀。但在她眼里看来,他不过就是半老不死的妖怪罢了,根本就称不上英俊。
  每回她看着他那张娃娃般的脸庞,就觉得恶心,更别说要对他动心了,一直以来她对他就只有恨,很深很深的怨恨。她一度希望,当初他让她饿死街头算了,干嘛还把她给捡回来?後来她才知道,原来他也怕寂寞,他想要找个人陪伴,正确的说,他想找个人来折磨。
  巫艳学得很快,她不仅学会了飞桓所教她的一切,也学会了飞桓没有教她的东西,那就是算计。她装得百依百顺,对他唯唯诺诺,就是让他放松戒心,好让她有机会下手,终於她等到了这个机会。
  这天飞桓很早就出去,深夜才回来,他很少出去,特别是在白天的时候,可是他却一反常态在白天的时候出去。
  当他回来的时候,左肩上有一道很深的剑痕,血已经止住了,而他一如往常,面无表情的回到房间,脸上没有受伤的痛苦。
  「你受伤了?」巫艳正站在窗前等他,今天晚上没有月光,只有无尽的黑暗。
  飞桓没有回答,只是走到床边坐下,他把被剑割破的衣服脱下,随手拿起另一件衣服,当他做这件事时,巫艳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制止他。
  她朝他吟吟笑道:「让我帮你疗伤。」
  「不用。」飞桓推开她,他的眼神一如以往冰冷,没有丝毫情感。
  「飞桓,为甚麽你总是拒绝我?」巫艳不理会他的拒绝,她坐在他的腿上,吻着他的唇,使出她勾引男人的本事,让他完全拜倒在她的裙下。
  「你今天的兴致倒是很好,你杀了那个男人了吗?」飞桓一手搂着她的腰,一手按着她的头,也热烈的回应她的亲吻。
  「我把他的尸体扔到毒沼潭里喂鳄鱼了,你要我把他的白骨捞上来给你看吗?」巫艳撒了一个谎,她随便杀了一个人,将他的尸体扔进潭里,一向很少出门的飞桓,也不会去查证这件事的真伪,况且他也没有机会了。
  「不用,杀了就好,你要记住,你只属於我一个人。」飞桓将手移到她的娇乳上,扯开她的衣服,用力搓揉着她柔软的双乳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哦……当然,你是我的未婚夫啊!」巫艳装作很享受的样子,嘴里发出放浪的叫声,她将舌头伸进他的牙关里,与他热情接吻,她吻了又吻,许久才将唇从他的唇上挪开。
  「你今天有点不一样,该不会不小心吃到春药了吧?」飞桓觉得今晚的她,特别的妩媚,特别的诱惑人,而且似乎有很强烈的性欲望。
  「世上有甚麽春药是对我有效的?我只是特别想要你而已,难道你不想要我吗?」巫艳将手伸往下移,握着他的阳物,上下套弄着,她用舌头舔着他的脖子,他硬挺的阳物,显示出她已经成功将他的欲望挑了起来。
  「既然你兴致这麽好,那我就陪你玩一玩。」飞桓笑着脱下她身上所有的衣物,将她放在床上,把她的双腿抬他的肩头,腰往下一沈,阳物整个都塞进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阳物贯穿她花穴的一瞬间,她忍不住叫出声来,疼痛的感觉中带有一丝快感。
  飞桓毫不怜香惜玉的快速抽插着,也不管她准备好了没,他握着她的双乳,不断的在她花穴中猛烈抽插。
  「啊……太激烈了……啊……要坏掉了……啊……」巫艳故意半推半就,因为他喜欢这样子,太过柔顺的女人无法使他满意。
  飞桓没有说话,他只是更猛烈的抽插,每一下都深抵她的花心,每一下都是剧烈的疼痛,彷佛那里快要裂开一样。
  巫艳咬着下唇,忍受着他的粗暴,多少年来她等的就是这一天,眼看目的就快要达成了,想到此处,她的嘴角就微微上扬。
  「你在笑甚麽?」察觉她不太对劲的飞桓问道,可是他并没有停下来,他感到身体越来越热,五脏六腑好像被火烧一样,浑身有一种灼热感。
  「没有。」她抿着嘴否认,她摆动腰臀配合他的挺进,很快的他便泄了,当热液射入她体内的那一瞬间,飞桓觉得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一样,他大叫一声,朝她倒下。
  巫艳从床上坐了起来,闪开他倒下的身子,瞧着他痛苦的表情,她觉得无比愉悦,她终於可以获得自由了。
  「你……你对我……做了甚麽?」知道自己中毒的飞桓,立刻封住周身要穴,却惊讶的发现无法压抑爆发的毒素,此刻毒素正随着血液流遍周身,他惊讶的睁大双眼,难以置信一手栽培出来的人居然背叛了他。
  「没用的,飞桓,两年来我每天在你惯用的熏香里面添加了毒粉,加上一昧毒做药引,毒性已经侵入心脉,任凭你武功再怎麽高强,也回天乏术。」巫艳的嘴角泛起一丝冷冷的笑意,这个笑让他不寒而栗,甚麽时候她竟然变得这麽冷血?
  他记得刚将她带回巫门的时候,她对於一只受伤的兔子都呵护倍至,如今的她却变得比舌更加冷血。
  「你……」飞桓露出憎恨,想不到他竟然栽在她的手上,这个他一手培育出来的人。
  巫艳一掌打在他的胸前,将他毕身功力吸入体内,眼看功力源源不绝流入她的体内,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  「你吸了我的功力,毒素也会随之流入你的体内。」飞桓觉得她真是太笨了,纵使他今日在劫难逃,她也得陪命。
  「这可要多谢你,你每日让我服些毒草、毒花,久而久之,我已经拥有对毒药的抵抗力,现在你的所有功力都是我的了。」巫艳吸尽他的功力之後,看着飞桓筋疲力竭的躺在床上,仅剩一息尚存。
  「哈哈哈,真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,你可能没发觉,你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变得和我一样冷酷无情,今生今世你都注定和我一样孤独,因为根本没有一个人会爱现在的你。」飞桓大概猜得出,她杀他的动机是甚麽,她以为只要他死了就能得到真爱吗?她也太天真了。
  「住口,你给我去死。」巫艳打了他一巴掌,愤怒的道:「我要把你丢到毒沼潭去喂鳄鱼。」她说完便将他拖至大厅,按了机关便把他推下毒沼潭中,不一会儿他的尸体就被争食的鳄鱼吃了一乾二净,他临死前的惨叫回荡在大厅中,久久不散。
  「哈哈哈。」巫艳开心的仰天大笑,她终於等到这一天了,她终於摆脱了飞桓,以後再也没有人能够摆布她了。
  巫山云雨〈45〉
  自那天以後,巫艳继任了巫门第九任门主,她编造了一个谎言,说飞桓被仇家所杀,因为是她所说的话,所以底下的门人也不敢质疑。
  七日过後,巫艳穿上凤冠霞披,抹上胭脂花粉,打扮得美艳动人,她盖上红巾坐上花轿,高高兴兴的前往崔府,准备嫁给崔浩。
  可是就在花轿抵达了崔府时,门外冷冷清清的,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,也听不见喜炮和迎亲乐队的声响,如同往常一样静悄悄的。
  她命一个陪嫁的女弟子去敲门,开门的是一个老管家,他看了一眼门外的花轿,就要把关起来,那名女弟子挡在门前,问了半天,才知道崔家已经取消了这门婚事。
  「你说取消是甚麽意思?」从没遭人拒绝的巫艳,心头彷佛被人用捶子狠狠打了一记。
  「就是取消了,没有婚礼了。」老管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耸耸肩。
  「你给我让开,我要亲自问他。」巫艳一把将他推开,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,他怎麽能这样对她?她为他几乎可以抛弃一切,她甚至将一手培育她的飞桓都杀了,到头来只换来这样的结果。
  「姑娘、姑娘,你不能进去呀!」老管家在後头喊。
  崔府的人听到声响,一群侍卫冲出来拿着刀剑想要阻挡她,却被巫艳一掌击毙,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,轻而易举的来到大厅,怒目瞪着正在喝茶的崔墨。
  「是你干的吧,你把浩哥藏到哪去了?」巫艳的眼神尽是怒气,她早该将这碍事的人给杀了。
  「藏,我没有藏,是浩儿改变主意,他没有跟你说吗?」崔墨得意的笑道。
  「说甚麽?」巫艳一把扯着他的衣领,眼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。
  「说他要取消你们之间的婚约,不,根本没有甚麽婚约,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,浩儿怎麽可能会娶你这个妖女。」崔墨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威胁。
  「我不相信,你叫他亲自来跟我说。」巫艳觉得这根本是他编的谎话,崔浩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誓言,她知道,他不会。
  「浩儿他根本不想见你,呶,你自己看吧。」崔浩拿起一封信,交给她。
  巫艳放开崔墨,打开信封,只见里面写着四个字:「恩断义绝。」「不,我不相信这是真的,这不可能是真的,我不相信,一定是你们在骗我。」巫艳往後退了几步,她松开手,信纸飘落在地。
  她还依稀记得,当他说要娶她时的眼神,她知道他是真心的,怎麽可能才过了几天,他就改变主意,不可能,她不相信。
  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,她的心从来都没这麽痛过,头上的红巾也飘落在地,这一定是老天爷跟她开的天大的玩笑。
  原以为她遇到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,现在却告诉她这不过是一场骗局,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被人摆布。
  「现在你相信了吧,巫艳姑娘,你还是请回吧,不然把事情弄得太难堪,对你也没甚麽好处。」崔墨冷冷的笑着。
  「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这麽就算了,我一定会查清楚。」巫艳说完,愤怒的转身离开。
  巫山云雨〈46〉
  夜晚,天空仍然没有一丝月光,她一个人坐在鸳鸯喜被上,原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洞房,却是冷冷清清的。
  巫艳连自己怎麽回巫门的都不知道,一路上她都觉得恍恍惚惚的,彷佛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一样。
  也许,从一开始这一件事就是个骗局,也许他对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,他只是存心玩弄她的感情,现在目的达到了,就把她抛在一边。
  飞桓说得没错,像她这种女人根本不可能得到真爱,有哪个人会爱上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女人,更何况她也不是一般的人,她是巫门之主。
  原以为杀了飞桓,她就可以摆脱可悲的命运,没想到,却只是让她更加认清自己的命运而已。
  她的脸上布满泪痕,胭脂被泪水弄花了,她看起来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巫艳瞧着镜中的自己,觉得这真是天大的讽刺,一向玩弄男人於股掌中的巫艳,居然会被男人玩弄。
  不,她不甘心,她不想接受被抛弃的事实,她一定要亲自当面向他问个清楚,他是不是真的要与她恩断义绝。
  巫艳将镜子狠狠摔在地下,铜镜裂成两半,就像她支离破碎的心一般。
  她走到桌前,拿起一管箫,悠悠忽忽的吹奏起来,箫声无比的凄凉,彷佛诉尽她心中的愁苦。
  难道真的像飞桓所说的那样,她永远也得不到真爱,她注定只能活在杀戮与算计之中吗?
  同一个夜晚,崔浩却被关在房里,门被上了锁,他死命拍打着门窗。
  「放我出去、放我出去,听到没有,我要出去。」崔浩拍得手都流血了,仍然不放弃,他的家人将他挂在墙上的佩剑给收了去,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。
  他从早晨开始就发现事情不对劲,早上仆人送来早饭後,就将门给上了锁,只留下一壶水给他,不管他怎麽喊怎麽叫,也没有半个人理会。
  他知道这一定是他父亲的主意,崔墨一开始就反对这桩婚事,所以当他不顾家人的反对应试要筹办这场婚礼时,他的父亲就使出这种强硬的手段,不让他与巫艳成亲。
  崔浩绝望的靠着墙坐下,他堂堂一个男子汉,居然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自主,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,不知巫艳会作何感想,她一定会恨他入骨吧?
  虽然认识她的时间不长,从她的双眸中可以看出来,她是一个不向命运的屈服女子,一身过人武功,难免使她心高气傲。如果她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,不知道会不会原谅他?
  这时门开了,崔墨走了进来,对他说道:「为父已经替你另外订了一桩婚事,十天之後你就要迎娶宰相之女白玲为妻。」「这算甚麽,现在连你们都想要干涉我的人生吗?」崔浩愤怒的从地上跳起来,从来不曾忤逆过父亲的他,居然像对待仇人一样,敌视着他,彷佛他不是他的父亲,而是另外一个人。
  「放肆,这是你和父亲说话应有的态度吗?」崔墨打了他一记耳光,非常火大的瞪着他,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作主,哪里由得他任意妄为。况且他要娶的,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巫门之主巫艳,这种事情在崔家根本就不被容许。
  「哼,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儿子吗?我不过就是你们获得另一个家族势力的棋子罢了,逼我与白氏一族联姻,好巩固崔家的势力,让你升官掌握更多的权力,你以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吗?」崔浩忿忿的吼道,他讨厌任人摆布的人生,真希望自己不是生在官宦世家。
  「事情不是你想像得那麽简单,这是皇上赐婚,如果拒绝是要杀头的,难道你希望我们全家因为你的任性而被砍头吗?」崔墨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。
  「哈哈,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吗?就算我娶了白玲,将来也不会幸福的,而且艳儿那边你们要怎麽办,她会怎麽想?」崔浩觉得最无辜的就是巫艳了,她本来可以开开心心的做新娘子,却因为他是崔尚书的儿子,打破了她的美梦。
  「她怎麽想我管不着,我只知道不能让我的儿子堕落沈沦,你早点醒悟吧,像她那样的女人还是划清界限的好。」崔墨说完就走了出去,将房门锁上。
  崔浩无力的「砰」的一声跌坐在地,也许他一生注定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,他的父亲说得没错,皇上赐婚是不能抗旨的,否则一定会株连全家。
  而且白玲也是无辜的,如果他悔了婚,那叫她以後还要如何嫁人?又有谁会愿意要娶她?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崔浩,却在不知不觉中,伤害了两个女人。
  巫山云雨〈47〉
  在他大婚之日的前一天,一直在禁食抗议的崔浩,终於一反常态的开始进食,在吃完饭後,他走到大厅,看着全府上下的婢女、家丁正在张灯结彩,热热闹闹的准备办着喜事,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。
  红色的喜联,看在他的眼里如同白色的挽联,放在大厅上的一对龙凤花烛,也彷佛是奠仪,他的心中只有无限的哀凄,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,也为被他伤害的女人感到悲哀。
  他走到坐在大厅主位上的崔墨面前,宣布他的决定:「爹,孩儿决定遵照您的意思,与白家小姐成亲,但孩儿有一个要求,望爹亲应允。」「哼,都甚麽时候了,还跟我谈条件,我告诉你,明天的昏是你答应也好,不答应也罢,都要给我老老实实的拜堂成亲,否则你就是我们的崔家罪人,看你怎麽面对崔家的列祖列宗。」崔墨又劈头把他给数落了一顿,都怪他教子无方,才养成他这样叛逆的个性。
  「老爷,你就听听浩儿想说些甚麽吧!他好不容易答应了这门亲事,你就别再逼他了。」眼见儿子瘦得形容憔悴的崔母,心中十分不忍,再怎麽说他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,母子连心,自然是不忍他再受苦。
  「哼,都是给你惯坏的。」崔墨把瞪了她一眼,慈母多败儿,这句话说的真是不错。
  「爹,孩儿想要出去一趟,但孩儿保证,明日辰时一定准时赶回来成亲。」崔浩想要去见巫艳,无论如何他都要再见她一面。
  「不行,你一定是跑去见那个妖女,见到她你又会心软,又要悔婚,我不准。」崔墨当然知道他的心思,要是让他去见巫艳那还得了,他肯定不会乖乖回来成亲的。
  「老爷,浩儿想去你就让他去吧,难得儿子想通了。」崔母在一旁劝道。
  「夫人哪,你怎麽这麽糊涂?他就是被那个妖女迷得晕了头,现在再让他们见面,他一定会跟那妖女私奔,哪还会回来?」崔墨决计不肯答应。
  「爹,您若不答应,孩儿就死在您的面前,这桩婚事一样办不成。」崔浩从袖中取出准备好的小刀,抵着自己的脖子,以死威胁崔墨。
  「你……你这个不肖子,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。」崔墨拍拍双掌,召来护卫将他团团围住,说甚麽也不肯让他离府。
  「哎呀,浩儿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,有话好好说。」崔母见他将刀子抵着脖子,心乱如麻,赶忙又向崔墨劝道:「老爷您就答应了吧,我们只有这麽一个儿子啊!」她说着伤心的哭了起来。
  「唉,夫人你别哭了,罢了,算我怕了你们娘儿俩,去吧,要去就去,你们的是我再也不管了。」崔浩被她搅得心烦不已,挥挥手撤走了侍卫,不再阻拦崔浩。
  「多谢爹、多谢娘,孩儿一定会守信,明天一定会回来。」崔浩见双亲答应,边收起小刀,转身奔出崔府大门。
  巫山云雨〈48〉(限)
  崔浩从马房牵了一匹快马,直奔巫山,到了大殿门口已经是傍晚了。
  当他想要进殿时,却被两名女弟子拦住。
  「站住,来者何人,竟敢擅闯巫门。」一名女弟子厉声喝叱,挥着手中银色长鞭,阻挡他的去路。
  「两位姑娘,在下崔浩,有要事要见贵派圣女,烦请通报一声好吗?」崔浩好生好气的对她说。
  「甚麽圣女?我们巫门没有圣女,你快点滚,否则我就要喊人了。」那名女弟子瞪视着他,再一次警告他。
  「巫门圣女难道不是巫艳麽?」崔浩被关了好些天,没听到巫艳已经记认为门主的消息,还以为她仍是巫门圣女。
  「放肆,你胆敢直呼门主名讳。」另一名女弟子扬起手中长鞭,斥喝道。
  「快去通报门主,说有外人闯进。」她身旁的女弟子朝她使个眼色,那名女子便转身进殿通报去了。
  不一会儿,那名女弟子走了出来,对崔浩道:「门主有令,让你到偏殿等候。」「多谢。」崔浩在她的带领下,来到偏殿。
  这座偏殿便是从前飞桓的房间,房间里到处挂着紫色的纱幔,巫艳很喜欢这房间的布置,所以就保留了下来。
  崔浩走进偏殿,只见巫艳坐在紫色纱慢之後,吹着箫,箫声十分的凄凉寂寞,彷佛诉尽心中的凄苦。
  「门主,人已带到。」那名女弟子站在纱幔前一尺的地方,她恭敬的拱手朝她说道。
  「嗯,你退下吧。」巫艳停止吹箫,朝她挥挥手。
  「是。」那名女弟子随即走了出去。
  「艳儿,没想到你竟然当上了门主。」崔浩见到已贵为门主的她,感到十分意外。
  「让我想不到的是,你竟然在婚礼当天取消了婚事,怎麽现在才突然想到要来找我,你以为我巫艳是那种呼之则来,挥之则去的女人吗?」巫艳放下手中的箫,穿过纱幔走到他的面前,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。
  「对不起,艳儿,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,但是你听我解释,我是有苦衷的。」崔浩捧起她的双手,双眸充满愧疚,他知道是他愧对她在前,是他让她难堪,一切都是他的错。
  「你说,我在听。」尽管巫艳曾经恨过他,可是她始终对他怀着一丝希望,现在他来到她的面前,她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,听听他怎麽说。
  「艳儿,那天我爹把我锁在房里,我想要出去,可是没办法,我说的都是真的,你要相信我。」他知道没资格求她原谅,可是他与她同样也都是受害者。
  「你说你被锁住,那你现在是怎麽出来的?」巫艳不得不质疑他,她总觉得有事情瞒着她,没有对她说出所有的实情。
  「我是逃出来的。」他撒了一个谎,他没办法告诉她明日就要跟白玲成亲的消息,他就是没法亲口告诉她这个残忍的消息。
  「哦,是麽?既然逃得出来,为甚麽我们成亲那天你不逃,偏偏要等到现在才逃?」巫艳的眼神十分冰冷,自从他婚礼当天不见人影,可知她流了多少泪,心碎了多少回?他现在突然出现,要她如何能接受?
  「我知道再怎麽解释,都无法说得清楚。艳儿,我今天来此只是想告诉你,我爱你,无论发生甚麽事,都无法阻挡我对你的爱。」崔浩不管她是否生他的气,一把将她拥入怀中,亲吻她的唇,即使他撒了个谎,可是他对她确实是真心的。
  「浩哥,你知道的,我一直都相信你,只是你不该那样对我。」当他说他爱她的时候,巫艳的心就融化了,这些天的怨恨也消失得无影无踪,就算他是在骗她,她也心甘情愿让他骗。
  女人面对爱情时,就是这麽傻。
  「对不起,艳儿,对不起。」除了对不起,他不知还能再说些甚麽。他从唇畔一直吻到她雪白的颈子,只要能和她在一起,哪怕只有一天,他也心满意足了。
  巫艳也热情的回应着他的亲吻,她不想去追究那些细节,不想去分辨他话中的真假,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温存。
  他们一边热情的吻着,一边走到床边,双双倒在床上,巫艳放下床前紫色的杀幔,一袭纱帘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。
  紫色的纱幔,编织出梦幻般的色彩,倒在床上温存的两人,都不想思考那些烦人的琐事,他们只想享受这一刻温存的时光。
  「艳儿,你好美。」崔浩脱去她的衣衫,将头埋在她那对傲人的双乳之下,又舔又吻让她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」巫艳抱着他,热情亲吻着他的脖子,双腿夹着他的腰,让他的阳物插入她的花穴中。
  崔浩不断的扭动着腰臀,让阳物在她花穴中一下又一下的抽插着。
  「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」她忘情的叫喊着,花穴流出许多淫水,下身传来酥麻的快感,这是飞桓所不能给她的畅快。
  「艳儿,我好想一直干你,一直插你,再也不要与你分开了。」崔浩的眼中泛着泪光,他知道过了今晚,他就只能是别人的丈夫,白家的女婿。所以他更加要好好珍惜,与她温存的短暂时光。
  他也曾想过逃家,想过逃婚,可是他不能这麽自私,如果他逃了,那麽他的家人就必须承受他所留下的烂摊子。尽管他不喜欢那个专制的家庭,可是不管怎麽说,那也是养育他二十几年的家,他不能这麽自私的弃之不顾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好爽……好舒服……用力……用力插烂我吧!」巫艳沈溺在情欲里,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,她的双乳不断的晃动着,快感如潮水般直袭而来。
  他不断的在她体内抽插着,每一下都直抵花心,然後退到洞口,再一次用力冲刺,每抽插一下,让她身子微微颤抖,酥麻的感觉一波一波涌上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」巫艳大声浪叫着,她双手紧紧抱着他,十指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,而这点疼痛并不足以让他停止动作。
  崔浩快速的抽插几下,当她快要达到高潮时,他将热液射入她的花穴之内,两人同时发出畅快的呻吟,一同倒在鸳鸯红被上。
  巫艳满足的躺在他温暖的怀中,觉得无比的幸福,她终於打破了飞桓的诅咒,她并非是一个无法得到真爱的女人,至少她以为她得到了真爱。
  「浩哥,以後无论发生何事,你可不能再抛下我,心伤一回就够了,我无法再承受第二回。」巫艳在他胸前画着圈,抬起眼眸望着他,眼中有几许愠意,像是在责怪他在大婚之日不见踪影之事。
  「艳儿,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这是我对你的承诺,永远不会改变。」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,见到她如此开心,他实在狠不下心告诉她真话,所以他对她撒了个谎。
  如果可以,他想和她一起厮守到天荒地老,他不在乎她是何身份,他只想和她永远在一起。偏偏世上就是有许多的无奈,许多的身不由己,他只希望当她知道真相後,能够谅解他今日的善意欺骗。
  「嗯,我相信你,尽管我从没相信过任何人,但是我愿意相信你。」巫艳朝他妩媚的一笑,这一笑千娇百媚,藏着无数温柔,她从来不曾这样对男人笑过。
  「艳儿……」崔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,闭上双目,逼自己不再去想明日将会如何。
  巫山云雨〈49〉
  半夜,崔浩趁着她还在熟睡时偷偷离开巫门,他骑着快马赶回崔府。
  这一天,崔府门口挤满围观的群众,迎亲队伍热闹的喜乐吹打声,一顶大红花轿停在门前。
  崔浩在众人的簇拥下,迎接新娘子,喜娘将盖着红布巾的白家小姐掺扶下轿,将她的纤纤素手交到他手中,两人走到崔府大堂准备拜天地。
  崔墨和崔母喜气洋洋的坐在主位上,看着自己的儿子终於要成家立业,非常欢喜。
  「一拜天地。」司仪高声喊道。
  就在崔浩与白玲准备跪下拜堂时,一名女子怒气冲冲的走进大厅,她身旁跟着两名女弟子,三个人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,围观的群众纷纷让道。
  崔浩认出那名女子便是巫艳,一半是喜,一半是忧。
  「这到底是怎麽回事?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。」巫艳捉着他的手腕,眼中充满怒气的问。她一早醒来就发现他不见踪影,派人打探才知道,原来他今天要与白相爷之女白玲成亲。她一怒之下,便跑来兴师问罪。
  「艳儿,对不起。」崔浩自知有愧,不敢直视她的双眼,他没有脸面对她。
  「对不起,一句对不起就完了麽?你在与我成亲当日不见踪影,你说你有苦衷我相信了。昨日你跑来找我,说你爱我,想要与我永远厮守,我也相信你了,你今日居然在这里跟其他女人拜堂,现在你又怎麽解释?有苦衷、不得已,还是你根本是个负心薄幸之徒?」巫艳气冲冲的问。她的怒气足以燃烧在场的所有东西,她无法忍受他一而再,再而三的欺骗,她不禁怀疑,他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?还是从一开始,他有心玩弄她的感情。
  「艳儿,我知道我再怎麽解释,你也无法原谅我,我只能说对不起。」崔浩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,他并不想辜负她,可是他不能这麽做。
  「我不想再听这句话。」巫艳扬手甩了他一巴掌,她好恨,好恨自己为甚麽一再相信这个男人,她早该知道所有男人都是不可信。
  「够了,你这个妖女,今天是我儿的大喜之日,请你不要在此捣乱,来人哪!把她给我轰出去。」崔墨一掌拍在桌子上,站了起来,唤来侍卫要将她给赶出去。
  那些侍卫没一个敢动手,他们都听说过巫门之主巫艳的手段,她的武功在当世可谓无人能敌,谁也不想白白送命。
  「怎麽啦,全部都聋了,我让你们把她给撵出去,听到没有。」崔墨见那些侍卫没有动作,朝他们斥喝道。
  「老爷,不是我们不遵从你的命令,而是这个女人,我们实在是惹不起啊!」一名侍卫跑到他身边,低声在他耳畔说道。
  「你无话可说了吗?我再问你一次,你是不是真的要娶这个女人?」巫艳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,她的双手紧紧握拳,愤怒已经几乎让她失去理智。
  「是。」崔浩点点头,他还有选择吗?有道是圣命难违,哪个做臣子的胆敢违抗皇帝的命令,所以他只好选择牺牲她,牺牲自己的感情。
  「那你昨晚跟我说的话,都是谎言罗!」巫艳没想到她居然会栽在他的手上,居然会被一个男人给欺骗。
  「不是,艳儿,我是真心爱你的,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。」崔浩好想冲上去,把一切都告诉她,可是他怎麽让他的双亲在亲朋好友面前丢脸,让崔家的声誉毁於一旦。
  围观的群众,纷纷交头接耳,还不时朝他们指指点点。
  「哈哈哈,事到如今你还想要骗我吗?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?」巫艳大笑几声,嘲讽自己的有眼无珠,因为相信这个男人,把心交给了他,反让她成为门人眼中的笑柄,这个脸她无论如何都丢不起。
  这时白玲掀开头巾,不明白发生了何事?她问道:「怎麽回事?这个女人是谁?」「既然你决心要娶她,那你就和一具尸体拜堂吧!」巫艳说完,一扯下绑束头发的丝线,迅速朝白玲咽喉一划,新娘子还来不及惨叫,就已经倒落在地,气绝身亡了。
  「白玲。」崔浩冲上去抱着她的尸身,眼神充满悔恨的望着巫艳,大声喊道:「你恨我,冲着我来就是了,为甚麽要滥杀无辜?」「哈哈哈,我要让你痛不欲生,我要让你後悔欺骗我、玩弄我的感情。」巫艳露出得意的神情,也许在情感上她注定是输家,但是她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,与她作对的下场就只有死。
  「崔家的人给我听着,三日之後我会来此取所有人的性命,我要崔浩亲眼看着,背叛我是甚麽样的下场。」巫艳说完,转身便领着两名女弟子离去,只留下悔恨不已的崔浩。
  他以为他的牺牲可以救全家人的性命,没想到到头来,他谁也救不了,还让无辜的白玲为他牺牲。
  他现在才认清巫艳究竟是甚麽样的一个女人,原来外面对她的传言并不是谣言,她冷酷无情,杀人毫不眨眼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可笑的是,他还一度以为她与其她女人并无不同,不过是渴望爱情的女子。
  在她柔媚的外表下,掩饰的是一颗比蛇蝎更加恶毒的心。
  巫山云雨〈50〉
  巫艳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,尤其是被她心爱之人背叛,这让她痛不欲生。可是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,她要他後悔,後悔他对她所做的一切。後悔他背叛她们之间的誓言。
  甚麽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,全部都是谎言,她竟然傻得去相信。
  飞桓说的对,就算没有他,她这一辈子也得不到真爱,她不得不承认,飞桓才是最了解她的人,甚至胜过她自己。
  回到巫门之後,她召集门人,下达将要剿灭崔府的命令。
  其中一名女弟子道:「门主,崔墨一家乃是朝廷重臣,我们没有必要因为私人恩怨,而和朝廷作对。」「哦,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复仇罗?」巫艳从主位上站了起来,走到她的面前,冷冷的问。
  「您是一门之主,不应当冲动行事,属下认为……」那名女弟子的话还没说完,巫艳就已杀死白玲相同的手法,以丝线在她咽喉上划了一道,那名可怜的女弟子当即倒地身亡。
  「还有人要反对这次的行动吗?」巫艳冷冷的环顾四周,在场众人全都鸦雀无声,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倒在地上的尸体。
  「很好,那就准备出发。」巫艳满意的点点头,她自己都没注意到,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冰冷、残酷,从前的柔情早已荡然无存。
  三日後,巫艳乘坐着一顶紫色的华轿,由四名女弟子抬着,轿前站着两名女弟子,吹着长笛,沿途驱赶毒蛇一路来到崔府。
  那蛇儿一进了崔府见人就咬,被咬者无不中毒身亡,纷纷倒地惨叫不绝。
  巫艳命人将崔墨、崔母以及崔浩的两位兄长全都捉了起来,命人将他们困绑在大厅门前的梁柱上。
  巫艳坐在轿中,欣赏着这一幕。
  「你这妖女,你究竟想怎麽样?」崔墨骂道。
  「不过是想让你们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,呵呵。」巫艳掩嘴笑道。
  「你要对付的人是我,快放了我爹娘。」崔浩从屋子里跑了出来,他走到轿前,朝她大声喝道,一人做事一人当,他不想牵连到家人身上。
  「要我放了他们可以,只要你服下这个药丸,我就放了他们。」巫艳命一名女弟子,拿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交给他。
  「浩儿,不要吃,不要受这个妖女的威胁。」崔墨大声喊道。
  「爹、娘对不起,此事都因孩儿而起。」崔浩十分自责,他十分後悔为甚麽当初没听爹娘的话,与巫艳划清界限,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保全家人的性命。
  他将药丸吞下,将双手高举,表示确实服了药。
  「哈哈哈,很好。」巫艳高兴的大笑着,她挥挥手,轿前两名女弟子即刻吹奏笛子,蛇儿朝绑在柱子上的几人爬去,在他们的脖子上各咬了一口,没多久崔墨还有崔母,以及崔浩的两位兄长全都死於毒蛇的利齿之下。
  「爹、娘,你……你不守信用。」崔浩见到双亲身亡,忿忿的转过头来,怒视着她。
  「哈哈哈,守信,你不也没守过信吗?崔浩我要你嚐嚐心痛的滋味是甚麽?背叛我巫艳的下场又是甚麽?」巫艳冷冷的道,她的眼神像两潭寒冰。
  「不管你信不信,我没背叛你,更没欺骗过你。」崔浩说完,觉得心痛如绞,双膝跪倒在地,一手捂着胸口,痛苦的大叫着。
  「事到如今,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,崔浩你已经中了我巫门独门至毒,不过你放心,我不会这麽轻易就让你死的,这种毒只会折磨人,不会伤人性命,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发作一次,但是每发作一次,毒性就会更甚以往,痛苦也会加倍。我要你永活在痛苦中。」巫艳说完,便打道回巫门,虽然大仇已报,却不知为甚麽,她并无胜利的快感,反而更增添几分落寞。
  自此之後,巫艳性情变得残暴、无情,只要有不顺她意的人,就算是巫门的人,她也会毫不留情的取之性命。她夜夜与不同的男人欢好,完事之後便吸取他们的内力,将他们扔到毒沼潭里喂鳄鱼。
  一年一年就这样过去了,巫艳成了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女魔头,朝廷虽然想要捉拿她,却不知巫门的正确方位,就算找到了,派去的人马往往都是有去无回。
  巫山云雨〈51〉(限)
  巫艳则每年都会离开巫门一趟,有人说她是去会见她的旧情人,崔浩。但她的行踪总是成谜,就连她的三个徒儿也不知道。
  传说,巫艳每年都带着各式各样的男人,在崔浩面前跟其他男人欢好,完事之後,又当着他的面将那些男人杀掉。
  巫艳跪在床前,含着一个男人的阳物,不断的套弄着,另一个男人则从她身後,将阳物插进她的花穴里,三人发出淫秽的叫声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这女人的功夫真了得,好舒服。」被她含着阳物的男人,一手按着她的头,十分的享受。
  巫艳嘴里含着阳物,无法叫出声,但花穴传来酥麻的快感,让她喉咙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。
  他身後的那个男人,双手握着她的双乳,不断的搓揉着,他摇晃着下身,让阳物深深插入她的花心,她的花穴中流出许多淫水。
  「哦……这女人真紧,真是她妈的爽……」那个男人不禁越插越快,还不时说着淫秽的话语来助兴。
  巫艳的花穴传来阵阵快感,一阵猛烈的撞击,她终於受不了的吐掉男人的阳物,张口大叫出声:「啊……啊……快干死我了,要插烂了……啊……」「宝贝儿,再叫大声一点,让他也听听。」那个男人瞥了一眼,被绑在房间另一头椅子上的崔浩。
  崔浩的手脚都被绑住,他闭上双眼,强迫自己不去听、不去看,可是淫荡的话语偏偏一字不差全都传入他的耳里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好舒服啊……」巫艳故意大声浪叫,报复性的喊着,她要他嚐嚐被心爱人背叛的滋味。
  等到两个男人都泄了之後,巫艳将他们全都杀了,她下了床,把衣服穿上,走到崔浩身前,蹲下身来问道:「怎麽样,想不想要我?」她看着他鼓起的裤裆,知道他的欲望已被挑起。
  「你这麽作贱你自己,就只为了报复我?」崔浩睁开眼,满是怒意的瞧着她,眼神中又有一丝同情。她就是太渴望爱情,最後才甚麽都得不到。
  「对,就只为了报复你,在你娶别的女人的时候,就应该想到。」巫艳得意的笑着,如果她注定得不到爱情,那麽她也不让他得到。
  「艳儿,你知道你真的很可悲吗?身为一门之主,却始终活在仇恨里,我虽身中剧毒,但日子过得却比你快活得多,因为我不用怀着仇恨过日子。」崔浩大笑着,他看似输了,却是赢了。
  巫艳一听这话,扬起柳眉,她撕开他的衣襟,他的胸膛因为剧毒而发黑,她看了之後得意的笑了笑,道:「你在逞强,毒已入了脏腑,每发作一次你就疼痛难当,我不相信你还能活得比我好。」她说这话时,眼中泛着泪光,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,可是高傲的她,绝对不许有人背叛她,特别是他崔浩。
  「艳儿,不管你相不相信,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没有背叛过你,可是你却因为一时之气,而杀了这麽多人,有一天一定会得到报应的。」崔浩觉得她很可悲,也很可怜。
  巫艳苦笑了一下,她替他松开绳子,没再说甚麽,走到窗边坐下,吹着她最锺爱的箫,凄凉的调子彷佛在诉说她心中的悲苦。
  箫声彷佛在低低的唱着:「醉罢酒醒垂杨树,一晌贪欢,无计留春住。相思更长谁与诉,疑是镜花水中雾。」她的脑海里浮现飞桓的身影,他彷佛在嘲笑她,永远也得不爱真爱。她觉得飞桓就像是诅咒一样,不管她走到哪儿,总是无法摆脱他,即便他死了,她也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之下。
  至今想起这段往事,巫艳的心仍隐隐作痛,难道过了这麽多年,她仍然无法忘了他吗?
  巫山云雨〈52〉
  自从秦暮雪走後,燕秋雨除了白天与众人议事,夜晚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内,他翻遍群书只为找寻有关巫门的记载,以及兵法与机关阵术的破解之法。他知道,一旦她回到巫门,要见她只有一个办法,那就是攻上巫门,把她给抢回来。
  他相信巫艳一定会救她的,否则根本不必大费周章,派遣李如虹与沈若瑶将她带回,要一具尸体能有甚麽用?
  虽然认为她一定平安无事,可是另一个比她的毒患更让他忧心的是,如何让她永远脱离那个鬼地方?他时在无法想像,她在巫门那种鬼地方待了十年,这十年她到底是怎麽生存下来了?一想到此处,他的心就揪在一起,曾经说好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护她,都会陪在她身边,可是十年前那场意外,他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山洞里。
  既然一切都是由他而起,那麽也该由他来做一个结束,如果他们相爱注定要建立在血腥上,那麽他愿意为她开辟一条血路,纵使双手沾满血腥,他亦义不容辞。
  这时,书房门外传来敲门声:「秋雨兄弟,是我和崔大人。」「请进。」燕秋雨一听是他门两人,赶忙起身去开门。
  「哎哟哟,我说秋雨兄弟,你这是要去进京赶考,还是打算去考状元?一屋子的书,我看都可以开一间书院了。」柳钦一走进书房,便看到堆积如山的书,於是调侃他一下。
  「燕门主,我们都知道你思妻心切,可是你除了议事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,咱们还没攻上巫山,你就先把自个儿给累垮了,要是燕夫人知道了,一定也不会安心的。」崔浩拍拍他的肩头,苦笑了一下,他这样的搞法,还没到巫山他自己就先累垮了。
  「谢谢柳大哥与崔大人的好意,只是我实在是睡不着,只要一想到暮雪待在那种地方,我就想要赶快把她给救出来。」燕秋雨两只眼睛都变成了熊猫眼,可是他一点也不想休息,另外一个原因是,一个人实在孤枕难眠。鸳鸯瓦冷霜华重,翡翠衾寒谁与共?他现在终於明白个中滋味了。
  「救当然要救,只不过你这样熬,也未必能想出个办法来。」柳钦搭着他的肩膀,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,似乎有话要对他说。
  「柳大哥此言何意,莫非有甚麽万全之策?」他问道。
  「燕门主,你知道巫艳是甚麽来历吗?」崔浩问,从他的眼神看来,他好似知道一些。
  「不知。」燕秋雨摇摇头,自从他行走江湖以来,就只听过巫门之主巫艳的名号,却不知她是何来历。
  「那就听崔大人慢慢说给你听吧,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!」柳钦朝他笑道。
  「愿闻其详。」若论资历,燕秋雨是及不上他们两位的。
  「不瞒你们说,巫艳曾是我未过门的妻子。」崔浩找了张椅子坐下,语重心长的道。
  「啊?」燕秋雨一听眼睛睁得老大,想不到朝廷官员崔浩竟然与巫艳定过亲,真是难以想像。
  「不然你以为皇帝老儿,干嘛派崔大人来剿灭巫山?」早就明白内幕的柳钦笑道。
  「原来其中还有这层缘故。」燕秋雨这才恍然大悟。
  「三十五年前,我与巫艳不顾父母的反对,私自定亲,家父因为她修练旁门左道的邪功,练毒、养毒蛇、毒虫而排斥她,那时我太年轻,只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厮守终身,根本没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。」崔浩说到这里,很有感触的叹了口气。
  「然後呢?」燕秋雨催促着他继续说下去。
  「家父另外给我订了一桩亲事,要我娶当时的宰相之女为妻,我虽不愿,但父亲命人将我关在府中,不让我出门半步,到了我与巫艳成婚那一日,我迟迟没有出现,巫艳跑来我家找我,却被我的父亲羞辱一番,她误以为是我抛弃了她,另结新欢,从此她开始仇视天底下的男人。」崔浩语重心长的说着不堪的过往。
  「所以那个老妖妇才这麽变态。」柳钦下了个结论。
  「那为何她不找崔大人报仇?」燕秋雨问。
  「她有来找过我,逼我吃一种毒药,此毒每隔三日便会发作一次,它不会致命,可是每次发作就像万虫钻心那样痛苦,多年来我一直被此毒所苦。」崔浩解开衣襟,胸前一大片瘀黑,便是中了此毒的证明。
  「想不到巫艳如此歹毒,但大人为何不向她解释?」燕秋雨觉得他们也很无辜,毕竟只是一桩误会。
  「艳儿心高气傲,她哪里肯听,就算明白了真相也改变不了甚麽。」崔浩叹了一口气,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她了。
  「所以说啊,情之一字误人深。」柳钦叹了一口气,幸好他和李三娘没这麽多曲折,说起来他们算是幸运了。
  「那前辈可知破解她毒功的方法?」燕秋雨问道。
  「没法子,她所修练的武功十分邪门,要攻打巫山最好的方法是用火攻,巫山四处都是草木,用火攻最合适,只是需要先将她引开。」崔浩道。
  「我来。」燕秋雨早就想要找她一报灭门之仇,顺便找她算一下抢走他心爱女人的帐。
  「不,由我来最合适,而且你还要去救你的夫人。」崔浩说完,拿出一张地形图交给他。
  「这是我曾派人偷偷潜入巫山,他回来时所绘的地形图,你拿着它趁我们攻上山时,你就抓紧时间将燕夫人救出来。」崔浩全都部署好了,就等实际行动。
  「好,那就全听崔大人的。」燕秋雨也觉此计可行,於是众人商议三日後便出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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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巫山云雨〈53〉
  这一日,秦暮雪趁着巫艳外出之时,偷偷摸进药房,寻找巫艳在她们身上所下之毒的解药。
  她心里明白,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,可是巫艳是不可能这麽好心,完全解除她身上的毒。只要她的毒患一日不除,她就一日不可能获得自由,所以她决定要来偷药。
  药房四周布满许多机关暗器,她是巫门中人,所以能轻易躲过,她独自一人来到药房,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,可是都遍寻不着。
  「暮雪,你在找甚麽?」正在翻找间,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,她赶忙抬起头来,不料站在她面前的竟是巫艳。
  「师、师父。」她的声音在发抖,全身没有一处不在颤抖。
  「你以为我会把解药放在这里吗?」巫艳冷冷的笑了一声,又道:「我早知你一定会来偷解药,所以才故意出了一趟门,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偷药,暮雪,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。」巫艳今日的声音,听起来格外的冰冷。
  「师父,求求你,放我走吧。」她跪了下来,知道一旦被发现,断无生机。
  「要走可以,我绝不拦你,但是要解药,免谈。」巫艳最恨被人背叛,她曾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,想不到连她的徒儿也要背叛她。
  「师父,徒儿就求您这一次,只要你给我解药,要我做甚麽我都愿意。」秦暮雪苦苦哀求,她的愿望很小,不过就是想和心爱的人双宿双栖而已,难道就连这个愿望也太奢侈吗?
  「把他的人头带给我,你也愿意?」巫艳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  「师父,我……」她眼中含着泪,她知道要巫艳回心转意是不可能的。
  「既然你说他爱你,那他也应当愿意为你而死,除非他从前说过的话,都是在骗你。」巫艳不相信世上有真爱,所以的甜言蜜语都是虚假,男人都是骗子。
  「不,秋哥哥不会这样,他对我是真心的。」秦暮雪不相信巫艳的话,她相信这世上的确有海枯石烂不变心的爱情,只是巫艳没有体验过罢了。
  「好,那我就要看看他的心有多真。」巫艳说完,传唤李如虹进来。
  「师父。」守在门外的李如虹,马上走了进来,冷冷的瞧了秦暮雪一眼,表情好像是在嘲讽她。
  「把你的师妹带回房间,好生看守着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她出房门半步。」巫艳吩咐道。
  「是,师父。」李如虹朝她恭敬的答道,又朝跪在地上的秦暮雪冷冷的笑着:「走吧,三师妹。」「失火了,失火了……」秦暮雪睡到半夜,突然听到几名弟子大声喊叫,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,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。
  只看到几名弟子慌慌张张的,打了桶水跑出去救火,偏殿处火光冲天,黑烟直窜天际。她虽然也想出去帮忙,可是无奈她的房门上了锁,外面又有弟子在看守,她根本出不去。
  就在这时,燕秋雨冲了进来,捉着她的手,想要立刻带她走,道:「跟我走。」秦暮雪点点头,知道他是来救她的,可知她盼这一天盼了多久?
  「外头的火是你放的?」她抬起眼眸望着他。
  「嗯,不只我,大家都来了。」燕秋雨在确定她完好无缺後问:「你的毒,都解了吗?」「没有。」她摇摇头,神色黯然:「师父只给我一个月的解药,到下个月还是会发作。」「我去找她拿。」燕秋雨双眉紧锁,这个老妖妇就是不打算放过她就对了,早晚这一笔帐他一定会跟她算,眼前还是救人要紧。
  「别去,你不是我师父的对手。」她捉住他的手,她不要他为她涉险。
  「别怕,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,没人能阻止得了我。」燕秋雨朝她微微一笑,要她安心,道:「你相信我吗?」「我相信,因为你是我的秋哥哥。」秦暮雪朝他挤出了一个笑容。
  巫山云雨〈54〉
  巫山大殿门外,崔浩带了一队人马,故意潜入巫艳的房间,然後迅速跑到殿外,好替燕秋雨争取时间,救出秦暮雪。
  「是你。」巫艳在看到来人是崔浩後,轻轻的哼了一声,一脸轻蔑的看着他与身後的人马。
  「艳儿,当年是我的错,你何必因为当年那件事而滥杀无辜?」崔浩还是希望能劝她回头。
  「你终於承认错了,好啊,你在我面前自尽,我就原谅你。」巫艳双手抱胸,冷冷的道。
  「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,我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,放了秦暮雪,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。」她原不原谅他,对如今的崔浩而言根本不重要。
  「哼,笑话,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负心薄幸之徒,我若放了她,才是害了她。况且这是我巫门的家务事,轮不到外人插手。」巫艳根本不理会他的劝说。
  「既然如此,艳儿我们也应该了结我们之间的情债了。」崔浩说完,抽出腰间的配剑,指着她说道:「当年你为了向我报复,杀了与我定亲的女子,又杀了我全家,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。」「好啊,我倒要看看,你有甚麽本事?」巫艳说完,便摆出架势,使出爪攻朝他攻去,招招狠毒凌厉,半点不留情面。
  崔浩以慢打快,以退为进,虽然看似逊她一筹,却总能守住自己的要穴,趁她不备之时,运起全身功力,往她眉心一刺。
  巫艳躲避不及,当场中剑,眉心流下鲜血,当场头骨被剑气馀劲给震碎。
  鲜血让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脱落,崔浩一把撕掉她脸上的面具,才惊觉自己杀错了人,她不是巫艳。
  「怎麽是你?」在认出她是李如虹後,崔浩大吃了一惊。
  「哈哈,没想到吧,你们自以为用兵如神,还是算不过我师父,家师早就算出你们会用调虎离山之计,故派我打扮成她的模样,引你们上当。你们的燕门主此时恐怕早死在我师父手里了。」李如虹大笑着,就算死,她也不会是输的那一方。
  「你……」崔浩一手抱着她倒下的身躯,无限怜惜的望着她,虽然李如虹杀人无数,但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巫艳手中一枚棋子,他为此感到悲哀。
  李如虹说完,便断气而亡,崔浩阖上她的双目,将她的尸体放到一旁,在心中暗自为燕秋雨两人祈祷,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,能够从巫艳手里逃出生天才好。
  崔浩迅速整顿人马,兵分两路将大殿团团围住,他自己则带了十个人,从大门冲了进去,希望能即使赶至,助燕秋雨一臂之力,否则若他独自一人对上巫艳,是绝对没有胜算的。
  燕秋雨握着秦暮雪的手,两人趁着火势掩护,来到了大殿想要找巫艳拿解药,却见到巫艳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他们。
  「师父。」秦暮雪见到了巫艳,心中胆怯了起来,她知道他们是绝对敌不过她的。
  「暮雪,他就是让你背叛我的人?」巫艳双眼盯着燕秋雨,从头到脚打量他一遍,仍然想不透,到底秦暮雪看上他哪一点?
  「师父,求求你放我们走吧。」她用哀求的语气恳求着她。
  「暮雪,不要求她,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她,为我秋燕门死去的弟兄报仇。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他握紧了手中的剑,他在心中早就发过誓,一定要手刃仇人,为死去的弟兄报仇。
  「就凭你,哈哈哈。」巫艳大笑,她从来没想到这句话,会从一名黄口小儿口中说出,论功力、论修为,他都远远不及她,还拿甚麽跟她斗。
  「就凭我,已经足矣,不过在那之前,先交出暮雪身上的解药。」杀是一定要杀,但是解药他一定要先讨,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了。
  「好大的口气啊,暮雪,看来你的情郎还挺自负的,好啊,那咱们就一个一个来。」巫艳说完,拍拍双掌,沈若瑶捧着一个银色盘子走了出来,上面还放着两只装了酒的酒杯。
  「师父,您要做甚麽?」看过巫艳怎麽对付与她作对的敌人,秦暮雪当下有个不好的预感。
  「暮雪,你不是说他很爱你,永远不会变心吗?今天我就来看看,他到底对你有多痴情?」巫艳说完,就命沈若瑶将盘子递至他的面前,又道:「这两杯酒,其中有一杯是毒酒,另一杯则是无毒,燕秋雨,你若喝了其中一杯能安然无事的话,我就暮雪解药,让你带她走。」
  巫山云雨〈55〉
  「不要,不要喝。」秦暮雪知道其中必然有诈,她看过太多次了,每当巫艳玩这种把戏时,通常输的都不会是她那一方,而死掉的人下场都是丢到毒沼潭喂鳄鱼。
  「好,既然你这麽说了,那我也没有退缩之理,不过我希望,在我喝了酒之後,不论有没有事,你都必须给她解药,让她离开。」他紧紧的握了她的手一下,随即放开去拿了其中一个杯子。
  「哦,你都死了,还在乎她能不能离开巫门?」巫艳见过的男人无数,却第一次看到像他这种,宁愿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失去性命。
  「当然,就算没有我,我也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。」他曾经承诺过她,要救她脱离巫门这个鬼地方的,他不能言而无信,更加不能失信於她。
  「呵呵,像你这般痴情的,我还是头一次见,好吧,答应你了,你喝吧。」巫艳像是等着看好戏般,一手撑着头,斜倚在椅背上。
  「不要。」秦暮雪想要阻止他时,却已经来不及了,燕秋雨一口气将酒喝下,还对她笑了笑。
  知道酒里面藏有甚麽玄机的她,拿起了另一杯酒,也喝了下去,然後握着他的手对他说道:「要活一起活,要死一起死,这是你对我说过的,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。」「暮雪……」正当他想要开口时,却觉得喉咙好像火烧似的,十分难受。
  「秋哥哥。」秦暮雪满脸哀凄的,上前抱住他即将倒下的身子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落在他的脸上,道: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,不要……」「想不到,你们这对男女如此痴情,唉,也许这是天意。」巫艳叹了口气,一个在她心中多年的问号,今日终於有了答案,原来世上真有至死不渝的爱情。
  燕秋雨的手脚逐渐变得冰冷,最後呼吸停止的倒在她怀中,秦暮雪伤心欲绝的抱着他。
  这时,崔浩抱着李如虹的尸体走了进来,巫艳见到他与李如虹的尸体,非但没有惊讶的神色,连一丝怜惜哀伤都没有,彷佛死的人不是她徒儿,而是跟她没有干系的陌生人。
  「燕门主,唉,想不到还是来迟了一步。」崔浩看着倒在地上的燕秋雨,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。
  「崔浩,看来我们今天是得好好的叙叙旧了。」巫艳说完,拍拍双掌,从大殿两侧冲出来一百多名女弟子,手里拿着长鞭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  「艳儿,你还嫌杀的人不够多吗?」崔浩压抑着心底的怒火,这麽多年他一直都期待她能回心转意,可是她却越来越没人性。
  「不够,也许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,我才会罢手。」巫艳缓缓的站起身来,朝他走去,不理会抱着燕秋雨痛哭的秦暮雪。
  「师父,让弟子来吧。」沈若瑶放下手中银盘,想要在巫艳面前立功。
  「你退下。」巫艳却朝她挥挥手,要她退下。
  「是。」沈若瑶只好退至一旁。
  「我们的恩怨还是自己了断吧。」崔浩道,便将李如虹放下,亮出兵器。
  「同感。」巫艳说完,便伸出手来,一名女弟子恭敬的将一条长银鞭放在她手里。
  她信手一抽,便朝崔浩攻去,他知道鞭法难缠,故格外的小心应对。
  他一剑挡下了她的攻势,可是却没想到,巫艳的长鞭像有灵性似的,没有被剑砍断,反而缠住他手中的剑,她用力一扯,崔浩手中的剑当即脱手。
  正在他们二人战况激烈时,秦暮雪怀中的燕秋雨手指动了一下,也开始慢慢呼吸了,心也有了跳动。
  「秋哥哥。」她开心的大叫着。
  「我没被毒酒给毒死,快被你给掐死了。」燕秋雨朝她眨眨眼,开起玩笑来,她抱着他的脖子,都快让他喘不过气来了。
  「呵呵,秋哥哥你没事,真是太好了。」她把脸贴在他的脸上,曾经有那麽一会儿,她以为要永远失去他了。
  「幸好,我师父曾经给我吞了一颗珠子,能解天下奇毒,这下子可派上用场了。」没有三两三,岂赶上梁山?赶来巫门救人,总要有所准备才行。
  「方才真是把我给吓死了。」秦暮雪都觉得自己心跳快要停止了。
  「那你呢,你也喝了酒,怎麽没事?难道你那杯没毒?」燕秋雨觉得奇怪,她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。
  「不可能,我很了解师父,那两杯酒一定有毒。」秦暮雪摇摇头,巫艳才没这麽好心。
  「你喝的那杯酒含有聚毒,刚好可解你体内之毒,所以你才没事。」沈若瑶向他们解释,其实巫艳本来没打算替她解毒,是她自己喝了那杯毒酒,才有了这意外的收获。
  「真是太好了,暮雪。」燕秋雨高兴的将她拥入怀中。
  正在他们两人处在重逢的喜悦中时,崔浩被巫艳手中的长鞭缠住腰际,又被她一掌打在胸口,嘴里喷出血来。
  「崔大人。」秦暮雪神色惊慌的喊了一声,又朝燕秋雨道:「我们快去助他。」「嗯。」燕秋雨拾起崔浩掉落在地上的兵器,攻向巫艳。
  巫艳松开缠住崔浩腰际的长鞭,转而对燕秋雨甩来,他连忙脚踏奇妙步法,轻松的闪过了。
  「哼,想不到老门主将毕身武艺和内力尽传与你,难怪你这小子这麽嚣张。」巫艳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,又道:「喝了我的毒酒能够不死,看来老门主把所有宝贝都给了你。」「想不到吧,今天我就要替秋燕门死去的弟兄报仇。」他说完,使出绝妙的剑法与巫艳缠斗了数百招。
  秦暮雪抓准时机,一剑刺向巫艳的空门,却被她手指夹住剑刃。
  「暮雪,你真要跟我作对?」她想不到一手栽培的人,居然会帮着外人来对付她。
  「对不起,师父。」秦暮雪虽然不愿,可是为了燕秋雨,也只好如此。
  燕秋雨趁着巫艳分神之时,一剑朝她咽喉刺去,巫艳用内力震开秦暮雪,然後一甩长鞭,挡下了燕秋雨那一招,可是大家都没看到,身受重伤的崔浩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,他此刻正站在巫艳身後,猛力一掌打向她的背心,一口鲜血自她口中吐出。
  燕秋雨剑机不可失,在巫艳手中长鞭落地之时,他一剑对准她的心窝刺去,就在千钧一发之刻,秦暮雪突然挡在她的身前,燕秋雨赶忙收了力道,在她胸前一寸处打住。
  「暮雪,你在做甚麽?」他不悦的问道。
  「她是我的师父,就算她作恶多端,我也不能眼睁睁看你们杀了她。」秦暮雪张开双臂,不管怎麽说,巫艳也养育了她十年,她不能坐视不管。
  巫山云雨〈56〉
  「暮雪,你让开,我今天一定杀了她,她害死了我秋燕门那麽多弟兄,不能再放过她。」燕秋雨不肯退让,一想到那些弟兄的惨状,她就气愤难平。
  「哈哈哈,想不到我巫艳也有这一天。」她仰天大笑,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失败。
  「燕门主、燕夫人,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,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。」崔浩一手按在胸前,伤口上仍然流着血,他的嘴角微微扬起。
  「浩哥,想不到……斗了这麽多年……我还是……输给了你。」巫艳踉踉跄跄的向後退了数步,她自嘲的笑了笑,一向心高气傲的她,这辈子谁也不服,却偏偏输给了他。
  自她爱上他那一刻起,她就注定是个输家。
  「艳儿,我爱了你这麽多年,也恨了你这麽多年,这一切今天终於可以放下了。」崔浩说完按下座椅上的机关,大厅地板上立刻裂开了一个大洞,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毒沼潭。
  「你怎麽知道这个机关?」巫艳睁大了眼,这个机关除了她和她的三个徒弟以外,应该是没其他人知道才对。
  「你忘了一个人,飞桓。」崔浩冷冷的笑着,这个笑容好熟悉,她觉得似曾相识。
  「你怎麽会知道他,莫非……」巫艳望着他的眼神,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,难道飞桓没死?
  「没错,你猜对了,飞桓没死,她就在你的眼前。」崔浩说完,撕下脸上的面具,得意的对她笑道,彷佛在嘲笑她的失败、她的失策。
  「飞桓?怎、怎麽可能,你不是……早被我给杀了麽?」巫艳心头一惊,又吐了一口鲜血,跌坐在地,她怎麽也想不到,飞桓竟然没死。
  「你杀的不过是我的替身,艳儿,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,论心计你怎麽斗得过我?」飞桓笑了笑,他继续说:「那天你空着手回来,我就知道你爱上了崔浩,所以我就下山去将他给杀了。你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很晚才回来吗?回来的那个其实不是我,而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替身,真正的我留在崔府戴上了这个面具,一直假扮崔浩,可怜你一直都没有发现,哈哈哈。」他得意的笑着,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,许多年了,他等着就是这一天。
  「你……难道你是中了我的毒,所以才功力大减,否则方才你可以杀了我,而非被我所伤。」巫艳这才恍然大悟,想不到他为了报复她,居然牺牲至此。
  「没错,但是能让你放松戒心,这很值得,艳儿我刻意精心安排这一切,就是要你恨他,将他恨之入骨,最後你才能属於我一个人。」飞桓说着,大笑着走到她身边,捉着她的手跳入潭中,不一会儿潭底浮上几只鳄鱼,争食着两人,潭底传来他们的惨叫声。
  「师父。」秦暮雪走到潭边大声叫着,燕秋雨也叫着崔浩的名字,一边拦着秦暮雪深怕她也跳下去。
  难怪她一直害怕巫艳的毒沼潭,今日一见果然恐怖非常,他自己都打了个寒颤。想不到为了情,居然害了三个人,想起来飞桓和巫艳还真是可怕。
  「你们、你们,居然杀了师父?」沈若瑶以仇恨的眼神望着他们,她一向敬巫艳如母,虽然巫艳不是他们所杀,却也是帮凶。
  「巫艳死了你们应该高兴才对,从今以後你们就自由了。」燕秋雨不能理解,为甚麽她这麽恨她,巫艳对待弟子的手段亦很残忍,她又何必对巫艳如此忠心?
  「解药在门主那里,她死了我们也没法活。」一名手拿鞭子的女弟子道。
  「我知道师父把药藏在哪里,我带大家去找。」秦暮雪曾偷溜过去药房一次,相信那里一定有解药。
  众人听到一片欢呼声,都跟随着秦暮雪去找解药去了。燕秋雨也跟他们一同前去,找到了解药之後,他集合了剩下的人马,准备回转秋燕门。
  而秦暮雪也解散了巫门众人,随着夫郎一块儿回秋燕门去了。
  巫山云雨〈57〉(限)
  一回到秋燕门,就见到柳钦出门相迎,李三娘也来了,他们夫妇俩早准备好庆功宴,要给大夥儿接风。
  当柳钦问起崔浩的下落时,众人的脸色都沈了,燕秋雨很遗憾的向他们夫妻禀告这个噩耗,大家心里头虽然难过,不过所幸秦暮雪平安无事,而且巫艳也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,此行也算是功德圆满。
  李三娘准备了丰盛的菜肴,大夥儿一边享用着,一边有说有笑,尤其是燕秋雨和秦暮雪两人,更是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  他们经历了这一番风雨,总算可以在一起了。
  夜晚,他们两人梳洗过後,回到自己的房里,秦暮雪换了睡袍躺在床上,轻轻的闭上眼,她好久都没这麽放松过了。
  在巫门即使是在自己的房里,也无法松懈,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别人会怎麽来陷害你,不装傻装笨,包准你活不长。
  想到她的大师姐李如虹,就是凡是都喜欢强出头,喜欢表现得高人一等,最後落得凄惨的下场。幸好二师姐沈若瑶能够逃过一劫,在她的带领下,巫门那些师妹们应该不至於流落街头吧!
  「在想甚麽?」燕秋雨在床缘坐下,俯下身吻着她闭上的双目。
  「在想一些事情,巫门、我的师父还有我那些师妹们。」她并未张眼,似乎很享受他的吻。
  「以後只准想我一人。」他吃味的说,她居然在他们好不容易拥有的独处时光,想这些不相干的事情。
  「你怎麽还是这麽霸道?我都嫁给你了,还不满足麽?」秦暮雪睁开眼,凝视他带着笑容的脸庞,有点不服气的说道。
  「不够,我要拥有你的全部。」燕秋雨吻着她的唇,双手在她大腿和酥胸之间来回抚摸。
  「你真坏。」她举起双手,装模作样的在他肩头轻轻搥打着。
  他不理她的抗议,继续将手移到她的花穴边缘,轻轻抚摸着,引来她一阵娇吟。接着,他又将高挺的阳物,在她花穴两侧摩擦着。
  「哦……你那根好粗……好热……哦……啊……」她在他身下忘情的呻吟着,眼神变得迷离,她居然开始喜欢他这样对她,下身传来的舒爽感觉,让她变得更加放荡。
  「喜欢吗?」他故意在她耳畔轻声问。
  「喜欢,秋哥哥,我爱你,快点进入吧。」她的下身早已经又热又痒,她将双腿张得更开,好让他的阳物方便进入。
  「哈哈,想不到你竟然开始喜欢上这种事,想到当初第一次的时候,你还挣扎得老半天呢!」燕秋雨顺着她的要求,将阳物插进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好威猛……啊……轻点……」秦暮雪因为他的进入,而皱起了双眉,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他,承受着他的宠爱。
  「好舒服,你的小穴夹得我好紧,哦……」他也叫了出来,下身的舒爽感觉,使他更加快速的抽插着。
  「好舒服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再来……啊……」她扭摆着腰臀,配合他的运动,花穴流出许多淫水,弄湿了被缛。
  「要泄了,要泄了,暮雪,让我们一起丢吧。」燕秋雨知道她就要丢了,更加猛烈的抽插,对准她的花心用力一挺,将热液射进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她大叫一声,在发泄过後,抱着他疲累的喘着气。
  「答应我,以後不准再吓我。」燕秋雨在她耳畔轻声说道。为了她,他不知睁着眼熬过多少彻夜难眠的日子,也不知为她担了多少心。
  「彼此、彼此,你不也曾抛下我一个人吗?」她朝他调皮的笑着,与他翻起陈年旧帐。
  「你就是要跟我翻帐来算就对了。」他轻点了她的鼻头一下,将她拥入怀中,鼻间尽是她的体香。
  「没错。」她得意的笑道,说到算帐她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呢!
  「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糊涂一点。」他吻着她的颈子,有时候他还真怀念以前那个傻里傻气的秦暮雪。
  「你後悔了吗?」她笑问。
  「不悔,无论你变成甚麽样,我都爱。」他继续与她进行下半夜的温存,引来她咯咯的娇笑。
  在她脑海中浮现那首曾在书上读来的古诗:「一愿郎君千岁,二愿妾身长健,三愿如同梁上燕,岁岁常相见。」
  巫山云雨〈58〉
  巫门灭後,燕秋雨代替崔浩至朝廷覆命,皇上听说巫门已灭龙颜大悦,本来要赏赐他一官半职,但燕秋雨一向习惯做江湖散人,不愿入朝为官。但他趁机向皇上要求,彻查当年秦公穆一案,还秦家一个清白。
  三个月後,此案重新调查,证实秦公穆当年实属冤枉,因此追封他为晋国公,母亲黄氏为晋国夫人。
  皇上另外还赏赐了燕秋雨一大箱金银珠宝,赏赐秦暮雪珠宝首饰。他们利用这笔钱财不仅振兴了秋燕门,招揽了许多门徒,风光更盛以往,还重建了秦府,在院子里栽种一片紫牡丹。
  这天黄昏,燕秋雨抱着她坐在秦府的台阶上,看着天际逐渐沈默的落日。
  「你开心吗?等到明年春天,这里将会开满一大片紫牡丹。」他搂着她,心满意足的望着远方。
  「嗯,比我想像中的更好,秦家的冤屈终於洗清了,我想爹娘在天之灵,一定感到很安慰。」秦暮雪朝他微微笑道。
  「他们一定对我这个女婿很满意。」他很有自信的说着,有谁比他更细心的呵护她、在乎她。
  「那可不一定,搞不好爹爹在九泉之下,开始後悔他当年把我许婚给你。」秦暮雪咯咯的笑着,她总爱在他志得意满时泼他冷水。
  「你就配合一点,行不行?」燕秋雨摊摊双掌,叹了口气,受不了她老是在人前装得笨笨蠢蠢的样子,在他面前却又表现得无比精明。
  「那你要加倍的爱我,对我好啊。」她躺在他的怀中,享受着徐徐吹来的晚风。
  「我对你还不够好啊?你喜欢紫牡丹,我就为你种了一片,你想重建秦府,我也为你做到了,你还想要怎样?」他越来越觉得,她根本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女人。
  「嗯,我想想,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。」她又开始装傻。
  「好啊,你慢慢想。」他邪邪的笑了一下,开始搔她的胳肢窝。
  「不要、不要,快住手。」秦暮雪不停的笑着,最後笑倒在他身上。
  就在这时,她突然感到一阵腹痛,用手按着肚子,燕秋雨才赶忙停下来,问道:「哪里不舒服,肚子疼吗?」他皱起了双眉,担心她是不是馀毒未清,毒患又发作了。
  「嗯,有点。」秦暮雪点点头,近来总是觉得恶心、头晕、想吐,也不知究竟是甚麽原因。
  「我先抱你进屋,再请大夫来给你瞧瞧。」他体贴的将她抱到房里的床上,又请来京城里最出色的大夫为她诊治。
  大夫在替她把了脉之後,朝他贺喜道:「恭喜你,燕门主,尊夫人有喜了。」「有喜了,那真是太好了。」燕秋雨坐在床沿,高兴的握着她的手说道。
  「有喜,大夫你是说我怀有身孕了?」听到这个消息的秦暮雪,则是吃惊的睁大了双眼。
  「是啊。」大夫点点头。
  「这怎麽可能?大夫你是不是弄错了?我应该不可能会怀孕的啊?」秦暮雪听到这个消息,连忙坐了起身,觉得这位大夫一定是弄错了,再不然就是跟她开玩笑。
  「暮雪,你不应该怀疑大夫的诊断。」燕秋雨觉得她的反应太好笑,别人听到这个消息高兴都来不及,只有她居然还怀疑起大夫的医术来。
  「是啊,燕夫人,老夫的诊断不会错的,老夫行医几十年,从未出过差错。」大夫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。
  「可是……我长期服用麝香丸,照理说应该是不会怀孕的。」她摇摇头,总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麽怀上孕的。
  「夫人最近还有服用吗?」大夫问。
  「没有了,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服用了,而且天天都用羊脂汤洗浴。」她为了让燕家有後,每天努力的用羊脂汤沐浴,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怀上他的孩子。
  「那就对了,凡事都有例外,夫人宅心仁厚,所以好心有好报。」大夫开始充当起教书先生来了。
  「大夫,我真的觉得你应该改行去教书。」秦暮雪好心的给他建议。
  「啥?」被她搞得一头雾水的大夫,有点哭笑不得,她居然建议他去转行?
  「大夫你别理她,她是高兴得过头了。」燕秋雨无奈的朝他笑笑,赶忙付了钱,让大夫开了几帖安胎药後,在她说出更多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前,赶紧把他给送走。
  「太好了,秋哥哥,我终於怀孕了,真是太高兴了。」秦暮雪双手抱着他,喜孜孜的笑道,还不断的在床上跳上跳下。
  「好了、好了,别太开心了,不然动到胎气那就麻烦了。」他摇摇头,她这一开心就得意忘形的性子,甚麽时候才要改一改,都是要做娘的人了,还这麽孩子气。
  「呵呵,对不起,人家太高兴了嘛!」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朝他呶呶嘴。
  「以後要多休息,重的东西就不要拿了,还有不准舞刀弄剑。」他开始列出她不能做事情的清单,好在他们家本来就有下人,家务事也不用她去做。
  「啊,那不是不能练武了,不行、不行,等我生完孩子,武功也忘得一乾二净。」要她不练武,她第一个不能同意。
  「忘了就忘了,反正有我保护你,况且堂堂秋燕门门主夫人,有谁敢欺负你?」他实在想不出来,有谁活得不耐烦,敢来找她的麻烦。
  「就是有。」秦暮雪不服气的,大声的抗议着。
  「谁?」他还真想拜会这号大人物,顺便嘉奖他的勇气。
  「就是你啊!」她朝他顽皮的笑着,最常欺负她的人,远在天边近在眼前,每天晚上关起房门来,都要欺负她好几回,她每天都被他弄得睡眠不足。
  「那你想不想再被我欺负一回?」说着,燕秋雨欺身向前,解开她衣襟的扣子,一边在她身上摸来摸去,一边邪邪的笑问。
  「不要,救命啊!」秦暮雪一边笑,一边求饶。
  那一晚的月色,特别的柔和。
  巫山云雨〈59〉
  自从秦暮雪有了身孕之後,燕秋雨便将秋燕门的事务,全都交给那个被他临时强迫加入的柳钦处理,还给他一个副门主的头衔,好让柳钦能名正言顺的代他处理门务。为了这件事,李三娘还跑来跟秦暮雪抱怨好几回,说柳钦常常忙得没空回家吃晚饭之类的话。
  她也劝过燕秋雨好几次,要他不用守在她的身边,可以继续回她的秋燕门履行门主的义务,只是他这个准爹亲始终不肯依从,特别是在她开始害喜之後。
  「恶……」从早上到傍晚不知吐过多少回的秦暮雪,面色苍白,浑身软弱无力的趴在呕吐盆前,又继续吐个不停。
  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已的燕秋雨,在她好不容易吐完之後,体贴的拿了一条手绢替她擦拭嘴角,又拿了一杯西柚汁让她喝下,听说西柚汁可以舒缓害喜症状。
  在她喝完之後,他搀扶她在床边坐下,他则是坐在她身边,一手抚上因害喜而消瘦的脸庞,他心疼的道:「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。」早知道怀孕会这麽辛苦,他就不该坚持一定要她为他生孩子不可。
  「不辛苦。」她摇摇头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握着他的手道:「秋哥哥,我们俩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,我一定要为你生一个孩子,为燕家留下血脉。」「暮雪,谢谢你。」他感激的将她搂在怀中,她说得对,他们俩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,是应该好好珍惜。
  「只是你能不能别老是待在家里陪我,秋燕门的好几个弟兄都跑来找我抱怨,说你是为了我才丢下一大堆事务不理,成天待在家里。还有流言说你是惧内。」秦暮雪抬起头来,她实在是很无辜,明明这些流言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,但为何所有人都把错全推到她头上,她像是那种一怀上孕,就蛮不讲理的妻子吗?
  「哈哈哈,惧内?这个流言真是有趣,改明个儿我要去查查看,究竟是出自哪位仁兄的口中。」燕秋雨当下大笑起来,那些弟兄大概是平日里太闲了,所以才会制造这种不实的流言,看来从明天起,他得派给他们一大堆公务才行,看他们还有没有闲工夫讲别人的八卦。
  「你还笑,我可被你害惨了,万一被别人误以为我是只母老虎怎麽办?」她一掌拍在他的胸前,一脸无辜样,他倒好,坏话全都是针对她来。
  「那也没甚麽打紧,以免有其他男人打你的主意。」他轻轻捏捏她的脸,他记得上回好像某人威胁他要去找其他的男人,而且她每次出门,都有一群色鬼不是来找她搭讪,就是偷偷跟在她的身後,每次他都要花好大一番功夫,才把他们给打发走。
  「到了现在你还在吃醋啊!我都有了你的孩子,难不成还能改嫁不成?」她一掌打在额上,天哪!他何时变得这麽爱吃醋?
  「当然会吃醋啊!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长得一副花容月貌,走到哪里後头都跟着一群蜜蜂,特别是你曾是巫门的三小姐,慕名而来的人更多。」燕秋雨无奈的摊摊手,今天上午他才打发走了一批。
  「你还不是一样,听说你以前好像有很多红粉知己,燕大门主,有这回事儿吗?」既然他想要与她翻旧帐,那就翻得彻底一点,她卷起衣袖,一副随时想要干架的样子,拜托,就她一个人会招蜂引蝶,他难道就没有犯桃花吗?
  「耶,上回李三娘来的时候,不是还提过这件事,你那时还说你忘了,怎麽这会儿又提起?」燕秋雨记得,上回李三娘跑来他们家来时,有聊到这件事。当时李三娘还想特别解释,上回秦暮雪和燕秋雨到牡丹别苑时,所说「她是他的新欢」是甚麽意思。结果她一脸错愕的眨眨眼眸,说她忘记有这回事,而且还将「新欢」解释成新的欢乐之类的意思。为此燕秋雨还笑了好半天。
  「你以为我真的不了解她在说些甚麽吗?还是你以为,身为你的贤妻的我,脑袋当真不济到如此程度?连甚麽是新欢的意思都不明白?你不要以为,我不知道三娘的意思是说,你时常带女人去她那儿,而我只不过是你最近的一个而已,所以她那时才说我是你的『新欢』,我说的对吧?燕大门主。」她越说音量抬得越高,将拳头举到他面前晃动着,他有过那麽多女人她都没与他计较了,他居然还计较起她的来。
  「原来你心里清楚得很啊?天哪!我居然忘记你有装疯卖傻的坏习惯。」他一掌拍向自己的脑袋,他怎能忘记她自小这个在巫门练就的本领。他还记得,她连武功都可以装作不济了,更何况是这种小事,不过,巫门都解散了,她还需要继续装傻下去吗?他实在是很怀疑。
  而且更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存心找他碴的一点,就是她甚麽时候不变得精明,偏偏在关起门来的时候,才变得聪明绝顶,甚麽旧帐她都翻得出来,真是个可怕的女人。
  「是啊,你是不该忘记这点,现在你要怎麽解释?我希望你没有忘了我的武功在我两位师姐之上的这件事,如果你以後敢欺负我,我绝对会让你好看。」秦暮雪摇晃着拳头威胁他,每次她都只有被欺负的份。
  「要算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说,现在给我乖乖躺下安胎,不准伤了我的孩子。我向你保证,以後都不会再有甚麽新欢了,有了你,我还会看别的女人一眼吗?」他那时之所以去找别的女人,完全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的缘故,整整十年,他也是人,也有生理需求好吗。燕秋雨按下她的拳头,要她在床上躺好,又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後,才躺在她身侧,让她枕着他的头入睡。
  「秋哥哥。」过了许久,她才轻声唤道。
  「还没睡?」他张开带着些许睡意的眼眸,望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她。
  「我在想,我们的孩子要取甚麽名字?」她问道。反正是睡不着,不如来给孩子取名。
  「嗯,我想想,如果生男的就叫做燕少风。」他在脑中思索了一番,才挤出这个名字。
  「若是生女的呢?」她问。其实她还蛮希望是个女儿。
  「就叫飞雪好了。」他笑嘻嘻的答。
  「为甚麽叫这个名字?我叫暮雪,她叫飞雪,万一别人弄错怎麽办?」她一手撑着头,侧起身望着他。
  「你尽管放心,只要那个人不要和你一样,患有选择性失忆症外加装疯卖傻的毛病就不会弄错了。」他笑嘻嘻的回答,她以为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有这种毛病吗?
  「哎呀!这是我多年的习惯,一时之间改不过来嘛!」她呶呶嘴,随即又躺平身子,她又不是故意的,干嘛老是提起这件事。
  「唉,言下之意是我得认命就对了,你到底有没有试着改啊?」对这点非常怀疑的燕秋雨,转过头来盯着她瞧,她似乎还挺乐在其中的。
  「我都说了,这是习惯性动作嘛!好嘛,以後我尽量不要装傻就是了。」她对这点也非常无奈,她也很想在别人面前表现得聪明点啊,可是每次有外人在时,她总是会习惯性的装傻,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,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当。
  「那就好。」燕秋雨满意的闭上眼睛,往後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,但不管如何,可以确定的一点,他永远都会陪在她的身边,陪她一起哭、一起笑,这是他们之间的承诺。
  巫山云雨〈60〉
  第二年春天,当牡丹花盛开的时候,秦暮雪生了第一个孩子,是一个漂亮的男孩,燕秋雨替他取名为少风。隔了一年,她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,取名为飞雪。
  转眼间,七年过去了,少风七岁,而飞雪也已经六岁了,哥哥聪明伶俐,妹妹则是活泼可爱,而且没事和她娘一样喜欢装傻。
  这一天,燕秋雨在院子里教少风练武,父子两人一拳一脚的练起基本功来。
  秦暮雪牵着飞雪的手,刚从市集买菜回来,她们母女俩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。
  「爹、哥哥,快来看,娘又买了好多东西。」一进门,飞雪就大声嚷嚷。
  「买了甚麽啊?」燕秋雨和少风停止练功,一同跑去看秦暮雪所买的东西。她不仅买了鱼、肉、蔬果,还有许多小点心,像是冰糖葫芦、白糖糕、马耳朵,她几乎把所有小吃东买了回来。
  「爹,娘又忘记带钱了,所以都记在您的帐上。」小飞雪向燕秋雨打小报告。
  「对不起,我出门太匆忙,忘了带。」秦暮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。
  「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?」有时候燕秋雨都快被她搞糊涂了,怎麽离开巫门这麽多年,她爱装傻的性子还没有改一改,难道她是装上了瘾吗?
  「我……我这次是真的忘记了。」秦暮雪无辜的说,虽然有时候她会忍不住装傻,但是这一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  「爹,娘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九次了,昨天又有债主上门来讨债了。」少风提醒他的父亲。
  「唉,你娘的老毛病又犯了,每回出去都装傻、装糊涂,一到晚上关起门来,就开始跟我查帐,算得比谁都精明。」燕秋雨无奈的摇了摇头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!
  「我这次是真的忘记了,你们父子俩也相信我一回好吗?」秦暮雪一脸无辜的道,她真的是忘记带了。
  「娘,你每次都这麽说。」飞雪扯扯她的衣袖道。
  「你看,你的女儿都看得出来,还有啊,拜托你不要再教坏孩子了好吗?老是告诉飞雪在人前不要太聪明,要常装傻,我可不想要应付两个成天装疯卖傻的女人。」一个就已经够他头痛的了,现在还加上他的女儿。
  「这是基本的待人处事道理,我就是这样在巫门活了十年,而且还嫁了一个不错的丈夫,有甚麽不好?」秦暮雪耸耸肩,一点都不觉得有甚麽不妥。
  「那是你幸运,像我这样的好男人,已经不多了。」燕秋雨帮她提着买回来的大包小包,一边朝屋里走去,一边说道。
  「呵呵,我也觉得我很幸运。」她点头同意的说道。
  就在这时,一个人影站在半掩的门外,那个人影就是沈若瑶。
  「二师姐,你怎麽有空来?」秦暮雪对这个访客感到很意外,自从巫艳死後,她再也没跟她联系过。
  「来瞧瞧你,你过得很不错嘛,孩子都长这麽大了。」沈若瑶一脸羡慕的神情,她消瘦了不少,感觉人也比从前成熟许多。
  「少风,带妹妹进屋里去,我不叫你们不准出来,还有把门窗关好。」燕秋雨如临大敌一般,赶紧要孩子先进去。
  「三妹夫何必防我跟防贼似的,我并无恶意,今天纯粹只是想来探望你们,见到你们都好,我也就安心了。」沈若瑶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,识趣的转身要走。
  「二师姐,秋哥哥没有恶意的,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,留下吃个便饭,我们也好久不见了,其他的师妹们好吗?」秦暮雪上前拉住她的手,挽留道。
  「暮雪,你疯了,你难道忘了她从前是怎麽对你,对她这麽好干嘛?」燕秋雨赶忙将她拉回身边,深怕这个妖女又使出甚麽妖法来对付她。
  「秋哥哥,再怎麽说她也是我二师姐,况且她以前做那些事,也是服从师父的命令,再说我也杀过人,你连我也一起赶走好了。」秦暮雪觉得他真是保护过度,神经过敏了。
  「三师妹,我真羡慕你,你真幸福。」沈若瑶露出羡慕的神情,她就没有这麽幸运,总是遇不到好的男人。
  「二师姐,你也可以的,有一天你也可以找到一个真心待你的男人。其实这些年来,我也很挂念你和其他师妹,师父不在了,我们应该要多互相照顾。」秦暮雪是个重情重义的人,尽管从前李如虹和沈若瑶对她并不好,但他们总算师姐妹一场,若真有事,她不会做事不理的。
  「三师妹,你的心地真善良,难怪大家总是那麽喜欢你。巫门解散了,我才体会到亲情的可贵,我们现在打算重振巫门,但不走回以前的路子,打算做一点正当的小买卖。」沈若瑶道。
  「那很好啊。」秦暮雪高兴的点点头。
  「我走了,三师妹、三妹夫,你们保重。」沈若瑶知道自己并不受欢迎,很识趣的走了。
  他们夫妻两人目送着她离开,心中升起无限感慨,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那麽幸运的,最後他们两人手牵手,心有灵犀的笑了一下,慢慢走回屋子,准备和孩子们一起做饭吃。
  巫山云雨〈61〉
  离开秦府的沈若瑶,不直接回巫门,反而绕至巫山的山路小径,想先去祭拜一下李如虹。
  当她走到墓前,赫然发现她亲手堆砌的坟墓,居然被人给挖开,而且她还听到刨挖泥土的声音,她扬起柳眉,怒气腾腾走上前,想看看究竟是甚麽人这麽大胆,竟然敢破坏她辛辛苦苦堆砌的坟墓。
  只听到墓里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:「哇靠!我这下可发财了,这位姑娘生前一定是个有钱人,光是陪葬的物品就有这麽多,让我瞧瞧,夜明珠、玛瑙、翡翠,哇,我今天不是交上甚麽好运,居然得到这麽多宝贝。」「哪里来的小毛贼,还不快点给我出来。」沈若瑶越听越是火大,这些陪葬的物品,有部分是李如虹生前爱用的,因为她最爱漂亮,所以就多拿一些珠宝首饰给她陪葬。还有一些是皇上赏赐的秦暮雪的,她为了替李如虹尽一份心,也分了一些给她作陪葬用,想不到倒便宜了这个毛贼。
  一听到有其他的声音,那人赶忙从墓里头爬了出来,天色已经有些昏暗,他还以为是埋在坟里头的女鬼出来找他算帐,连忙低着头,一手遮住眼睛,大声喊道:「鬼奶奶、鬼婆婆、鬼大姊,请你行行好,我不要抓我,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跟你借点银两花花,我不是故意的,求你饶了我这回吧!」他浑身发抖,吓得魂不附体。
  「你这毛贼胆量倒是不小,说,你是谁,为何来此盗墓?」沈若瑶也不理会,他是否已经被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,举起手中一管箫往他头上敲了一记。
  「别、别,鬼大姊求你别抓我,我叫楚楠,不是故意要惊扰你的,实在是你的陪葬品太值钱了。」楚楠心中虽然害怕,听到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,不由得感到好奇,撑开手指间的缝细,大着胆子瞧了她一眼。
  不瞧还好,一瞧见沈若瑶的花容月貌,他整个人都呆在原地,自他打从娘胎出世以来,从来没见过这麽漂亮的姑娘。
  「我不管你有甚麽理由,这些东西你给我放回原位,还有马上把墓给我恢复原状,否则我就杀了你。」沈若瑶说完见他没有反应,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,双眼直盯着她瞧,她生气的用箫抵在他的脖子上,威胁要杀他。
  「姑、姑娘,你长得这麽漂亮,怎麽这麽凶?生气可是会长绉纹的哟!」楚楠对她嘻皮笑脸,他虽然放下拎在手里的布包,但他放在口袋里的东西,却没有打算放回去,而沈若瑶并不知道他的口袋里藏着东西。
  「你再胡说八道,我就杀了你。」沈若瑶加重手的力道,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。不过她的双颊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,她长这麽大,还是头一回有人称赞她漂亮。
  「好、好,我不说就是了,不过姑娘你应该是人吧,那你和埋在这里的人是甚麽关系?她该不是你的姊姊吧?」楚楠在盗墓之前,有仔细研究过墓碑上所刻的死者生卒年以及姓名,以死者的年龄来看,极有可能是她的姊姊。
  「你废话太多了,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,明天天亮之前,你要把这里给我恢复原状,里面的陪葬品一样也不许少,否则我就要你的脑袋搬家。」沈若瑶将箫拿开,命令他道。
  「好啊,只要是姑娘你吩咐的,我全都会照办。」楚楠觉得自己真是赚到了,不但偷了几样值钱的宝贝,还能一睹像她这样的美人。
  「很好,明天我会过来检查,你最好不要骗我。」沈若瑶扔下这句话後,便转身正欲离去,却听到楚楠在她身後大喊:「你不留下来监督我麽?要是我把东西都偷光了怎麽办?」「没那个必要,你若是敢这麽做的话,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,我一样也能取你的性命。」沈若瑶没有回过头,她到底是杀手出身,对付一个小毛贼还难不倒她。
  「姑娘你家住在哪儿?」楚楠高声问道。
  「巫门。」她冷冷的撂下这两个字之後,便迳自离开了,留下一脸诧异的楚楠。
  「巫门?难怪她总是板着一张脸,冷冰冰的。」楚楠自言自语,然後又笑了起来,他家可是世世代代靠着盗墓为生,要他把到手的东西放回去,岂有如此简单。不过他想他与这位姑娘总有机会再见面的,也许他可以把她那冷冰冰的性子给改一改,也说不定呢!
  巫山云雨〈62〉
  巫门虽是解散了,可是原先那些姊妹们也不能整天游手好闲,所以她们就决定在巫山脚下,开一间药铺。巫艳以前是炼毒的,当然也熟知医理,所以沈若瑶与众姊妹决定改行开起药铺来了。
  她们仍沿用以前的名号,药铺的店名就叫做「巫门」。
  这天秦暮雪也过来帮忙,她正在帮一位大叔调配一副药,她喃喃自语的念道:「川芎四两、金银花五两、五味子三两……」「三师妹,你又弄错了,五味子是五两不是三两。」沈若瑶好心的提醒她,然後摇摇头,微微的笑了一下。
  「哦,对不起,二师姐我又忘了。」秦暮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然後又多抓了一些药材,放在秤子上秤。
  「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?三妹夫三天两头就跑到这儿跟我抱怨,说你总是装迷糊,其实心底比谁都清楚。」沈若瑶用手肘撞了她的手臂一下,微微笑道。
  「呵呵,我不是故意的,二师姐你也知道,我从以前就是这样,脑袋不太灵光,师父教我的东西,马上就忘记了。」秦暮雪困窘的笑了一下,她似乎并不想承认,她在巫门装疯卖傻了十年。
  「三师姐别装了,你的武功明明就在二师姐之上,每次比武却都要假装输给她。」小师妹青儿也走了过来,帮腔道。
  「呵呵,哎呀,都这麽久的事还提它干嘛?」秦暮雪搔搔脑袋,苦笑了一下,继续低头配药。
  「好啊,三师妹你还真是深藏不露。」沈若瑶挖苦她道,想不到她和李如虹被她骗了这麽多年。
  这时楚楠走进药铺里来,一看见沈若瑶便热情的上前去和她打招呼,道:「美女姑娘,你还记得我吗?」「谁是美女?不要乱叫。」沈若瑶没好气的回道,她一抬起头来发现是上次那个盗墓的小毛贼,马上蹙起柳眉,不悦道:「你到这里来干嘛,上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!」叫他把坟墓埋好,结果第二天她一到坟前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,泥土散落了一地,里头的金银珠宝剩下的没几样,棺木也被挖了出来,要是不知情的,还以为他要鞭尸呢!
  「别气、别气,我这次专门物归原主来的。」楚楠从口袋里掏出他上次顺手牵羊的珠宝首饰,放在柜台上。
  「甚麽,你这个小贼,竟敢偷我大师姐的东西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」沈若瑶一看十分光火,想不到这个小子居然赶对她阳奉阴违,於是拿起桌上的箫,冲上前去要打他。自从那日之後,她每天都想要找他算帐,只是药铺生意让她无法分身,否则他哪能活到现在。
  楚楠哪里肯乖乖让她打,他一面跑一面大声嚷嚷,两人一路跑出药铺,没多久就不见人影了。
  「三师姐,想不到一向冷冰冰的二师姐,居然也有男人来找她。」青儿吒舌,真是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,她作梦都想不到沈若瑶居然也有男人追。
  「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这是很正常的啊!」秦暮雪耸耸肩,也笑了起来,这就应验了她上次所说的,沈若瑶有一天,一定也能找到属於她自己的归宿。以前在巫门巫艳总是管束着她们,她们根本没机会好好谈场恋爱,只可惜李如虹已经死了,否则现在应该也能找到一个不错的男人吧!
  「嗯嗯,我看过不久咱们要准备办喜酒了。」青儿也笑嘻嘻的点点头,希望沈若瑶快点嫁人,这样以後就没人管她了。
  「不过,听二师姐说方才说甚麽,偷我大师姐的东西,这是甚麽意思?该不会是……」秦暮雪和青儿同时想到一种可能,於是两人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大叫出来:「盗墓。」两人说完,赶忙往山上跑,想要去查看李如虹的墓里还剩几样陪葬品。要命!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!少了任何一样,她们可要亏本了。
  巫山云雨〈63〉
  「小同,快来帮我挡住那个发了疯的女人。」楚楠被沈若瑶追得上气不接下气,无处可躲的他,只好跑回自己的家来躲躲了。
  「你这次又惹上了甚麽厉害的人物?每次去盗墓都会遇到麻烦,更糟糕的是,每次都要我替你收烂摊子。」早已见怪不怪的范同,在他进了门之後,连忙把门栓好。
  「不够、不够,这样是挡不住她的。」楚楠朝他摇摇手,又跑到屋里搬了一个五斗柜,外加一张红木桌还有几张太师椅,抵着门希望能挡住她。
  「你到底招惹了甚麽人?瞧你怕成那个样?」范同觉得好笑,他与他同行又同住这麽多年,从来没见他躲仇家跟躲毒蛇猛兽似的。
  「巫门。」楚楠背靠着门,翻翻两眼,气喘吁吁的喘着气,早知道沈若瑶这麽难缠,他就不去找她了。谁叫他那日在李如虹的坟前对她一见锺情,怎麽也忘不了她的倩影,本想去找她表白,谁知她却要与他算盗墓的那笔帐。
  结果他就被沈若瑶一路追杀,自认轻功就算不是数一,起码也是数二的楚楠,谁知棋逢敌手,沈若瑶的轻功比他更好,三两下就追上他,他只好东躲西藏,绕了好几圈远路才回来。幸好她不熟悉路径,他的家又十分隐密,这才将她暂时抛在身後。
  「巫门?听说不是被灭了吗?」范同有些疑惑的搔搔脑袋,他到底是惹上谁了?
  「正确地说,应该是前巫门的二小姐,也就是巫艳门下二弟子,沈若瑶。」楚楠把话说得更清楚点,他早就将她的来历查了一遍,谁叫他谁甚麽不爱,偏去爱上这个刚金盆洗手的沈若瑶。
  「甚麽?巫、巫门……二、二小姐。」范同一听瞪大了眼睛,他结结巴巴的说,他早就听说过巫门之人个个杀人不眨眼,特别是巫艳门下的三名弟子,更是武功绝顶的头号杀手。
  「现在你知道我为甚麽要躲起来了吧?」楚楠无奈的耸耸肩,生平头一次被女人追,感觉却是这麽糟。
  「楚楠,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,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。」沈若瑶已经追至门口,她愤怒的朝里头大喊,打从她出道以来,就没见过这麽没种的男人。
  「哇!好凶,小楠看起来这次你在劫难逃了。」范同拍拍他的肩头,自顾自的跑到房里躲好,留下楚楠一个人顶着门。
  「喂,你这个贪生怕死的,算甚麽好兄弟啊!」楚楠朝他身後大喊,范同哪里里会他,赶紧把门窗全都堵上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。
  「姓楚的,听到没有,我叫你给我滚出来。」沈若瑶气得火冒三丈,这个小子居然敢对她阳奉阴违,她今天若不出这口气,巫门的颜面何存。
  「不出来,除非你不杀我,我才出来。」楚楠朝门外吼道,他又不是傻子,现在出去肯定被她给分尸了。
  「好,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何时?」沈若瑶按提内元,用巫艳教她的掌法,一掌打在门板上,虽然门板文风不动,但是整间屋子却震了震,顶在门板上的东西也东倒西歪被震倒了。
  「哇。」楚楠忙着躲那些倒下的五斗柜和桌椅,就像地震一样恐怖。
  「出不出来?」沈若瑶又问了一声,巫艳的独门掌法可是很厉害的,当年名震江湖,如果他想以身试法的话,她到是很乐意成全他。
  这时范同从里面跑了出来,拉着他的手小声道:「小楠,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还是乖乖出去向她认个错,否则我看她会把我们这间屋子给拆了。」「你开甚麽玩笑,要我现在出去,与送死何异?」楚楠才不上当,他也只过是想息事宁人罢了,就让他这个做兄弟的去当炮灰,他才不干。
  「楚楠,你出不出来。」沈若瑶又大吼了一声,听起来她已经快要失去耐性了。
  「快点出去吧,这个搂子是你自个儿捅的,一人做事一人当,是个男子汉就别像娘们一样躲躲藏藏。」范同把他推到门边,然後自己又躲回房里,关门堵窗。
  「喂。」楚楠在心里骂着所有他记得的脏话,这个范同到底是不是着了她的魔啊?怎麽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,他以为他是故意去惹到这个凶婆娘,要不是瞧她还有几分姿色,他才懒得理她呢!
  「我再问最後一次,你再不出来的话,我就把这个门给拆了。」沈若瑶发出最後通牒。
  出去就出去,他堂堂男子汉,难道还怕她一个女人不成,就算打不过,也可以智取,打定主意的楚楠,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後走到门边打开了门。
  碰巧撞上了正要拆门的沈若瑶,两人一不小心身子撞到了一块儿,担心她跌倒的楚楠,伸出一手搂着她的腰,沈若瑶惊讶的瞪大双眼望着他,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举动。
  楚楠闻道她身上的香气,从来没有这麽近距离的看她,发现她比那日在朦胧夜色中所见过的沈若瑶还要美丽,忍不住吻上她的唇。
  在他吻她的那一霎那,她的心微微颤了一下,虽然有过的男人不计其数,但对男人有这种微妙感觉却还是头一次。以前巫艳总要她们憎恨男人,到处猎杀男人,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去了解情为何物。
  出身巫门的沈若瑶,对男女之事虽不陌生,却讨厌被男人轻薄,她随即将他推开,并在他脸上赏了两个耳光。
  「哈哈,打是情、骂是爱,莫非沈姑娘你爱上我了?」楚楠也不生气,只是摸摸热辣辣的脸颊。
  「你少臭美,谁会爱你这个小毛贼,你怎麽知道我姓沈?」沈若瑶讶异的问,她应该是没有报过姓名才对。
  「巫门二小姐,谁不认识,况且姑娘你长得美若天仙,在下当然得好好探听一番。」楚楠笑嘻嘻的道,瞧着她泛红的双颊,不禁有些得意。
  「呸,油腔滑调,你这小子胆量倒是不小,竟敢去盗我大师姐的坟,今天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。」沈若瑶十分火大,没想到讨债不成,反而被他给轻薄,这个面子要是不讨回来,她以後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?说着,她举起手中的箫,准备冲上前去,好好的教训他一番。
  「且慢,这件事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,而且也把东西都还给你了,你应该没有理由再生我的气了吧!」楚楠在她的箫打下来之前,一手握着她手里的箫,一面嘻皮笑脸的朝她解释。
  「你甚麽时候向我到过歉?还有,你把我大师姐的坟挖得乱七八糟,难道你是希望我大师姐死不瞑目,晚上来找你算帐吗?」不是沈若瑶要威胁他,而是一向爱美的李如虹,如果知道有人把她的坟成这样,她极有可能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他算帐……「你别吓我,我可不是被吓大的,我才不怕你的大师姐。」楚楠拍拍胸脯,故意装得很勇敢的样子。
  「是麽?那为甚麽,那天你会怕我会成那个样子,难道不是把我当成鬼了麽?」沈若瑶笑了笑,这个家伙也太有趣,怕鬼怕成那个样子,还说不怕。
  「你笑了,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,如芙蓉出水,如桃花初绽。」楚楠看得如痴如醉,看来他已经被她给迷上了。
  「哼,你在胡言乱语些甚麽。」沈若瑶又板起一张脸,瞪视着他。
  「哦,没甚麽,好啦,算我怕了你了,我明日就去帮你,把你大师姐的坟重新砌好不就行了,你别再找我麻烦了行不行?」楚楠决定与她休战,再打下去,恐怕他的房子可要不保了。
  「这可是你说的,我给你一天时间,明天晚上你要事没办好,我就把你这屋子给拆了。」沈若瑶威胁他道,他挖了她一座坟,她拆了他一间房子也很公平。
  「行、行,在下一定办妥。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的楚楠,只好向她点点头。
  「这次我要盯着你,不然你又像上一次那样食言可怎麽办?」沈若瑶有了一次经验,知道不能再轻易相信他。
  「好啊,你要盯就盯,我无所谓。」楚楠心理窃喜,他还巴不得她跟着他呢!这样他就能多一些时间和她相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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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巫山云雨〈64〉
  「你说二师姐去哪了?」在听了一大早跑来秦府的青儿,报告了沈若瑶最新的八卦消息之後,秦暮雪不禁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。
  「去大师姐的坟前,哦,还是和一个叫楚楠的少年去的,就是上次在药铺来找二师姐的那个人,嘻嘻,长得还挺俊的呢!」青儿笑道,她今天一早就看见沈若瑶和楚楠往山上去了,还拿着一堆工具。
  「就是那个盗墓贼啊!」说到这里,秦暮雪不禁心疼起来,那些陪葬品她也有份的,居然便宜了那个小毛贼,那时她和青儿感到坟前一看,差点没晕倒,值钱的都西都被盗走了。
  「嗯,二师姐押着他把所有陪葬品一块带到山上去,说是要他物归原位,并且把坟修好,否则就要去拆了他的房子。」青儿想到他们俩那滑稽的画面就觉得好笑,更加想不到,沈若瑶那座冰山美人,居然也会和男人混在一起。不过要是楚楠知道她曾杀过多少男人的话,铁定会躲她躲得远远的。
  「这不太像二师姐的作风,她何时变得心慈手软起来?」秦暮雪望着茶杯发愣,三个师姐妹中,好像心慈手软是她的专利吧!
  「你们在聊甚麽,聊得这麽起劲?」刚从秋燕门办完公事的燕秋雨,笑嘻嘻的走到大厅里来,绕到秦暮雪身边,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,并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。
  「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,才午时而已。」秦暮雪望望天色,他今天似乎回来得有点早,以往都要弄到太阳快下山才回来。
  「今天没有甚麽事,就早点回来陪娘子啊!再说少风和飞雪也该从学堂放学回来了。」燕秋雨是个标准的好丈夫和好父亲,常常帮着她去接孩子们下课。
  「你若是成天陪着我,我反倒不习惯了呢!」她朝他挠挠嘴,事情忙得时候,他老扔她一个人独守空闺。
  「你是在埋怨我陪你的时间太少吗?那好,明天我就和柳兄商量,辞去门主一职,也省得我一天到晚劳心劳力的。」燕秋雨笑着在她身旁坐下,他早就想辞职不干了。
  「别,到时候你一定会整天缠着我,我才不要。」她才不上他的当呢!要是他整天待在家里,她不被他烦死才怪。
  「呵呵,三师姐真是幸福,难怪二师姐总是跟我说,她很羡慕三师姐呢!」青儿看着也眼红起来了。
  「她现在还用得着羡慕我吗?我看她很快就跟我一样,找到如意郎君了。」秦暮雪最近眼皮跳个不停,想必一定有好事将要发生。
  「你说谁是你的如意郎君啊?」燕秋雨握着她的手,笑嘻嘻的问。
  「你不是心知肚明吗?」秦暮雪笑了一下,他就是爱跟她开玩笑。
  「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将坟恢复原状?」一大早就跟他来这荒山野岭的沈若瑶,一手插着腰看着他慢条斯理的铲土,午时的太阳高挂在空中,她热得汗如雨下,不耐烦的问道。
  「不知道。」楚楠朝她耸耸肩,他故意放慢动作,他一想到有一位美女陪着他在这做苦工,就非常兴奋,为了想让她多陪一会儿,他只好放慢动作。
  「有没有人说你动作很慢。」沈若瑶不是个没有耐性的人,实在是太阳太大,热得人头昏眼花,而且她也不是没事干,整天陪他耗在这里,要不是怕他又对她阳奉阴违,她才不想在这里监督他呢!
  「那你来帮我啊!」楚楠放下铲子,朝她招招手。若非忌惮武功高强的她,而且也想趁机偷窥她花容月貌的楚楠,才懒得在这种大热天,做这种粗活呢!他盗墓也有五、六年的历史了,还不曾把墓恢复原状更让他痛心的事,还得把偷来的东西全都放回去,天底下有人这样干盗墓贼的吗?他觉得他大概是天下第一人了吧。
  「坟是你挖的,当然得由你来填好。」沈若瑶摇摇头,她将拿箫的手交叉在胸前,李如虹的墓是她亲手造的,她当然知道这有多辛苦,打死她都不干。
  「那就别再抱怨啦!」楚楠也很不高兴的回嘴,他拿起铲子继续铲土。
  就在这时一条身上满是鲜艳花纹的蛇,无声无息的来到楚楠的身後,正当它想趁他不注意时,在他腿上咬一口时,被沈若瑶逮个正着。
  她熟练的捉住蛇的头,然後把整只蛇拿起来端详,浅浅的笑了一下。
  「哇!这条蛇甚麽时候跑来的?」楚楠看到吓了一跳,手中的铲子掉落在地,看得他心有馀悸。
  「你该感谢我救了你一命,这种蛇叫做千年花灵,含有剧毒,要是被咬上一口,若没解药必死无疑。」沈若瑶解释道。
  「那你还不赶快把它打死,还抓着它干嘛?」楚楠光是看着,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,她居然还拿到眼前近看,只见那条蛇攀上她的手臂,但她一点也不怕,她抓着它的头,一边抚摸着它鲜艳的皮肤。
  「我想多看一眼,这种蛇非常罕见,我也是第一次看到。」沈若瑶跟那条蛇看起来十分亲腻的模样,让楚楠不由得浑身打个冷颤,这个女人究竟是怎麽回事,难不成想把它带回去当宠物吗?
  半晌之後,沈若瑶才把蛇放到地上,那蛇也没回头过来咬它,迳自往另一头走了。
  「你会说蛇语吗?」楚楠狐疑的问,她似乎方才跟那条蛇说了甚麽。
  「算是懂一些吧。」沈若瑶难得的微微笑了一下,以前在巫门帮着巫艳养蛇,如果不懂得与它们相处,早就被咬死了,哪里还能活到现在。
  楚楠露出了一个恐惧的表情,二话不说开始铲土,他当下对她改观,认定她是个惹不得的女人,否则下场必定凄惨无比。
  两人一直待到下午,突然风云急卷,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,天上闷雷阵阵,没多久就下起倾盆大雨来。
  完全没防备的两人,赶忙用手遮着头,找了个山洞避雨。等他们到了山洞之後,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,沈若瑶还打了个喷嚏。
  「你赶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吧,否则会感冒的。」楚楠好心的建议着,却被沈若瑶警戒性的瞪了一眼,他们孤男寡女的,他居然还要她脱衣服,究竟是何居心?
  「用不着你多事。」沈若瑶找了个角落坐下来,身子冷得不住打颤。
  楚楠见她不领情,必是心有顾忌,也不多说便在山洞捡了些乾柴来生火,还好他随身都有携带火折子,也没被雨淋湿,於是很快的就在她面前生起一堆火。
  「想不到你还挺有两下子的嘛!」围在火堆旁感到温暖的沈若瑶,将手放在火堆上烤着。
  「那当然,干我们这一行的,不会生火怎麽行?」楚楠得意的说道,在她面前坐下烤火。到山上盗墓,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倾盆大雨,也有可能会遇到毒蛇猛兽,会生火既可驱寒又可驱逐野兽,妙处多多。
  「你这个也叫做行业吗?」沈若瑶怀疑的问,她怎麽没听说过有盗墓贼这一行?
  「当然算啦!死人要这麽多财宝做甚麽,他们在地府又用不着,我只不过向他们借一点而已。」楚楠笑嘻嘻的说,觉得当盗墓贼并没有甚麽不妥。
  「强词夺理。」沈若瑶没看过当贼,还能当得理直气壮的。
  「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啦!你也没比我好多少。」楚楠朝她扮了个鬼脸,她以前的职业也没多光明正大。
  「我怎麽五十步笑百步了?」沈若瑶不服气的问。
  「我打听过了,你以前是干杀手的,我说的对不对?」楚楠抓到他的把柄,得意的说。
  「既然你知道还敢跟我在一起。」沈若瑶并不否认,她的确是杀手出身。
  「越是危险的女人,就越有魅力。」他并非活得不耐烦,而是被她的危险气息给深深吸引。
  沈若瑶正要回话之时,打了个喷嚏,想必她是受凉了。
  「你还是快些把衣服脱下来吧,受凉可就不好了,要是你顾忌的话,大不了我把眼睛闭上,不看就是了。」楚楠知道她在顾忌甚麽,就配合的闭上眼睛。
  「转过去。」不怎麽相信他的沈若瑶,要他转过身背对着她。
  楚楠不太情愿的转过了身,在确定他不会偷看之後,沈若瑶才把湿衣服脱下来烘烤。
  他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,才克制自己想转过来偷看的欲望,想到她那美若天仙的容颜,就忍不住想要轻薄她,要不是忌惮杀手出身的她,会恼羞成怒一掌毙了他,他还真想一饱眼福呢!
  沈若瑶一烤就是大半天,等她好不容易终於将衣服烤乾并且穿上了之後,他才转过身来,此时的他已是饥肠辘辘。
  「看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了。」楚楠看着洞外的雨越下越大,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,认命的说。
  沈若瑶点点头,她没有答话,脸上有如往常一样,没有任何表情,让人看不出来她是喜是怒。她学巫艳冷冰冰的一面,倒是十分相像。
  「你不怕吗?在这荒山野岭的。」楚楠很惊讶她居然不动声色,要是换成其他女人,一定会感到害怕无助,毕竟这里是山上,任何毒蛇猛兽都有可能会出现。
  「不怕。」沈若瑶摇摇头,她一点都不认为有何可怕的,比起巫艳毒沼潭里养的鳄鱼,这只能算是小儿科。
  「那你不怕我吗?」楚楠又不死心的继续问,他不相信这个女人没死穴。
  「那更加不用怕了。」她轻蔑的笑着,她怎麽会怕一个武功轻功都不如她的男人。
  「是麽?那这样呢?」一心想要吓吓他她的楚楠欺身向前,趁她不备时,俯下身吻住她的唇,当他吻完时将她放开,不过这次沈若瑶并没赏他两记耳光。
  「为甚麽吻我?」她睁着水眸问道,为甚麽男人都想趁机吃女人豆腐?难过巫艳总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
  「因为我喜欢你。」楚楠大方的承认,自从第一眼见到她的芳容起,他的心里面就全是她的倩影,连作梦都梦到她,好不容易终於有机会可以与她独处,当万能轻易放过罗!
  「你会因此後悔。」她并不是要恐吓他,而他要是知道每一个与她发生关系的男人,下场是如何之後,他一定会後悔说这句话。
  「你为甚麽总是要扳着一张脸吓人?其实我觉得你也没那麽恐怖嘛!」他听过不少关於她的传闻,但觉得她并不像传言中那样杀人不眨眼,否则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。
  沈若瑶没有答腔,从地上检了根树枝,拨弄着快要熄灭的火堆,她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,自从她进巫门起,就忘了多久没有尽情欢笑了。巫门不是一个适合孩子成长的地方,巫艳喜怒无常,生起气来,若能打你一顿那倒还好,她有时会逼着她们吃毒药,或故意让毒蛇、毒蝎咬她们一口。
  她非常能够体会,为何秦暮雪总是要装疯卖傻,因为不那样根本活不长久。有好几个徒弟,都被巫艳折磨至死,而自小生长在这样环境之下的沈若瑶,更是养成了面无表情的个性。
  「不说话,生气啦?」楚楠见她半晌不语,以为是他说错甚麽话惹她生气,後来瞥见她眼角泛着泪光,才知道她是想起自己的身世。
  他好心的将烘乾的一条手巾,递至她的面前,要给她拭泪。
  「不用。」她摇摇头,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。
  「不要逞强,想哭就哭嘛,这里又没有外人。」他看得出来,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,从前的她一定不是这个样子,向她这般年纪的女子,应该是笑口常开的才对。
  一听他这话的沈若瑶,不知怎地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,不断的流了下来,楚楠看她哭得这麽伤心,索性坐到她身旁,将她搂在怀中,并不时轻拍她的肩头,轻声安慰着她。
  没想到平时看似粗心大意的楚楠,竟也有这麽温柔体贴的一面,沈若瑶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,尽情的哭泣。
  那一刻,她从没想过他的胸膛可以这麽温暖,她几乎听得见在他胸膛里噗通噗通跳着的那颗心,这颗心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?
  她不是没听过男人的花言巧语,他们想要哄骗女人上床,甚麽话都说得出来,一旦到手之後,又立刻翻脸不认人。他是不是也和那些男人们一样,还是他……有所不同。
  「虽然我不知你曾经历过甚麽事,但我想你会变成这副冷冰冰的模样,一定是曾经经历过很悲惨的事吧!如果你想找个人吐吐苦水的话,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听众。」楚楠轻抚她柔软的秀发,嗅着她发上传来的诱人香气。
  沈若瑶一听这话,止住了哭泣,她没想到他不急着占有她,反而还想听她吐露心事?他真的很与众不同。
  她抬起双眸凝视着他,脸上还挂着泪痕,他为何要对她如此关心?明明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。
  「当然啦,如果你不想说的话,我也不会逼你。」他见她半晌不答腔,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甚麽话了,连忙改口道。
  「你说你喜欢我,是真心的吗?」害怕受伤的沈若瑶,不敢抱着太大的期望,小声问道。她这一生从来没爱上任何一个男人,也从没任何男人爱上她,曾与她发生过关系的,都活不过第二天,这是巫门的规矩,她也一样遵令奉行。
  撇去杀手这个身份,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,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,她也希望在她难过的时候有人关心她,在她高兴的时候,有个人能在她身边分享她的喜悦。而这个愿望在巫门,是不被允许的,现在她的师父死了,她算是自由了,可是她还不是不敢去追求属於她的幸福。
  秦暮雪曾对她说,有一天她也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,在遇到楚楠之前,她几乎以为这是个比登天还难的梦想,但现在她突然觉得,也许这个梦能有实现的一天。
  「当然,我虽然是个盗墓贼,可是在心爱女人面前,是不说假话的。」他拍拍胸脯向她保证。
  「那……你能帮我一个忙吗?」她抬起眼眸满怀希望的瞧着他。
  「你说,只要我做得到的,一定会去做。」楚楠点点头。
  「试着爱我。」她说完,抱着他吻上他的唇,这一吻充满了期待,也充满了心酸。
  楚楠张开双臂紧紧的搂着她,他能听到到她怦怦的心跳声,以及急促的呼吸声,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庞。他也热烈的回应她的亲吻,虽然他并不清楚她的过去,他也不想追问,但他依然看得出来,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,压抑那个深藏在内心真正的自己。
  自从离开巫门之後,沈若瑶便发誓不再碰男人,也不再让男人碰了。因为以前的经验并不愉快,每次欢爱都充满血腥,到了最後她都只能看着那个,前一刻还与她共赴巫山,下一刻却又倒在床上,身首异处的男人。
  她怕,她此刻若与楚楠发生关系,她会情不自禁的杀了他。
  只是楚楠并不知道她天人交战的内心,完全沈醉在情欲里的他,吻着她的脖子,一手正要解开她胸前的钮扣,想要更进一步拥有她。就在这时,沈若瑶却将他一把推开,楚楠只是愣愣的望着她,因为她的眼神又变得冰冷,令人无法捉摸,先前那个温柔的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  他根本不知自己做错了甚麽?是她先吻他的不是吗?他虽然不是甚麽正人君子,但是绝对不会去做强暴或是强奸女人的恶行,如果不是两相情愿,他是根本不会得寸进尺的。这个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甚麽?
  「为了你好,还是离我远点。」沈若瑶说完,独自一人瑟缩在角落,听着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,那阵雨彷佛是她心中无声的眼泪,一滴、一滴,令她柔肠寸断。
  巫山云雨〈65〉
  一大清早的,燕秋雨夫妇就被十万火急的敲门声给吵醒,燕秋雨揉着惺忪的睡眼,十分不情愿的缓缓下床前去开门。
  秦暮雪则是躺在床上,懒洋洋的不想起身,这几日她身子格外的不舒服,没吃甚麽东西就老是想吐,也常常感到头晕。昨日燕秋雨找来大夫替她诊治,原来是她又怀孕了,喜出望外的燕秋雨,连忙吩咐她要好好在家养胎。
  「谁呀?」燕秋雨走到大门口,拉开门闩,见到来人是青儿之後,不悦地道:「你师姐正在睡觉,有甚麽事晚点再说好吗?」他刚说完就想闭门谢客,他还想回床上再补一下眠。
  「三姊夫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三师姐,拜托你了。」青儿看起来忧心如焚。
  「甚麽天大的事情也等到辰时再说好吗?暮雪刚有身孕,我不想她因为睡眠不足,而对胎儿造成甚麽不良的影响。」燕秋雨说出闭门谢客的原因,不是他不近人情,而是他不想打扰她的睡眠。
  「三师姐又怀孕了,真是恭喜了,不过我这件事真的也很重要,二师姐从昨天晚上就没回来,我很担心她会不会出了甚麽意外?」青儿听到秦暮雪怀孕自然很高兴,不过她也很担心整夜未回的沈若瑶。
  「你放心啦!你二师姐这麽大的一个人,懂得照顾自己的啦!」燕秋雨拍拍她的肩头,朝她呶呶嘴,谁要是敢加害沈若瑶,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。
  「可是……」青儿死命抵着快要关上的门板,她觉得这事不寻常,想要告诉秦暮雪知情。
  「是青儿吗?秋哥哥,请她进来坐吧。」秦暮雪走到前院,深怕他们两人的说话声会吵到熟睡中的孩子们,於是便出来瞧瞧。
  「暮雪,你怎麽出来了?也不披件衣裳。」初春的早晨仍带着寒意,燕秋雨赶忙走到她身边,将自己身上的披风取下给她披上,既然惊动了她,只好将青儿请入屋内。
  「我没事,我只是怀孕,又不是生病。」秦暮雪朝着大惊小怪的他笑笑,每回她怀孕,他总是这样紧张兮兮,好像她不会照顾自己似的。
  「可是你这次害喜害得最厉害啊!」燕秋雨辩道,她这几天不停的吐,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,看得他好心疼。
  「对不起,三师姐,我不知道你怀孕了,但是二师姐昨晚没回来,我很担心她。」青儿一脸焦急的说,巫门虽然是解散了,可是巫门以前结下不少仇家,难保他们不会前来寻仇,就算武功高强的沈若瑶,也未必不会出事。
  「二师姐彻夜未归?」一听这话,秦暮雪也觉得不妙,她忙问:「昨日你不是说,二师姐和那位姓楚的公子上山去修坟了麽?」「是啊,她一出去就再也没回来过,昨天又下了一夜的雨,我担心二师姐会不会遭遇不测?」越想越觉得担心的青儿,一副随时都会哭的模样。
  秦暮雪听了这话,侧着头想了一下,明白可能发生了甚麽事之後,朝她微微笑道:「你放心,我想二师姐可能是遇到大雨,在山上找了个地方避雨吧?再说,有那位处公子照料,我想应该无碍。」上次在药铺见到楚楠,就对他颇有好感,也觉得他与沈若瑶挺相配的,如果真如她所预料的话就好了。
  「三师姐你怎麽这麽肯定?」青儿一脸疑惑,说得好像她在场偷看一样。
  「相信你的三师姐吧,现在天还没全亮,根据我的经验,她在晚上和清晨时头脑特别好,应该是说一天之中,大概只有这两个时候她是不会装傻的,所以你就尽管相信好了。」燕秋雨趁机挖苦她一下,谁叫秦暮雪老是在人前装傻、犯糊涂,害得他的朋友都怀疑,她是不是娶了个少根筋的女人。天知道她一关起门来,就精明得跟甚麽似的,有一次他不过在路上跟一个女人搭讪,回到家她就质问了他半天。谁知道娶了个喜欢装疯卖傻的女人有多累人?
  「是麽?那好吧,现在也只能相信三师姐了。」青儿点点头,她也相信秦暮雪说的话不会错的。
  「那现在可以请你离开了吧?我们夫妻还要回房去睡个回笼觉,慢走、不送。」终於可以下逐客令的燕秋雨,赶忙把吵醒他们好梦的青儿给送走,然後扶着怀有身孕的秦暮雪慢慢走回房里。
  巫山云雨〈66〉
  睡得正香的楚楠被一阵动人的箫声给吵醒,他揉揉惺忪的睡眼,望着正站在洞口吹着箫的沈若瑶。
  「这麽早?」一夜好眠的楚楠,缓缓的起身,看着全身赤裸的自己,努力思索昨日是否发生了甚麽不该发生的事。
  「你醒了。」沈若瑶停止吹箫,从地上拿起一个她方才出去摘的野果子,走到他身边递一个给他。
  「我们……昨天没做甚麽吧?」楚楠接过野果子,小声的问,他昨晚明明没喝酒,应该不至於酒後乱性吧?
  「没有,如果有的话,你已经不在这了。」沈若瑶依旧面无表情的回答,昨日那个短暂温柔的她,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  他虽然不懂音律,但从她的箫声中也听得出来,她满腹的哀怨与寂寞,想必她从前一定是过得很不快乐。
  「那会在哪?」他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,愣愣的望着她。
  「阴曹地府。」她不假思索的回答,彷佛这是极其自然的事情。
  「啥?」完全在状况外的楚楠,对她这理所当然的回答,惊讶得睁大了双眼,这女人未免太恐怖了点吧!枉费昨夜他还觉得她楚楚动人,就与寻常女子无异,怎麽一早醒来,她就变回原来那个冷若冰霜的美女?
  「快吃吧,吃完了你还得继续把坟给我补好。」沈若瑶说道。
  「还要修啊,我都已经修了一天了。」楚楠不禁大声抱怨,虽然这个祸是他闯的没错,但是也不能老是把他当成廉价劳工来使唤啊!
  「这是你欠我大师姐的,谁叫你谁家的坟不好挖,偏挖到我们家的。」沈若瑶轻轻笑了一下,他以为巫门的招牌是挂假的吗?
  「唉,算我倒楣,可以吗?」他一掌拍在额头上,事情都到这个份上,他也只好认命了。
  「嗯,还有,昨晚我说的话,你就当我没说吧。」她想起昨晚她意乱情迷之时,说了不该说的话。
  「甚麽话?你昨晚说了很多,我不知你指的是哪一句?」他并不是故意装傻,而是他真的不知她指的是甚麽?
  「试着爱我那句。」沈若瑶轻轻闭上眼,虽然她期盼真爱,不过她事後又想一想,眼前这个盗墓贼不太可能是她的真命天子,所以决心打消这个念头。
  她的师父一生追求真爱,可是到头来却甚麽也得不到,她可不想像巫艳那样。
  「抱歉,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。」楚楠趁她不注意时,已经欺身上前,笑意盈然的望着她。
  「为甚麽?」她突然睁开双眼,疑惑的问。
  「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。」楚楠说完,随即吻上她的唇,她并没有躲开,反而张开双臂抱着他,热烈的回应她的亲吻。
  也许,爱情对她来说,并非是遥不可及。
  等到沈若瑶终於和楚楠把坟修好之後,巫门药铺里就发生了一个怪异的现象。楚楠三天两头的就往铺里跑,而且还三不五时带鲜花或是胭脂首饰之类的东西。每当他踏进药铺时,青儿就知道他来找沈若瑶的。
  「二姊夫,今天还真准时啊!」青儿一见到他,笑嘻嘻的朝他问好。
  「你……方才叫我甚麽?」楚楠还没习惯这样的称呼,有些一头雾水的望着她。
  「二姊夫啊!」青儿耸耸肩,觉得这没甚麽大不了的,他干嘛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?
  「哈哈哈,乖,你二师姐在吗?」他发现他还挺喜欢这个称呼的。
  「她不在,她在三师姐家。」青儿笑着回答。
  「三师姐?」楚楠还没把她们这个,庞大的巫门家族关系给搞清楚。
  「就是秦暮雪三师姐啊,她现在身怀有孕,三姊夫把她给看得牢牢的,哪里都不许她去,连药铺也不准来帮忙,所以二师姐只好亲自去探望她罗!」青儿笑着说。
  「那你说的三姊夫,指的是?」他有点好奇,有本事迎娶巫门三小姐的人是谁?
  「就是当今秋燕门之主,燕秋雨罗!」青儿继续替他解说。
  「想不到你们姊妹还挺有本事的,不仅个个身怀绝技,就连夫婿也大有来头。」楚楠吒舌,将自己和那燕秋雨一比,根本一个天一个地,差太多了。
  「你有所不知啊,三师姐为了嫁给三姊夫,差点连命都送掉,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点,因为家师已经过世了,不会有人阻挠你们。」青儿朝他眨眨眼,不是人人都有像他这样的好运。
  没过多久,当要喝菊花酒的时候,巫门张灯结彩的准备办喜事,新娘子沈若瑶从巫门出阁,嫁进楚楠那个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的小屋子。
  巫门的师姊妹,当然也包括了燕秋雨夫妇全家出席,婚宴办得十分热闹。但是就在宾客散去,燕秋雨夫妇也回到秦府之後,新郎官楚楠十万火急的跑来,向准备歇息的秦暮雪求救。
  他才一脚跨进门槛,便被燕秋雨以手中的折扇拦住,他笑道:「我说楚兄弟,今天是洞房花烛夜,你不好好在家陪着你的心娘,三更半夜跑到我们家做甚麽?」「哎呀,三妹夫,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,暮雪妹妹在吗?我有紧急的事情要找她。」楚楠踮起脚尖,一个劲的往里瞧。
  「甚麽暮雪妹妹,我警告你,少叫得这麽亲热,我们虽然现在也是一家人了,可还没熟到你可以打扰她睡眠的程度,回去、回去。」燕秋雨说完,便把门关上,一个劲的把他往外推。
  「甚麽事啊?这麽晚吵吵闹闹的,当心吵醒孩子。」秦暮雪听到声音,便挺着肚子走出来一观究竟,见到他们两人,一个是把人使劲往外推的燕秋雨,一个是紧扒着门板,说甚麽也不肯离去的楚楠。
  「秋哥哥,你们在做甚麽?拔河吗?」秦暮雪抿着嘴角笑道,两个大男人推来推去的样子还真好笑。
  「拔河?」燕秋雨听到这个冷笑话,当场僵住,这麽冷的笑话也只有她才讲得出来,想必是她装傻的毛病又发作了。
  「不是,暮雪,我是特地来找你帮忙的,快救救我吧。」楚楠见她如见救兵似的,趁燕秋雨僵住时,他赶忙跑到她身旁求救。
  「究竟出了甚麽事?难道你是被二师姐给赶出来了?」秦暮雪忍不住笑了出来,瞧他这副狼狈相,不用说一定是被赶出洞房的。
  「暮雪你真是太聪明了,我正要与她休息的时候,谁知她说她不习惯与男人同睡一张床,也不许我对她毛手毛脚,硬是把我给赶了出来。」楚楠一脸无奈,哪有新娘子还指控自己丈夫非礼的。
  「呵呵,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,其实二师姐也是为了你好,她不过是怕自己不小心把你杀了而已。」秦暮雪拍拍他的肩膀,安慰他道。
  「啥?杀了我?」楚楠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,把他赶出新房还不够,难道她还想来个谋杀亲夫吗?
  「此事说来话长,这是家师订下的规矩,凡是与我们发生关系的男人,都必须死。二师姐又是极为严守这条规定,她从来没有失过手,她大概是怕自己会忘不了以前的习惯,一时失手杀了你而已。」都是自家姊妹,秦暮雪多少也能猜出她的心思。
  「那我怎麽办?」楚楠一脸哀怨的问,难道叫他夜夜独守空闺吗?这也太惨了吧!
  「哈哈哈,我说楚兄弟,你就认命吧,谁叫你要去娶那个母老虎。」燕秋雨走到秦暮雪身边,搂着她的腰,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。他本对沈若瑶没甚麽好感,现在十分庆幸,他爱上的人是秦暮雪,而非那个冷冰冰的沈若瑶。
  「好了,秋哥哥,二姊夫也够惨的了,你就别挖苦他了。」秦暮雪说完,又转向楚楠道:「这样吧,我给你一样东西,包管你今天晚上可以洞房。」「真的?」楚楠一听喜出望外,究竟是甚麽东西这麽神奇?
  「呶,就是这个。」秦暮雪说完转身回房,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交给他,又道:「这是巫门不传之密,你把它加在水里或酒里,让二师姐服下就可以了。」「这该不会是……」楚楠狐疑的看着那瓶药,顿时觉得巫门的姊妹怎麽都这麽恐怖,平时养蛇炼毒也就算了,还互相给对方下药。
  「春宵一刻值千金,二姊夫你就别多问了,赶紧回去吧。」秦暮雪爱睡的打了个哈欠,只想快点打发他走,否则她和燕秋雨今晚就别想睡了。
  「好、好,我这就回去试试看。」楚楠兴高采烈的飞奔回去。
  「暮雪,那个该不会是……」燕秋雨大概也猜到那瓶子里装的是甚麽,微微的朝她笑了一下。
  「没错,一如你心中所想,是春药。」秦暮雪点点头,那可不是普通的春药,是巫艳调配的秘方,药效非常强,她曾经亲身试验过。
  「哈哈,你的坏心眼可真多。」燕秋雨说完,便搀扶她回房休息。
  「这哪叫坏心眼呢?我这是帮助人家夫妻和睦啊!」秦暮雪一脸无辜的说。
  「哪天也借我用一下。」燕秋雨邪邪的笑着,心里又不知在打甚麽坏主意。
  「才不呢!万一你拿去拐骗良家妇女,那我可怎麽办?」秦暮雪摇摇头,她才不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。
  「哎哟,那可冤枉,我燕秋雨这一生,除了你哪里还有别的女人?」他大喊冤枉,自从与她成亲以来,他可没有正眼瞧过其他女人一眼,更别说是偷吃了。
  「是麽?那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呢?」秦暮雪停下脚步,双手插着腰,又开始翻他的旧帐。
  「我的好娘子,你就别再翻我的旧帐了,行吗?」他承认他拗不过她,认输总行了吧。
  巫山云雨〈67〉(限)完结篇
  楚楠将秦暮雪给他的小瓷瓶藏在袖中,来到新房门口,他蹑手蹑脚的推门走了进去。
  正躺在床上,有些睡意的沈若瑶,张开眼睛望着他,问道:「我不是叫你去别的房间睡吗?怎麽又跑了回来?」她非是不愿与他同房,而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,跟男人同床共枕,每回只要想到此处,以往的噩梦就会回来,让她浑身都不自在。
  「娘子,我方才想到,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呢!」楚楠笑嘻嘻的说着,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,在其中一杯里加入春药,然後将那杯递至她的面前。
  「真是麻烦,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与你成亲了。」沈若瑶也不好拒绝他,只好忍着睡意,爬起来喝了那杯酒,然後把杯子交回他的手上,道:「可以了吧,我要睡了,别来吵我。」她说完便躺回床上,侧过身闭上眼准备睡觉。
  楚楠见她不理他,他也不敢说甚麽,於是便走出房门,却在门口徘徊,不时透过半开的窗户,观察里面的动静。
  大约一刻过後,沈若瑶觉得浑身发热,而且下身搔痒难耐,就算她想睡也睡不着。她不安的扭动身子,搞不懂为甚麽身体会有这种反应?
  身体越来越热,她便将被子掀开,再将睡袍脱下,露出雪白的肌肤,尤其是胸前那一对丰满的酥胸,更是相当的诱人。
  她的花穴越来越痒,她只好张开双腿,将两指插入花穴中,缓缓的抽插,越是抽插就越是感到麻痒难耐,就如同搔痒时,有一种越搔越痒的感觉。
  她加快抽插的速度,嘴里还忘情的发出嗯嗯啊啊的声响,她一手插着自己的花穴,一手搓揉着酥胸,不停的在床上扭动着。
  这一幅春光无限的话面,被站在窗外的楚楠瞧得一清二楚,他瞧得非常兴奋,身下的阳物早已经高高举起,涨得他很是难受。
  於是他又再度走进新房,来到床前对沈溺在情欲中的沈若瑶问道:「娘子,要不要我来帮你?」「哦……嗯……啊……」她没有回答,只是半闭着眼,用手指在花穴中不停的抽插,她的手指上都沾满自己流出的淫水,看得楚楠是直吞口水。
  想不到秦暮雪给他的春药还挺管用的,他心中大喜,二话不说就把衣服给脱个精光,然後跳上床,将她的手指从花穴中拿开,他把她的大腿架在自己的腰际,然後向前一挺,阳物轻松滑进她湿漉不已的花穴中。
  阳物贯穿花穴时带来的痛楚,让她睁开双眼,并惊叫出声,在她看清来人是楚楠後才略微放心,但就算此时的她不愿与他洞房,恐怕她的身子也不会同意。
  楚楠看准她无法拒绝他,所以便大着胆子,开始做起活塞运动来,他的阳物不停的在她的花穴中抽插,而且越插越快,湿润的花穴吸吮着他的阳物,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好舒服……哦……」沈若瑶舒爽得像是要飞上天,她不停摆动着腰臀,配合着他的动作,好让他插得更深一点。
  春药的药效让她失去了理智,此时的她只想要眼前的人儿,在她身上尽情抽插。
  「好娘子,你现在可没法把我赶出去了吧?说,想不想要我?」楚楠换了个姿势,将她抱在怀里,一手抱着她的大腿,一手握着她的娇乳,使劲在她花穴中抽插的阳物,让她的身子不断的摇晃着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想……我想要你……快点干我……啊……」她的下身传来阵阵如潮水般涌来的快感,强力的欲求,让她情不自禁的摆动着身子。
  楚楠回应着她的要求,更加快速的冲撞她的花穴,每一抽插都让她的花穴翻了出来,也发出更加淫荡的浪叫声。
  「哦……好舒服……你插得我好爽,啊……」沈若瑶马上就达到第一波高潮。
  楚楠也觉得通体舒畅,可是他还不想这麽快就射,他要彻底征服她才行,让她以後无法再将他赶出房门。
  「说,是谁在干你?」他突然停下动作,逼她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  「哦……是你……我的夫……夫君……啊……求求你……快点动,我受不了了。」沈若瑶不断的摆动腰臀,可是他不动根本无法满足她。
  「哈哈,现在你知道不能没有我了吧?」楚楠很高兴的,继续在她体内抽插着,比方才更加激烈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就是这样……对……用力干我……好爽……哦……啊……」她的花穴流出更多水来,他的阳物上沾满了她的淫水,他双手搓揉着她的娇乳,下身不断的在她花穴中进进出出。
  「我要射了……啊……」楚楠再也忍不住,一咬牙便将热液射进她的体内,然後与她倒在床上喘着气。
  可是喝了春药的沈若瑶,显然还没满足,她骑在他的身上,可是他方才发泄过,阳物软趴趴的挺不起来。她就只好替他吹箫,等到他的阳物再度高高挺起时,他们两人又大战了数百回合。
  整间新房回荡着他们淫荡的叫声,直到天亮才停歇。
  至此之後,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,一起共赴巫山,度过无数销魂的夜晚,两人的感情十分和睦,这全都得归功於秦暮雪的那瓶春药。
  第二年的春天,当秦府的紫牡丹盛开之时,燕秋雨牵着两个孩子,陪着手里抱着刚满月的小儿子一同到花园赏花。今年的花园里多了一对新婚夫妻,沈若瑶和楚楠甜蜜的手牵着手,到秦府找燕秋雨夫妇串起门子来。
  巫门虽然是解散了,这个名号渐渐的也被江湖上的人淡忘,而曾经出身巫门的人,也都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,为巫门的传奇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。
  巫山云雨(番外篇)巫门三姊妹(限)
  许多年过後,巫艳收养了三名女孩儿,并将她们收入门下。大徒弟李如虹,是巫艳在剿灭某个门派时,发现的婴儿;二徒弟沈若瑶,是绣坊里的小学徒,被巫艳带回巫门时只有三岁;秦暮雪入门最晚,她是秦公穆之女,出身官宦之家,奇怪的是,一向最痛恨朝廷的巫艳,居然会破天荒的收留她。
  秦暮雪看似不如她的两位师姐聪明,李如虹和沈若瑶也常常欺负她,把最粗重的活儿都留给她做。
  「三师妹,今天晚上的三百斤柴就拜托你了。」李如虹总是打扮得票漂亮亮,擦胭脂、抹蜜粉的,穿着一袭丝绸华服,她不愿把衣服弄脏,所以就将这些工作都交给她。
  「三师妹,你帮我去采七里香。」沈若瑶也总是把自己的工作丢给她。
  秦暮雪总是愉快的答应,她趁着砍柴的时候偷练剑法,用巫艳所教的剑法劈柴。她趁着采草药的时候偷练轻功,所以李如虹和沈若瑶并不知道,她的轻功并不在她们之下。
  可是一到了练功的时候,她不是一直掉剑,就是一直跌倒,常常被巫艳罚着蹲马步。也常常受到李如虹和沈若瑶二人的嘲弄。
  一天晚上,巫艳的房里传来淫秽的声音,三个师姐妹好奇的站在窗外偷看,李如虹把窗户推开一个隙缝,三个人就站在窗外偷看。
  只见巫艳光着身子,骑在一名男子身上,她张开大腿,花穴里插着男人的阳物,她不停的摆动腰臀,嘴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。
  那名男子双手握着她的娇乳,露出舒爽的神情,两人似乎十分享受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好威猛……好舒服……啊……」巫艳忘情的浪叫着,她瞥见李如虹三人在窗户外偷看,并没有阻止她们,反而更卖力的摆动腰臀。
  「你这淫荡的女人,夹得老子好紧,喔……」那个男人显然是个粗人,不过从他的粗壮体格看起来,也是一个练武之人。她们三师姐妹都知道,巫艳专挑和武功高强的男人欢好,因为这样她才能吸取他们的功力,以维持她的容貌与增进自己的功力。
  「我就是淫荡……来……用你粗壮的东西来征服我吧,啊……」巫艳又达到一次高潮,她的双乳不断摇晃着,花穴流出许多淫水,男人越来越兴奋,最後将热液射入她的体内。
  秦暮雪看着看着,不自觉的满脸通红,她真想不透为甚麽师父喜欢和男人最这种事?
  李如虹却越看越起劲,而沈若瑶则是与她同进退,只有秦暮雪一人悄悄走开,当她离开房间一段距离时,只听得房间一阵男人的惨叫声,她猜想得出,那名可怜的男人,一定又被她的师父杀了。
  巫艳喜怒无常,有时候对她们三人很好,买衣服给她们穿,教他们上乘的武功。李如虹长得千娇百媚,和巫艳年轻的时候很相像,巫艳传她一套爪功与暗器。沈若瑶性格冷漠,平时沈默寡言,继承巫艳冷漠的个性,她习得的是以箫声摄人心魂的功夫。而秦暮雪则从巫艳那里得到了紫霞剑,学得了一套剑法。
  巫艳不高兴的时候,常常鞭打她们,还让她们服下毒药,控制她们。自从崔浩的事件之後,巫艳变得不相信任何人,甚至常常怀疑身边的人背叛她,因此只要有人说错一句话、做错件事,就会被她杀了拿去喂鳄鱼。
  李如虹很机灵常常讨她的欢心,替她除掉许多心腹大患。沈若瑶负责接应李如虹,而秦暮雪甚麽事都办不好,整天傻头傻脑的,所以很少被派出去出任务。
  巫艳则每年都会离开巫门一趟,有人说她是去会见她的旧情人,崔浩。但她的行踪总是成谜,就连她的三个徒儿也不知道。
  番外篇??李如虹的初夜〈1〉(高H)
  当李如虹年满十六岁时,巫艳就派给她一桩任务,要她去杀了凤阳县的陈县令的儿子沈金彪。
  这是巫艳给她的徒儿的考验,必须通过以後才能学习巫门的上乘武学,出任务之时必须让男人破了处女之身,以後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杀手。为保她的任务成功,巫艳在她下山之前,要她服了媚药,此药不会立即发作,须过了二十四个时辰才会发作。
  李如虹奉了巫艳之命,当即下山,趁着夜深人静之时,便施展上乘轻功轻易的混进了陈县令的府邸。由於之前已经抢先拿到了陈府的地形图,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找到了陈金彪的房间。
  她悄声的来到陈金彪的房间,只听得里面传来女人的嘻笑声:「公子爷,不要这样嘛!人家不敢了,呵呵,好痒啊!」「过来,本公子今天要好好的惩罚你,哈哈。」房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李如虹心想这应该是陈金彪的声音没错了,她戳破窗纸,开了一个小洞,好看清房中的动静。
  只见陈金彪全身赤裸裸的,怀中抱着一个女人,那女人也浑身脱个精光,在他的怀里又笑又叫。
  只见陈金彪一手在那女人的双乳上胡乱的摸着,一手伸到女人身下去将手指深入她的两腿之间,又抠又摸的,那女人当即双腿发抖,脸上露出销魂的表情,看起来极为舒服。
  「哦……爷,你坏死了,专摸人家那里,不来了。」那女人佯装要推开他,却只轻轻用力在他胸前捶了一记,陈金彪胸膛看起来很结实,一点都不为所动。
  「你说我坏,我还有更坏的呢!」陈金彪说完,把手指往她花穴一戳,顿时一只手指都插了进去,只听得那女人爽得仰头大叫,嘴里喊着不要,却将双腿分得更开了。
  「啊……别……别把手指插进去,哦……」那女人一手捉着陈金彪的手,看起来是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小穴中抽出,一拉一扯中,却将他的手指往自己的小穴深处更往前推进。
  「哈哈,你这个骚娘们,看你这个淫荡的模样,我还没开始干你,你就先爽起来了,老子等会儿让你更爽,爽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。」陈金彪一双色眼盯着她的私密处瞧,更加卖力的用手指快速在她小穴中抽插着。
  李如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,虽曾经偷看巫艳与男人交欢,可是始终只敢在远处观望,不如此次来得真切。她正好可以藉机学习观摩一番,想必他日必有派得上用场之时。
  「啊……你饶了奴家吧,公子,奴家那里好痒,实在受不了了。」那女人倒在他的怀中,将双腿分得更开,急切的想要他进入。
  「说,想不想要我啊?要本公子的大肉棒狠狠的插你,你说了我就给你。」陈金彪将她放在床上,双腿跨坐在她的身上,一手捉着自己的阳物,轻轻的在她早已潮湿不堪的穴口旁摩擦,引诱着她。
  「啊……想、想要,公子爷快给我,奴家好想被你的大肉棒插啊!」那女人双手摸着自己的双乳,不断的晃动双腿,引诱他赶快进入。
  「哈哈,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,那本公子可要插啦!」他不待她回应,下身往前一挺,便插入她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进来了,你的大肉棒插进奴家的小穴了,哦……」女人觉得小穴内侧又痛又舒爽,不禁咬住棉被的一角,不让自己叫出声来。
  「哈哈,干死你,操死你这个小贱人,让你以後都离不开男人。」陈金彪大笑着,快速的在她的小穴中肆意进出,干得她眼白直往上翻,看来是爽得不行了。
  女人紧紧咬着棉被,喉咙只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,听起来更刺激人的情欲。
  「宝贝儿,爽就叫出声来,本公子就是喜欢听你叫,别咬着棉被,叫出来,叫。」他拿开女人咬在嘴里的棉被,只听到那女人高声的浪叫着,她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背,爽得头直往後仰,腰臀也跟着摆动配合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公子你要把奴家干死了……啊……插烂奴家的小穴了,不要停啊……」女人的淫水顺着大腿滑下,陈金彪摸了摸她的大腿两侧,将沾了淫水的手指塞进她的口中,笑道:「你自个儿也嚐嚐,甜不甜啊?」女人看起来很享受似的,忘情的舔着他的手指,好像在吃甚麽好吃的东西似的,喉咙里仍自发出呜呜的声音,向猫儿在叫春的声音。
  「真是淫荡的女人,看来本公子花了一百两黄金把你从妓院给买回来也是值得的,虽然不是处女,但干起来就是爽啊!再夹紧些,本公子就要射了。」他趴在女人胸前,对着她一双丰满的酥胸又舔又咬,让她又发出一阵浪叫。
  「啊……用力……再用力啊……爽死奴家了……」女人的小穴不断的收缩着,紧紧裹着他的阳物,让陈金彪爽得欲仙欲死。
  「宝贝,美人儿,我要射了……哦……好爽……」陈金彪快速的冲刺了数十下,终於将热液都射入她的体内,发泄完後,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喘息不已。
  「呵呵,这两个奸夫淫妇,倒让我省去不少工夫。」李如虹在心里轻笑一声,便取下发上金钗,从纸窗的破洞中射了进去,不偏不倚的射中了陈金彪的喉咙,只听得一声惨叫,他便当场气绝身亡。他身旁的女人见状,大声的哭叫着,趴在他尸体上直叫嚷着:「有刺客、有刺客……」李如虹见事迹败露,便不敢久留,於是便转身欲逃,却没想到已经惊动了陈府的守卫。她二话不说便与陈府守卫打了起来,谁知陈县令调动一队弓箭手,朝她乱箭射去。李如虹虽然剑法精妙,但在黑夜之中遭人围攻,一个不慎肩头中了一箭,她不敢恋战,随即虚晃一招便趁机施展轻功逃走。
  身负重伤的她,逃到一户人家里,看到一间房间便冲了进去,只瞧见房里坐着一名手拿书卷文质彬彬的公子,只听得那人叫唤一声:「姑娘。」她便已体力不支晕了过去。
  番外篇??李如虹的初夜〈2〉(高H)
  等到李如虹醒来之际,她肩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,衣裳也已经换了一件新的。但是房里空荡荡的,不见她在晕倒前惊鸿一瞥的那位公子。
  她缓缓坐起身,盘膝打坐想要自我调息,岂料这不运气倒还好,这一运气却将巫艳让她服下的媚药的药性催逼了出来。她现在只感全身发热,小穴麻痒难耐,只想要找个男人来解药。她难受的侧身倒在床上,衣襟微敞,露出一只雪白的娇乳,微微的娇喘着。
  就在此时,房门打开了,一名男子走了进来,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,像是不会武功的样子,他见到李如虹倒在床上,一副很难受的样子,还以为她是伤势发作,便放下手上的汤药,走到床前问道:「姑娘你没事吧?伤势又发作了麽?」李如虹抬起眼眸仔细的瞧着眼前这个男人,不错,她就是她晕倒前所见的那个人,想必是他替她疗伤,只是不知她这身衣裳是否也是他所换?
  「姑娘,在下慕容玄,不知要如何才能帮姑娘?」那男子见她双眉微蹙,呼吸略显急促,双颊发烫,当下也是心焦如焚,不知该如何是好?
  「公子,求你救救我。」李如虹不管眼前之人是谁,只要是个男人就行了,她如见救星一般,一手捉着他的手,双眼渴望的瞧着他。仔细一瞧,这人长得还算得上是英俊,只是文弱了点,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,不知上了床是否能支持一个时辰?
  她深知巫艳的媚药,药性极为霸道,如果不连续欢好一个时辰以上,断难解毒,甚至有可能毒气攻心,反伤自身。但是情况危急,她也顾不了这许多,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  「姑娘,在下要如何救?」慕容玄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,李如虹就扑倒在他怀中,二话不说就解下他的腰带,他的裤子顿时松脱,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脱他的裤子,於是连忙惊呼一声,向後跳了一步,忙把裤子拉上,惊叫道:「姑娘请自重。」「你方才不是说要救我吗?怎麽说话不算话?」李如虹柔媚的朝他笑着,也走下了床,双手搭在他的肩头,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瞧,彷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吞下腹中一般。
  「姑娘,我……」那慕容玄还没说完,嘴唇就已经被李如虹给吻住,她本是美艳绝伦的女子,被巫艳调教的更加妩媚动人,让任何男人见了都难不动心。
  「公子,良辰美景,莫要辜负啊!」李如虹的唇在他唇畔游移,从唇畔吻至耳垂时,在他耳畔已极为妩媚的声音说道:「我中了我师父的媚药,如果此刻无人肯为我解毒,那我必死无疑,公子你如何忍心?」她一手伸入他的衣襟中,在他胸前乱摸一阵,另一手伸入他的裤裆内,摸着垂头丧气的肉棒,她轻轻笑一声,就开使用手套弄着。
  「姑娘……这……万万不可啊!」慕容玄心头一惊,赶忙握住她伸入裤裆的手,睁大眼睛瞧着她,却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阵极香的味道,神魂不惊微微一荡,下身原本低垂的肉棒,顿时高举了起来。
  李如虹察觉到他的变化,嘴角漾起一抹淫荡的笑容,心知此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,她娇声道:「公子,眼下无人,何妨放纵自己一晚,莫非你嫌奴家姿色不足麽?」她一边说,一边加重手上的力道,更使劲的套弄着他的肉棒,让他再也无法拒绝。
  「怎麽会呢?可是在下并无经验,恐怕无法为姑娘解毒。」慕容玄面有难色的瞧着她,他此时欲火也已被一点点的挑起,着时盼望的能在她身上为所欲为,可是又苦於毫无经验,不知该如何做?
  「公子放心,奴家怎麽说,你怎麽做便是,只要别在拒奴家於千里之外便好。」李如虹说完,便将他推倒在床,迅速的脱下了两人身上的衣物,她此刻全身上下都如同列火焚身一边难受,已经无法再忍了。她也顾不得甚麽前戏不前戏,气氛不气氛的,两脚跨坐在他身上,一手扶起他下身高举的肉棒,对准自己的花穴,一坐下去,那肉棒便已经尽根插入。
  那李如虹虽是第一次与男人交合,但是动作已经非常纯熟,加上前一晚在陈金彪房外观摩学习,受益不少。这一插,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,那慕容玄就已经高声呼叫了起来:「啊……姑娘……你轻点……有点疼……」他双眉微蹙,双手用力捉着棉被,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  她瞧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,差点没笑了出来,当下便停止动作,骑在他身上瞧着他。一向行房只有女子高声浪叫,哪有男人叫声连连的道里,她都还没叫出声,他倒是抢先替她叫了。
  「你忍忍,等会儿就不疼了。」李如虹为了赶紧解了药性,也不管他如何哀叫求饶,便开始上上下下动了起来。她的处女贞血溅了他一身,抽插数十下,她的欲火才得以稍缓,她便停下休息一会儿,大口的喘着气。
  「姑娘,你累了吧?让我来动如何?」慕容玄此刻微笑的坐了起来,与她换了个姿势,李如虹躺在床上,双腿大张,好让他可以长驱直入。
  经她方才示范,慕容玄也领会此中奥妙,将肉棒插入,便开始抽插了起来。起先他的手法还有些生涩,後来越插越感到舒爽,也渐渐加快速度,插得更深了。
  「嗯……嗯……再插……再插,不要停……」李如虹觉得身上的灼热感渐渐消失,小穴的快感越来越强,她双手抱着他的背,两腿夹住他的腰际,不断挺扭着腰臀迎合着他的抽插。
  「哦……好舒服……姑娘你的小穴夹得我好舒服……哦……」慕容玄此时放大胆子,将头埋在她的胸前,用舌头舔着她的乳头。
  「对就是这样……再用力些,在插深些……你现在的力道是无法满足我的。」李如虹急着想要他更狂野的干她,十指将他的背抓出一道道的血痕。
  慕容玄将背上的疼痛,转移到下身的力道上,他将她的双腿高高抬起,从上面狠狠的往下面插,每一下都深深的深捣花心。
  「啊……好舒服,对就是这样……用力干我……快点……干我啊……」李如虹香汗淋漓,随着下体的快感一波波的袭来,身上的灼热感又减轻了不少。
  就在两人激战之时,此时房门打开了,出现的是一名更为俊秀的少年,他叫道:「哥哥,你在做甚麽呀!我也要玩儿。
  番外篇??李如虹的初夜〈3〉(限)
  一名看上去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,站在门口,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天真无邪,但一瞧见赤裸的躺在床上激战的两人,脑子里立刻浮现不洁的想法。
  「澈弟,你……你怎麽在这里?」慕容玄一震惊呼,下身立刻忘了摆动。他一停止抽插,李如虹的口中立刻吐出鲜血,溅了他一身。
  「姑娘,你怎麽样?不是说我只要和你上床,就可以为你解毒的麽?」慕容玄慌得不知如何是好,只能抱着浑身瘫软的李如虹。
  「要解这毒,须得连续操干一个时辰不停歇,你方才突然停了下来,如今毒气攻心,我……」李如虹还未说完,又吐了一口鲜血,便虚弱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。
  「姑娘,姑娘你千万挺住啊!」慕容玄不知要如何才能救她,心中懊悔不已。
  「哥哥,这位姊姊好像受了很重的伤,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瞧瞧?」慕容澈还不知是自己闯了大祸,走上前问道。
  「即便华陀再世也救不了我……咳、咳,除非有蝴蝶谷主之女的破处之血,加上一名男子的精液,方能救治……但是需在一日之内寻得,否则……回天乏术。」李如虹说完便昏厥了过去,慕容玄扶她躺下,替她盖好棉被,两兄弟立刻商议定,决定赴蝴蝶谷替她取医治之物。慕容玄又吩咐家中婢女,好生照看李如虹,两兄弟这才骑马南下前往蝴蝶谷。
  兄弟两人来到蝴蝶谷,四处除了碧草如茵的草地,和满山满谷翩翩飞舞的七彩蝴蝶之外,瞧不见一个人影。
  「哥哥,那蝴蝶谷主之女在哪里啊?怎麽走了大半天了,也没见到?」慕容澈觉得两腿酸软不已,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,他再也走不动了。虽然他们二人是骑马来此,但是这谷道路崎岖,不适合骑马前行,於是他们将码拴在谷外头,步行来此。
  「澈弟,救人如救火,我们还是再找找看吧。」慕容玄宅心仁厚,虽然不知为何李如虹会中这种毒,不过既然她命在旦夕,他们兄弟二人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  就在此时,前方不远处传来少女的嬉闹声,他们寻声走去,只见一名年方十三、四岁,容貌清新可爱的少女,正赤裸的在湖中嬉戏。她俏皮的泼着水,湖水激起朵朵浪花,但都不及她让他们二人春心荡漾。
  「哥哥,难不成就是这名少女麽?」慕容澈小声的问身旁的慕容玄。
  「嘘,不可唐突了姑娘,若果真是她,要如何向她说起?」慕容玄皱起了眉,心中颇感为难,总不能一把上前抱住她,来个霸王硬上弓吧?
  「那还不容易,就照实说罗!如果她真的不肯,就先把她骗回家去,再慢慢想办法。」慕容澈一时半刻也想不出甚麽好主意。
  「那好吧,等姑娘上岸,我们再上前去。」慕容玄不想吓到了她。
  等了片刻,终於等到那名少女上了岸,穿上了衣服,慕容玄兄弟二人才上前拱手作揖,向她施礼。
  「你们……你们是谁?打哪儿来的?怎麽会在这里?」紫蝴蝶抬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惊讶的问道。她打小就在这蝴蝶谷中居住,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,更加没有见过陌生人。
  「小姑娘,在下慕容玄,这位是家弟,我们擅闯贵谷实在是情非得已,乃是为了救人而来,请问蝴蝶谷主的女儿在这里吗?可否请姑娘为我们二人引见?」慕容玄率先开口。
  「我娘就是蝴蝶谷主,我叫紫蝴蝶,我娘出谷去了,要明天才会回来,你们找我有甚麽事吗?」紫蝴蝶看起来天真可爱,根本不知这两人心里打着是甚麽坏主意。
  慕容玄一听股主不在,心里着时安心不少,顿时胆子也大了起来,就把事情原委跟她说了一遍。
  没想到紫蝴蝶听完,居然一口就答应了,而且还显得很高兴的样子,她道:「我娘教我要帮助别人,既然那位姑娘受了重伤,我自然是愿意替她医治的,只是不知该怎麽做?」「很简单,只要你把双腿张开,让我们取一滴血就行了。」慕容澈抢先回答。
  「澈弟,你对男女之事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?」慕容玄有些惊讶,他一直以为他弟弟是个处男。
  「哥哥,你方才和那位姑娘在房里干得好事,我都瞧见了,就算没临场经验,看也看会了。」慕容澈看起来机伶聪敏,没想到对男女之事领悟力也颇快。
  慕容玄闻言,脸上顿时绯红一片,没想到他与李如虹欢好之事,全都被他给偷窥了去。
  「哎呀,这有甚麽不好意思的?」慕容澈笑嘻嘻的说道。
  就在两人谈话之际,紫蝴蝶已经坐在地上,将裙子高高撩起,将双腿张开,阴户尽收二人眼底。
  「来吧,赶快动手,就能早点回去救那位姊姊了。」紫蝴蝶显然不知破处之血是甚麽?更不知自己是在勾引这两位少年男子侵犯自己,她只当是在玩甚麽好玩的游戏。
  「这……」慕容玄有些犹豫,这位少女如此主动,倒叫他不好意思动手了,他将头微微偏了过去。
  「哥,既然你不好意思动手,那让我先来罗!你留着体力回去与你那位美丽的姑娘大战三百回合吧。」慕容澈说完,立刻走到紫蝴蝶面前,跪坐在她两腿之间,将她的裙子撩至腹部,又将她的大腿张得很开,不由分说,便将手指插入她的阴户中,浅浅缓慢的抽插着。
  「啊……小哥哥,你怎麽把手指伸进人家那里,哦……好不舒服。」紫蝴蝶的小穴从来没被人用手指插过,她只觉得下面又麻又痒,自己则是不停的扭动身体,双乳不断的抖动,在在呼唤着慕容澈的进入。
  「忍一忍,等下就会很舒服的,哥哥帮你舔一舔。」他跪在她两腿之间,舔着她粉红色的小穴,不消片刻,她的小穴流出了一些淫水。
  「啊……不要用舌头,啊……不要这样……」紫蝴蝶嘴上虽然这样叫喊,一手却按着他的头,像是要求他更快更猛的进入。
  慕容澈不理会她的叫喊,将舌头在她的阴唇仔细的舔了几圈,才将舌头伸进她窄小的花穴中,由浅至深的抽插着。
  「啊……啊……好哥哥……你弄得人家好舒服,哦……」紫蝴蝶被他逗弄得花枝乱颤,双手忘情的抚摸自己的双乳,大腿微微颤抖,似乎想要他更粗暴的疼爱。
  「澈弟,前戏差不多了,快些进入吧,不然要是蝴蝶谷主回来可就糟了。」慕容玄担心蝴蝶谷主紫玉涵,听说她可是武功高强,凭他们兄弟二人这样的文弱书生,根本不是她的对手。
  「哈哈,那我就进入重头戏了,小蝴蝶,哥哥我要进入罗!」慕容澈站起身子,解开自己的裤裆,露出早已高举的肉棒,二话不说就插进紫蝴蝶的小穴中。他为了取第一滴处取之血,一插就是尽根没入,痛得她哇哇乱叫。
  「啊……好痛……人家不要了……哥哥快退出去。」紫蝴蝶痛得直拍打慕容澈的背,可是她的小小拳头,根本就对他构成不了威胁。
  慕容玄见到紫蝴蝶双腿流下第一滴处女之血,连忙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小瓶子,小心的跪在她双腿之间,收近一滴处女之血入瓶,随即盖上盖子。
  「哥哥,你先回去救那位重伤的姑娘,我留在这里把事情给办完。」慕容澈边说边朝紫蝴蝶邪邪的笑着。
  「好,那你自己小心。」慕容玄说完便转身离去。
  「还要继续吗?好痛……痛痛喔!」紫蝴蝶双眼含着泪水,她觉得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。
  「等一下就不痛了,乖,忍一下喔。」慕容澈半哄半骗的,将她推倒在地,按住她的双手,身子往後退了几分,又向前挺进,这样进进出出的几十下,把紫蝴蝶是干得眼泪直流,大声乱喊。
  感情是这两人都对房事了解不深,慕容澈更是胡乱偷学,结果没弄几下他就射精了,而紫蝴蝶的下体更是痛得红肿不堪。
  番外篇 李如虹的初夜〈4〉(高H)
  当慕容玄赶回去时,只见李如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,她全身赤裸的娇弱模样,让他起了欺凌她的欲望。
  「姑娘、姑娘,你还好吧?」他走到床边,取出小罐子将紫蝴蝶的处女之血喂她喝下。她喝下之後,气色立刻好多了,脸颊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。
  「多谢,公子救命之恩,小女子没齿难忘。」李如虹朝他微微一笑,接着便将他一把扯上床,朝他脸颊、脖子又亲又吻,极欲与他欢好,想来是她体内媚药未除,所以想赶紧找个男子来解救。
  「啊……不用客气,姑娘……你慢点……」慕容玄还没准备好,全身衣物就被她脱个精光,她迫不及待的压在他身上,双腿跨坐在他腰际,一手将他的硕大插入自己的花穴中。
  「呵呵,害臊甚麽,你瞧都翘得这麽高了,你也是很想要我的吧?」李如虹邪邪的笑了一下,她开始上上下下的摆动着,嘴里一面发出淫荡的叫声,让压在身下的慕容玄神魂荡漾。
  「啊……好爽……姑娘你轻点,你夹得我好紧……喔……」慕容玄紧紧抱着她香软的玉体,一面摆动自己的腰臀迎合着,果然还是和她做最舒服,好像到了极乐世界一般,身子轻飘飘的。
  「哦……哦……用力点,再用力点,你好威猛喔,爽死我了……」李如虹也忘情的叫着。
  两人激战数十回合,慕容玄即将到达高潮,他将李如虹压在身下,将头埋在她的双乳之中,一面舔着她不断摇晃的大奶子,一面使劲的抽插着,每插一下都狠狠撞着她的花心,让她发出淫荡的呻吟声。
  「啊……想不到你学得真快,啊……好哥哥你干得我好舒服啊!快、快射在我的里面,快射啊……」李如虹等不及要吃他的精液了,此时的她也已经到达极乐的顶峰,舒服极了。
  「那都是你教得好,喔、不行了……我要射了……啊……」慕容玄大叫一声,快速抽插几十下,终於将浓浓的精液射入她的花穴深处,最後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。
  话说初经人事的紫蝴蝶和慕容澈,两人还在地上妖精打架。因为紫蝴蝶一直不停的喊痛,让慕容澈的干劲减少了一半,他只好依依不舍的将自己的阳物抽了出来,重头开始来过。
  「小蝴蝶,你放松点,我会让你很舒服的。」慕容澈将她的大腿抬起,往她的身子压下,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花穴,他用舌头舔着她的花穴四周,让她爽得哇哇乱叫。
  「不要……哥哥坏死了……不要舔人家那里,好痒……受不了了。」紫蝴蝶的下体仍然剧痛,可是他突然温柔的舔着她的肿痛处,又让她舒服到了极点。
  「你的血好好吃。」慕容澈一边舔着她的花穴,一边将她的破处之血全都给吞了下去,又将舌头伸入花穴里头,在两侧肉壁上舔弄一番,让她爽得流出泪来。
  「好哥哥,不要再舔了……人家不要了,求求你放过我吧。」紫蝴蝶呜咽的啜泣着,她的身子因为哭泣也微微颤抖着。
  「那好吧,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舔了。」慕容澈将舌头抽出,邪邪的朝她一笑,让她休息片刻之後,又将自己的肉棒狠狠的朝她的小嫩穴给插了进去。
  「啊……好痛……不是不来了吗?怎麽又插进去了?」紫蝴蝶没料到他居然出尔反尔,又插了进来,小穴又痛得不行。
  「那怎麽行?我的欲火被你挑起,我都还没爽到呢,怎麽可能会放过你?」慕容澈说完之後,不管她如何喊疼,为所欲为的在她花穴中不断驰骋抽插,弄得她又哭又叫,小穴不断流出血来。
  慕容澈看到她下体的鲜血狂流,更是开心的不断的抽插着,等到自己快射时,又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,要她像只母狗般跪在地上,自己则是从她後面不断的操干着她。
  紫蝴蝶已经无力再反抗,起初还会挣扎一两下,後来就乖乖的让他操干,只是不断的哭泣着。
  慕容澈双手握着她的娇乳,一面勇猛的挺进,嘴里还不时说着淫荡的话:「哦,小蝴蝶你的小穴夹得我好舒服,哦……爽死我了。」「不要……不要再干我了……求求你……」紫蝴蝶开始後悔答应让帮他们救人,自己原本是一片好心,岂料现在却遭此凌辱。
  「才不呢,我干得正痛快,来……给哥哥叫一声,说你喜欢被我干,被我干得好舒服。」慕容澈一面抽插一面逼她说出淫荡的话。
  「不、我不说。」她倔强的闭紧嘴巴,身子已经遭他侵犯,怎麽可能再说这样淫荡无耻的话?
  「你不说,我就一直干你,把你的小穴插烂为止。」他出言威胁,他抽插的速度更快了,每一下都狠狠撞击她的花穴,让她乱喊乱叫了起来。
  「别、别插烂我的小穴,我说就是了……啊……好哥哥我喜欢你干我……你干得我好舒服。」紫蝴蝶呜咽的说着,她的泪水直流,下体也不断流出鲜血和淫水,真是觉得自己羞死人了,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给凌辱,还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。
  「说,想不想要我每天干你啊?每天喂你吃我的大肉棒?」他更是变本加厉,说出更加下流的话来助兴。
  「啊……要……要啊……」紫蝴蝶的花心正被他狠狠的抽插着,就算她想说不要也说不出来,渐渐的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,快感渐渐的一波波的袭来,让她的小穴快速的收缩,紧紧包裹着他的大肉棒。
  「好妹妹,你夹得我真舒服,我快不行了,我要射在你的里面,啊……」慕容澈说完,快速的抽插数十下,最後终於将热液射进她的花穴中。
  李如虹望着身旁的慕容玄,趁他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休息时,取下发上银簪,朝他的心窝刺去。
  「姑……姑娘你……你为何要杀我?」他睁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这名前一刻还与她欢好的女子,後一刻竟然要杀他?
  「你别怨我,巫门规矩凡是与门下弟子有亲密关系的男子都得死,要怨就怨谁叫你多事要救我。」李如虹眼神冰冷,没有半点不忍,说完更加用力用银簪刺穿他的心脏,慕容玄大叫一声,当场断气。
  李如虹冷笑了一声,她穿上衣服,像是甚麽事都没发生过一样,到镇上租了一匹快马,便回巫门去了。这段故事她除了巫艳,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过。
  番外篇 调教巫门杀手〈1〉(纯H)
  阴暗幽森的地牢中,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四肢被铁链拴住,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剥光,下体那根据大的肉棒也被在场众女一览无遗。
  这个男人是江湖上最负声望的龙阙帮帮主,龙七夜。名唤七夜是由於他能与女人激战七天七夜而不会疲累,巫艳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把他给擒来,用意是要用他来调教巫门的一干女弟子。
  巫艳斜躺在一张铺着虎皮的躺椅上,一手撑着头,一边斜眼睨着眼前这个勇猛的男子,她等不及想要试试他真否如传闻一般勇猛无比?
  「老妖妇,有种你就把我给放了,让人将我绑住,这算甚麽英雄好汉?」龙七夜不断的挣扎着,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,可惜这铁链是用玄铁铸成,就算武功内力再高也无法挣脱。
  「笑话,我本来就不是甚麽英雄好汉,龙帮主别急呀!你瞧,我门下有这麽多美貌的女弟子,等会儿一定让你欲仙欲死。」巫艳轻笑了一声,看向一旁站着李如虹、沈若瑶与秦暮雪三人,她们身後各自领着年纪较轻的师妹们。
  「你……你到底想干甚麽?」龙七夜听闻巫艳练就一身采阳补阴的邪门武功,与她交合的男子无一能够身还,就算不死一身武功也尽废成了一个废人,因而心中十分害怕。
  「急甚麽,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」巫艳朝他笑了一下,然後朝李如虹道:「虹儿,你是大师姐,就先由你示范吧。」「是,师父,徒儿领命。」李如虹闻言马上站了出来,她朝巫艳一拱手,然後不怀好意的笑着朝龙七夜走去。
  「姑娘,女人名节甚是重要,千万不可儿戏啊?」龙七夜哪里是怕她名节不保,而是担心自己苦练十几年的武功就此毁於一旦。
  李如虹二话不说,只是轻笑一声,便脱下自己身上衣衫,从外衣到肚兜、亵裤,把自己剥得是一乾二净。她整个赤裸的美女站在他身前,就算他嘴上再怎麽强硬,也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。
  「龙帮主,你瞧我这徒儿长得如何?」巫艳冷笑一声问道。
  龙七夜赶忙闭上眼睛,不敢再多看她一眼,深怕自己把持不住,名誉受损事小,要是失了武功性命可就不值了。
  「虹儿,还不快请龙帮主指教。」巫艳命令道。
  「是,师父。」李如虹答应一声,二话不说就在他身前蹲下,将他那根垂头丧气的肉棒含在嘴里,初时用舌头轻轻舔弄,然後含在嘴里不断的套弄着。
  「姑……姑娘,快停手啊!不要再弄了。」龙七夜的下体传来阵阵快感,正当他猛然睁眼想要将她推开时,双手却被铁链拴住,动弹不得。
  李如虹哪里听他的,她套弄得更加卖力,弄了没几下,龙七夜的肉棒就已经高高举起,她微微一笑,将他的肉棒放在自己的乳沟中,用丰满的双乳夹住,前前後後的套弄着他的肉棒。
  「别……姑娘快别弄了,请自重啊!」龙七夜不断扭动身体,可是无奈手足被拴住,根本无法动弹,只能令人摆布。
  「龙帮主叫得这麽大声,想必是不舒服了,虹儿你可要卖力点才是,使出真本事给龙帮主瞧瞧。」巫艳在一旁看着好戏,还指点着她要怎麽做。
  李如虹嫣然一笑,她站起身来,双手圈住他的双肩,两条腿往上一蹬,就牢牢的夹紧他的腰际,当然她的小穴也早已经紧紧含住他的大肉棒了。
  「啊……姑娘……快停下啊……」龙七夜发觉她已经开始操干他,心觉不妙,但也无可奈何。
  「龙帮主稍安勿躁,只管好好享受吧。」李如虹说完,便吻住他的双唇,一边上上下下的运动着,初时她的花穴有些乾涩,令她感到些微刺痛,干到後来她的花穴渗出许多淫水,将他的大肉棒润湿了,干起来不仅不痛,反而快感如潮水般袭来。
  「哦……姑娘……好舒服啊……你夹得我好舒服……」龙七夜被她干得浑然忘我,还扭动着腰臀想要更深入她的花穴。
  「动起来,插烂奴家的小穴吧,啊……小穴又麻又痒……爽死奴家了。」李如虹故意说些淫荡的话语让他春心荡漾,在她体内尽情发泄。
  「我干……干死你这个小荡妇,插烂你的小浪穴,以後让别的男人都不能干你。」龙七夜本来床上工夫了得,更是几乎天天和女人猛干,只是寻常女人被他操弄几下就浑身乏力,高声求饶,可是今天这个李如虹一连抽插数百下,都不见疲态,反而越来越有精神,魅态更甚。
  「好哥哥,好帮主,快干死我吧,爽死奴家了。」李如虹天生魅骨,凡是与她欢好的男人无一能够拒绝她的,眼前这个龙七夜也不例外。
  「啊……要射了、要射了。」他爽得如同到了九霄云外,完全忘记自己是巫门的阶下囚,他只想在她体内尽情发泄。
  李如虹知道他要射精,捉准时机,更加卖力的扭摆着腰臀,让自己的花穴完全包裹住他的阳物,趁他射精不备之时,她快速的连点他身上数个奇经八脉,让他气血运行,在他射出精液之时,大肉棒也顿时变得发涨难耐。
  巫艳命人解下他四肢的铁链,他因情欲无法得到宣泄,而狂吼狂叫,四处追着巫门那些尚未被开苞的女弟子到处乱跑。
  跑得慢的青儿被他一把给抱住,她还没回过神来,就被发狂的龙七夜给按在身下,他一把扯下她的亵裤,分开她的双腿,不顾她又踢又叫,将自己肿胀的阳物塞进她从未被侵犯的花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毫不留情的一刺,让青儿痛得大声叫嚷,她痛得流着眼泪,那龙七夜的阳物本就硕大,被李如虹这一搞之後,变得更加的大了,充满了青儿窄小的甬道,他每动一下就像要了她的命一般。
  「虹儿,你去帮她一下。」巫艳见到青儿乱叫乱嚷丝毫无动於衷,只是冷眼望着,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叫李如虹去帮她。
  「是,师父。」李如虹走到青儿身後,拨开她乱动的双手,一双手在她娇乳上时而轻时而重的揉捏,还将她的耳垂含在口里,用舌头轻轻的舔弄。
  初经人事的青儿哪里禁得起她这样的挑弄,不一会儿全身变得苏软,花穴也渐渐松弛了下来,那龙七夜的阳物更能肆意的伸入到花穴的核心。
  「啊……顶到底了,师姐他要插烂我的小穴了,你快叫他停止啊!」青儿见到与她交合处流出许多鲜血,还以为自己快要被他干死了,连忙向李如虹求救。
  「呵呵,傻师妹,这是处女开苞必经的过程,忍一下等会儿就不痛了,你放松身子好好享受吧!一会儿会非常舒服的。」李如虹变换姿势,蹲在他的身侧,用手摩擦着她的大腿,让青儿更加忘情的叫喊着。
  「啊……太大了,他的阳物好大,我……我要不行了。」青儿气喘吁吁,只盼望他赶快停下。
  那龙七夜越干阳物是越发肿大,他极欲发泄,哪里肯罢手,一下是插得比一下深,一下是插得比一下快,让青儿的花穴流出许多鲜血,地上流了一片的殷红。
  「啊……师父,求求您救救我吧!徒儿……实在是不行了……好痛啊……」青儿流着泪知道向这两人求饶是没用的,所以就转向巫艳求救。谁知那巫艳根本就不理她,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好戏。
  「啊……好痛……我的小穴要裂开了。」青儿因为不懂采阴补阳之术,功力又比李如虹浅薄,没被他操干几下,嘴里就吐出一口鲜血来,看得秦暮雪与沈若瑶心中十分不忍。
  「师父,小师妹年龄尚幼,还是让徒儿来吧。」沈若瑶站了出来,一边说一边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裳,露出雪白的身子走到那龙七夜的面前,朝他面不敢色冷冷的说:「干我吧。」
  番外篇 调教巫门杀手〈2〉(纯H)
  那龙七夜见青儿如此不济事,又看到沈若瑶这麽个绝色大美女站在面前,岂又能不动心?他马上将阳物从青儿身上抽出,上面还沾着她的破处之血,便从身後抱着沈若瑶,要她背对着自己趴在地上,高高的翘起美臀,好让他狠狠的操干一番。
  「啊……」龙七夜的阳物果然硕大,就算非是处女的沈若瑶被他这麽一插,也不禁大声叫喊了起来。
  阳物肿胀难耐的龙七夜,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,双手握着她的奶子,在她身後狂插猛干,不仅让她香和淋漓,更让她浪叫连连。
  「啊……好大……好威猛……啊……」沈若瑶到底长青儿几岁,房事技术虽不如李如虹,但是内力总比她们两人深厚,被他操干之时,她运起真气,气走全身,虽然感到他的硕大充满自己的花穴,却不太感到甚麽痛楚,反而快感连连,让她的双腿颤抖不已,小穴更是流出大量的淫水。
  李如虹和巫艳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,而秦暮雪则是不忍卒赌,瞥过头去。
  「啊……好爽……好舒服……再快一点……我还要……」沈若瑶被他赶得越发舒爽,嘴里高声叫着,想要他狠狠的插入花穴的核心。
  「怎麽了,三师妹,你是不是看了这麽精彩的一出好戏,春心荡漾啊?」李如虹不怀好意的走到她身旁,一手抱着她的腰,一手伸入她的亵裤中,将手指插入她的花穴,快速的抽插几下。
  「啊……大师姐,你不要这样……快住手!」一向讨厌男女之事的秦暮雪,被迫看这场污秽淫荡的戏不说,现在身子还要被人给侵犯,当下真是气死了也羞死了,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  「是麽,莫非是嫌大师姐技术不好,不能让你痛快,别急,等会儿二师妹爽完了,就轮到你了。」李如虹非但没放开她,还用手指按摩着她的花穴两侧,让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。
  「不要,大师姐,求求你,我不想。」秦暮雪使劲的摇着头,她还是个处女呢,可不想被这个龙七夜破身。
  她见李如虹不动於衷,便转头去求巫艳,道:「师父,求求你,徒儿今天还不想……啊……」冷不防李如虹手下一用力,按在她花穴内侧最敏感的一处软肉上,顿时她情不自禁的大叫出来,花穴内流出许多淫水弄湿了李如虹的手。
  「虹儿,既然暮雪还没准备好就别为难她了。」巫艳冷冷的潮李如虹望了一眼,要她立即收手。
  「哼,师父总是偏爱三师妹,既然师父有命,那好吧。」李如虹不情愿的抽回手指,走到一旁看着好戏。秦暮雪被她这麽一弄浑身酸软无力,只能跪坐在地上,大口的喘着气。
  「啊……用力干……操死我吧……爽死了……」此刻沈若瑶拼命的扭摆腰臀,迎合着龙七夜的抽插,她已经欲仙欲死,快活极了。
  「干,臭婊子,老子今天一定要干翻你的小穴。」龙七夜将她翻过身来,按在地下,将她的双腿高高举起,将阳物重新插入她的花穴中,更加猛烈的抽插起来。
  沈若瑶已经第三次高潮了,小穴流出一大片淫水,每一次抽插都让她的小穴被干得翻了出来,这样猛烈的性爱让她舒服极了。
  「快,快干我,用力撞我的花心啊……啊……」她双手紧握着自己脱下的衣物,一双娇乳被插得不断的上下摇晃,看得龙七夜干心大起,每一下都深深抵住花心,插得她浪叫频频。
  连干数千下,龙七夜还是没有射,他的阳物已经涨得不行,却还是射不出来,也不知那李如虹是用了甚麽妖法,急得他更加快速的操干身下的沈若瑶。
  「呜……呜……」沈若瑶哪里禁得起他这样没完没了的抽插,身子已经浑身乏力,内力也已经不济了,她只能瘫软的倒在地上,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  「你们都退下,这厮交给为师来收拾吧。」巫艳走上前,点住龙七夜身上的穴道,这才让他停下动作,将阳物从沈若瑶体内给抽了出来。
  「把你所有的本事都用在我的身上,如果你服侍得我舒服了,今晚就放你一条生路。」巫艳冷冷的朝他笑了一下。李如虹和秦暮雪则合力将沈若瑶抬到一旁休息。
  番外篇 调教巫门杀手〈3〉(纯h)
  巫艳说完便褪下衣衫,不一会儿便一丝不挂的站在龙七夜的面前,她跨坐在他的身上,二话不说便一手抓着他的阳物插入自己的小穴中。
  「啊……」阳物插入的瞬间,她吟叫出声,脸上是舒爽的表情。龙七夜也受到鼓励似的,开始奋力的摆动着腰肢,在她的体内狠狠的抽插。
  「用力,再用力……啊……」巫艳也摆动腰臀迎合,小穴分泌出更多的淫水来,两人的交合处泥泞一片。
  龙七夜越是抽插越感到自己体内的真元,源源不断的被她给吸收,可是在情欲的影响下,使他根本无法停止操干眼前的女体,只能任由自己的功力被巫艳给吸收。他坐了起来,将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开始吸吮着,另一手则用力抓着她的娇乳。
  「啊……好舒服啊……就是这样……再继续……不要停……啊……」巫艳舒爽得全身发抖,小穴内壁开始收缩,将他的阳物紧紧的夹着,她一手抱着他的头,任由他舔着她的娇乳。
  「你这淫荡的女人,夹得我好舒服……喔……」他也忘情的叫喊出声,完全不顾自己的功力正被巫艳给吸收,他像似着了魔一般,疯狂的抽插着,完全无法停下。
  「舒服麽?那就更卖力些,把你所有的经液都射出来吧,哈哈哈。」巫艳得意的笑着,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恐怖。
  「怎麽样?三师妹,咱们师父厉害吧?」李如虹早已穿好了衣服,走到一旁不忍观看的秦暮雪身边,柔媚的笑着。
  「大师姐,这个人……下场会怎麽样?」秦暮雪小声的问,即便她心中非常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  「哦……他嘛,还能怎样?大概又会被当乘鳄鱼的点心了吧,呵呵呵。」李如虹掩嘴轻笑,她与巫艳一般,根本不将人命放在眼里。
  「三师妹,你要是觉得不舒服,可以先离开,这是师父授意的。」沈若瑶也穿好了衣服,像是没事一样,走到她身边说着。
  「呵呵呵,看来师父总是偏爱三师妹啊!不过,巫门的杀手是不可能永远保持处女之身的,这点你应该清楚吧?」李如虹故意将嘴凑到她的耳朵旁,将说话时吹出的热气吹到她的耳朵上,让秦暮雪的脸一下子唰成红色。
  「那……我先离开了。」秦暮雪说完便转身离去,临走时还听见巫艳和龙七夜淫荡的叫床声。
  「啊……继续插,插烂我的小穴啊……」巫艳不停的扭摆着身体,大声的吟叫着。
  「吁……吁……」龙七夜逐渐感到浑身乏力,他的功力已经被巫艳吸至极限了,浑身冒出豆大的汗珠,虽然阳物还是差在她的体内,可是他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地,下意识微微摆动着腰臀。
  「这麽快就不行了麽?真是没用的废物。」巫艳嫌恶的瞧了他一眼,吸尽了他最後一点真元,便从他身上站了起来,朝李如虹吩咐道:「把这家伙丢到谭里去,喂我那些宝贝们。」她说完,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  「是,师父。」李如虹不怀好意的瞧了龙七夜一眼,微微的笑着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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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【全文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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